折腾了吴巍几天后,萧瓒便把吴巍的法力给封印起来了,并准备将吴巍这个鱼饵放出去了。
按理说这件事应该很简单,萧瓒只要幻化成吴巍的模样,假扮吴巍出现在他平时工作和生活的地方,等待黑影出现即可。
但不管是人还是物,身上都有其独特的味道,不管用其他任何味道来掩盖,终究不能改变其本身的味道,特别是遇到像熙熙那种嗅觉敏感的妖孽,鼻子动一动就把你识破了。
当年萧瓒在天界清修的时候,曾将神树的树液取出一些作为备用。树木的树液中本身含有许多专门的传导细胞,为树木输送水分和矿物质等。而神树的树液不仅可以像普通树液那样为神树输送营养,还能传播消息,类似于现在的影音直播系统,能现场直播所见所听。
萧瓒将两滴神树树液滴在自己的眼睛里,又滴了两滴在吴巍的眼睛里,低吟了几句咒语,萧瓒便能见吴巍所见,听吴巍所听了。
将吴巍带回家后,萧瓒便让婪梦吃掉了吴巍被抓后的所有记忆,然后就消失了。
当吴巍恢复成往日的状态后,孙挺也带着自己的手下开始监视和跟踪吴巍了,一切就绪,就等待黑影到来。
不过因为某部分记忆被吃掉后,人会出现一阵恍惚的状态,所以吴巍现在就是这种状态,恍恍惚惚的。
看着手术床上已经腐烂掉的人体残骸,吴巍发现自己断片儿了,他记不起为何将尸体放这么久,而没有将之吃掉。
房间里充斥着腐尸和消毒水混合的味道,不知有多酸爽。吴巍只能一边作呕一边收拾残局。
当他开始收拾残骸时,发现自己的手指仿佛被掰断过一般,弯弯扭扭地向不同的方向屈伸,形状怪异,就像随意生长的枝丫。
“咦……我的手指怎么了?”吴巍走到窗边,对着阳光查看自己的手指。
“什么时候骨折的?我怎么没印象了。”吴巍自言自语道,一边看着自己扭曲的手指一边努力回想着。
“我勒个去!萧大神这次居然玩起酷刑来了。”在吴巍对面楼房里监视的孙挺,在看到吴巍那奇怪扭曲的手指时,便以为萧瓒对吴巍用酷刑。
“阿秋!”在道观地下室看书的萧瓒突然打了一个喷嚏,“婪梦!”萧瓒朝门外喊了一声。
“老大,怎么了?”婪梦屁颠屁颠地跑到门口问道,由于处于白昼时间,萧瓒身上充满了尸气,谁靠近谁就会因为吸入尸气而变成僵尸,就连婪梦也不例外。所以婪梦只能隔着房门,听萧瓒使唤。
“吴巍的手指好像还没弄回正常样子吧?”萧瓒想到了吴巍那扭曲的手指头。
“额,老大……我给他拆了线后就忘记这回事儿了。”婪梦又想起给吴巍拆线时的惊悚画面了。
“哥……大哥,您轻点,疼!”吴巍龇着牙叫唤着,并且全身哆嗦着。
“你忍忍吧,这线缝得不好,拆的时候肯定是各种困难,你看我汗水都出来了。”婪梦也很无奈,好不容缝上的,谁管缝得好不好呀。
可是拆线的时候问题就来了,缝得乱,拆起来就麻烦,吴巍一会叫唤一声,不知道的,还以为婪梦在对他用刑呢。
而听到吴巍的鬼叫,婪梦就更紧张了,本来爪子就粗大,一紧张,线就拿不稳了。婪梦夹紧了尾巴和菊花,抖着爪子一点一点地将线抽离出来,别说有多困难了。等线全部拆完,他浑身也湿透了。
不过对吴巍而言,这确实是在受刑。联想到自己的缝线技术,吴巍再次感叹自己的手艺巧夺天工。
“哦,忘了就算了吧,反正他也想不起来了。”萧瓒又继续埋头看书了。
作为有严重洁癖的吴巍来说,扭曲的手指没有房间的整洁重要,所以纠结了一会后,他便将残骸收拾起来扔掉,并将屋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再喷了几次消毒水后,才稍微满意了。尽管房间里的味道还是很臭,但已经比之前好很多了,至少吴巍不用作呕了。
“孙局,那家伙一袋袋扔的什么呀?不会是尸体吧?”孙挺的一名手下看到吴巍将一袋袋黑色垃圾袋往外面的垃圾桶扔,忍不住好奇起来。
“好奇就自己去看看呗!”别说我不提醒你,好奇心害死猫,看了可别后悔,孙挺在心里嘀咕道,顺便带着幸灾乐祸的神情看着那名手下去翻垃圾堆。
“我靠!真是尸体,还是被分尸的尸块!”那名手下打开了其中一个垃圾袋后,便被看到的景象给恶心到了。
他一边捂着口鼻往回跑一边说:“孙局,是不是把那小子给逮了?”
“着什么急,放长线钓大鱼呢!”当然是给萧瓒钓大鱼,孙挺心里想着,等萧瓒的大鱼来了,他们就可以把吴巍给抓了。难得萧瓒留个大活人给他们抓,不然只有吴巍的尸体给他交差了。
为了不打草惊蛇,孙挺安排小组成员悄悄把尸块先换走,物证先取一部分,等抓了吴巍再来继续取证。
等到夜幕降临,监视组的成员都换了一轮了,孙挺还是在那守着,不敢有一丝松懈。
“这几天去哪儿了?怎么找不到你。”一个被黑雾笼罩其中的黑影突然出现在吴巍身后,吓得吴巍把手里的水杯都掉地上了。
“啪!”水杯掉在地板上立马破碎,吴巍颤抖着转过身,看不清黑影的表情,但他能感觉到黑影正在生气。
吴巍赶紧走到窗前,看了看四周,然后将窗帘拉上。
先是听到东西打碎的声音,后又看吴巍鬼鬼祟祟的关窗,孙挺已经察觉出蹊跷了,便走到洗手间,将脖子上挂的竹萧取下来吹了几声。这个竹萧和云熙子的一样,都是用来召唤萧瓒的。
孙挺曾提议让萧瓒配个手机,这样大家联系都方便,但萧瓒说人类的东西并不可靠,怕到时候反被利用。所以,长久以来,他们就一直靠着吹箫传声来联系对方。
不一会,萧瓒便带着婪梦出现在了孙挺身后,婪梦调皮地用鼻子挠了挠孙挺的屁股。
“呀!是谁?”正处于高度紧张的孙挺突然被吓了一下。
“我说老孙呀,一惊一乍地干嘛呢?”婪梦打趣道。
“哎哟,我说婪梦,你拿鼻子戳我屁股干嘛?我可不搞基哈。”孙挺拍了拍婪梦的象鼻子说道。
“黑影已经出现了,我通过树液已经看到了吴巍所看到和听到的一切。我去找黑影,你带人去抓吴巍吧,他屋里肯定有很多受害者的残留信息,治他的罪没问题。我把婪梦留在这里,万一吴巍做出什么惊人之举,让婪梦把在场人员的记忆吃掉。还有,吴巍的法力虽然被我封印了,但他为人狡猾,你们要小心。”萧瓒交代好一切后,便消失了。
“这几天……这几天……我好像忘了。”吴巍结结巴巴地对黑影说道。
“忘了?你记忆被人吃了!”黑影生气地说,黑影周围的黑色雾气随着他的情绪转变而越发张扬,有种随时会把吴巍吃掉的感觉。
“你说的没错,他的记忆确实被人吃了。”萧瓒冷漠的声音凭空出现在吴巍和黑影中间。
“谁?”黑影四处看了看,黑雾也随之聚拢,做出了防御姿势。
突然,一根红绳将黑影套住,让他动弹不得。随后,萧瓒便出现了。
看到萧瓒后,吴巍一屁股便坐到了地上,整个人都蔫儿了。
“哼!原来是萧大神,怎么,你也学会偷袭了。”黑影看到萧瓒出现后,反而不怕了,因为他自认为自己的身手并不比萧瓒差多少。
“总比有些人只会藏头露尾来得好。”萧瓒对着红绳勾了勾手,红绳便拽着黑影朝萧瓒的方向飞去了。
眼看着黑影就要被拽到萧瓒面前了,黑影一个缩小,就从红绳里逃脱了,然后就立马消失在了屋里。
看到黑影从自己的束缚中逃脱,红绳似乎很不高兴,飞到萧瓒面前不停地扭来扭去,似乎在说对方太狡猾了,不是自己的问题。
“知道,你不是他的对手,只能捆得了他一时。好了,回来吧。”萧瓒将红绳放回了风衣兜里,看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吴巍,便从屋子里消失了。
一栋栋高楼大厦间,一个被黑雾笼罩的黑影正在不停地穿梭,而他的身后也紧随着一名黑衣男子。黑影的速度很快,眨眼间的功夫就是几十米远,而黑衣男子也不慢,甚至还要快过黑影,眼见着就要追上了。
“萧瓒,你屡次破坏我的计划,可知你得罪的不只是我,还有我身后的人。”看着萧瓒紧追不放,黑影有点着急了。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你的计划,关我屁事。”萧瓒一脸不屑。
“你就不怕得罪我身后的人?”黑影人加快了速度。
“我得罪的人已经很多了,再多一个也不怕,多多益善嘛。”萧瓒也加快了速度。
“哼!等你知道你得罪的是谁后,就不敢这么嚣张了。”黑影仍旧一边跑一边说。
“哎,我本来就姓萧,不过你的话太多了,一起上!”一堆红绳从萧瓒风衣口袋里跑了出来,一起朝着黑影飞去。
而带头的那根红绳就是刚刚黑影逃脱的那根,为了一雪前耻,它飞得最快,如果它可以说话的话,一定会大喝一声:“兄弟们,上呀,就是前面那个家伙刚刚打了我的脸,现在你们要为兄弟我报仇呀,雄起!”
红绳飞到了黑影跟前,一起上去把他套住了,有的套在他的脖子上、有的套在他的手上、有的套在他的脚上,还有套在他头发上的……密密麻麻的红绳拉扯着黑影,将他往萧瓒跟前拖动,黑影都被红绳拉来变了形。
“萧瓒,就会来这些小把戏是吧?”黑影被红绳们扯得来浑身都疼,一个用力,所有红绳都断了。
眼看着自己的兄弟们都断成了两截,套在吴巍头发上那根红绳便飞了下来,一会看看这根红绳,一会看看那根红绳,就像在默哀一样。然后转头便往萧瓒怀里奔了过去,求安慰,就抱抱。
“好啦,我会将它们接好的。”说完,萧瓒便对着掉落在房顶上的红绳吹了口气,那些红绳就又接好了,随后便飞回了萧瓒的风衣口袋里。
“萧瓒,看你现在还有什么把戏耍?”黑影也不跑了,就站在不远处得意地看着萧瓒。
“身上不疼了?”萧瓒将怀里的红绳也放进了风衣口袋里里,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
“疼?”这个字才说完,黑影便觉得全身就像被五马分尸过一般剧痛,虽然看起来没有任何外伤,但那种全身被撕裂后的疼痛感席卷全身,疼得他缩成一团蹲了下来。
“那些红绳……那些红绳!”这时,被疼痛折磨的黑影才惊觉那些红绳看似是在把自己往萧瓒身边拉去,而实际是在拉扯自己的筋骨。
萧瓒已经看出,这个黑影只是伪装过后的精魂,而真身并没有出现。所以他给红绳加了一道暗咒,看似让它们去拉扯黑影,实际是在折磨黑影的真身。尽管黑影看起来没有怎样,但他的真身肯定已经筋断骨折了。
虽然反应有延时,但现在黑影已经感觉到了越来越剧烈的疼痛。
“你……好卑鄙!”黑影这时才发现自己着了萧瓒的道,而他之前的自以为是,便让他吃了大亏。
“你的话真的好多,还有,你真的好自信,居然以伪装过的精魂出现在我面前,就不怕我直接将你打得魂飞魄散吗?”萧瓒不知这个黑影是太自信了,还是太不了解自己了,居然简单伪装一下精魂,就出现了,真的以为他萧瓒这些年抓妖是白抓的。
黑影本想真身限制太多,便伪装一下自己的精魂就出来办事了,这样来去自如。没想到一下就被萧瓒识破了,如果只是真身被毁,精魂还可以附着于其他身体上,但如果精魂被萧瓒打散,那自己就彻底完了。果然应该听主人的话,不要随便在外面暴露自己的精魂。
没法靠自己全身而退,就只有召唤队友了。黑影召唤出了一群僵尸,从四面八方爬上高楼,直奔楼顶,并团团将萧瓒围住。
密密麻麻的僵尸从地底下钻出来,披着破烂的衣衫,穿梭在黑夜的街道上,如同一群饥饿的野兽。
“呵,居然炼了这么多僵尸,有意思。”萧瓒仔细观察了一下,这些僵尸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僵尸,而是像吴巍之前拿尸体来炼的行尸而已。行尸没有灵魂,更没有意识,全靠炼的人来控制。
这些行尸全部过来围攻萧瓒,虽然并不能将萧瓒如何,但数量之多,如同一群蚊子在耳边飞舞一样,“嗡嗡嗡”地,让人赶都赶不完。
萧瓒一个见龙在田,快速拍向一个行尸的肩头,将其胳膊拍飞;再一个飞龙在天,迎面拍向一个行尸的面部,将其整个脑袋拍飞了去,只见脑花四射,萧瓒赶紧用衣袖挡面;然后一个神龙摆尾,踢飞数名行尸;最后一个密雨不云,以一敌百……
看到萧瓒被自己招来的行尸围住,一时半会脱不开身,黑影便趁乱跑了。
而与此同时,那些还聚集在楼下行尸,开始围攻路上的行人了,或追赶、或撕咬、或拉扯……只见肢体横飞,血肉四溅,一片混乱,如同上演了一场“行尸走肉”的真实版。
“啊!救命!”一名行人被行尸咬住了手臂,一边甩胳膊一边呼叫。
“丧尸!”一名行人发现行尸袭来,赶紧躲进车子里,将窗门反锁,只能抱头眼睁睁地看着行尸使劲砸窗。
“快跑呀!”一名行人拖着另外受伤的两名伙伴,挣脱出行尸的围攻后,拼命向前跑。
“追上来了……啊!它咬住我了!”一名逃命的行人被行尸咬住了大腿,拖着行尸跑了好长一截。
行人的呼喊声此起彼伏,响彻夜空……
看到越来越多的行尸攻击行人,萧瓒唤出了幽冥之火,让其分散成数团,去焚烧那些围攻人群的行尸,而自己则加速消灭围攻过来的丧尸(不要问我萧瓒为什么不直接唤出幽冥之火来焚烧围攻自己的行尸,难道人家萧大神不想显摆一下自己的武功?毕竟人家是骠骑将军出身)。
“啊!鬼火!”当人们看到绿幽幽的幽冥之火后,又增添了新的恐惧。可是没等到大家狼嚎多久,幽冥之火便将周围的行尸烧得干干净净,连灰渣子都不剩一点,而对行人反而毫无伤害。
“是圣火……是圣火呀!”看到幽冥之火只烧行尸不烧自己后,人们开始对幽冥之火进行膜拜,有些人甚至对着幽冥之火下跪磕头。
而幽冥之火看着人群朝自己下跪磕头,便嘚瑟起来,在空中幻化成各种形状,等待人群的惊呼呐喊。
“行了,赶紧把我身边的这群行尸解决了,少在那里嘚瑟,信不信我将玉净瓶里的甘露水倒出来给你们洗澡?”萧瓒有点烦躁了,也想尽快去追赶黑影,因为今天必须把黑影拿下,不然被他这一跑,不知又要等多久才能抓住他了。虽然黑影本事不大,还很自以为是,但躲猫猫的水平还是很高的,不然为何让萧瓒找了这么久。
听到萧瓒要拿出甘露水来浇灭它们,幽冥之火开始瑟瑟发抖了,赶紧飞回萧瓒身边,将其身边的行尸焚烧起来。
摆脱行尸的围困后,萧瓒继续追黑影去了。他一边追,一边将玉箫拿在嘴边,吹出了一阵悠扬的萧声。
随着萧声的越来越响,前方逃命的黑影却越跑越慢,甚至开始往回跑。萧声就像一只无形的手,将前方奔跑的黑影给揪了回来。
眼看黑影就要被拖至跟前了,被行尸烦得来正愁没地方撒火的萧瓒,一把伸手抓住黑影,将其拖到自己面前,然后像抗日神剧里手撕鬼子的手法一般,将黑影撕成了两半。
当黑影被撕成两半后,黑影的遮掩消失了,露出了原有的模样。只见一个模样清秀的年轻男子若隐若现地出现在萧瓒面前,呈半透明装。不过由于从中间被撕开,男子成了两半人,面貌看起来有点狰狞。
这就是藏在黑影身后的精魂,精魂本身没有痛感,但被撕成两半,遮掩也消失后,精魂变得越来越弱,逐渐向透明转化。
半透明的男子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不知道是不是被撕成了两半无法发声的原因,还是元气大损,开不了口。
“你说什么?大声点。”稍微解气的萧瓒,故意将耳朵贴了过去。
“还是听不见,要不要我把你合上,让你说完遗言在将你一点一点的撕碎?”萧瓒故作柔声地说道。
就在他打算将男子合到一起的时候,一阵黑风吹来,将月亮遮住,也遮蔽了萧瓒的视线。
短短几秒内,天地变成一片黑色的混沌,连萧瓒都无法动弹了,仿佛被按了暂停键。
就在黑风吹过后,一切又复原了,但萧瓒手上的精魂却不见了。
“幕后黑手终于出现了,本事还不小,哼!”萧瓒冷哼道。
本想问问黑影关于那个破他血封印的黑衣人是谁的,但现在已经没有机会了。不过他相信,顺藤摸瓜,很快便会把那个黑衣人给揪出来。
现在让萧瓒在意的不是精魂被抢走的问题,反正那精魂也只剩下半口气了。比较让他在意的是今晚行尸袭击人群的事,没把婪梦带在身边,是他的一个失策,但现在再招来婪梦已经来不及了,那些人已经四散开来了,很难再一个个找出来了。
萧瓒站在楼顶俯视下面,只见救护车、警车还有新闻部门的车辆都出现了,医生、护士、警察,以及杂七杂八的人将现场围的水泄不通,一片混乱。
由于幽冥之火来得及时,现场并无死亡情况,只有比较严重的伤亡情况,像断胳膊短腿儿那种。而这些已经超出了萧瓒的能力范围,只有靠孙挺他们来擦屁股了。幸而现场没有留下一点行尸的痕迹,不然就有据可查了。
唤回幽冥之火后,萧瓒便消失了。
事后经过医护人员的观察,行尸的伤害只是皮肉伤,并不携带任何病菌,更不会出现被咬后就尸变的情况,所以这也算是一个好消息。
就在萧瓒和黑影都消失后,孙挺派人冲进了吴巍的家,将瘫软在地的吴巍给铐走了。还以为这家伙会使诈,谁知一进门,就看到他瘫坐在地上一副痴呆相,估计是被萧瓒给吓傻了。
法力被封印,又被萧瓒的出现给吓傻的吴巍,已经任凭孙挺他们处置了。经过法医和痕检的勘察取证,证明吴巍同好几起失踪死亡案件有关,于是被作为嫌疑人给关了起来。
孙挺亲自审问,虽然吴巍已经痴痴傻傻的了,但经不起孙挺那种精神折磨般的刑讯法。在经过孙挺连续几天的审讯后,吴巍终于承认是自己绑架并杀害了那些人,目的只是为了口腹之欲。
吴巍的证词在警察局掀起了轩然大波,局长亲自出面请来精神科的专家,来检查吴巍的精神是否有问题。经过专家的检测,发现吴巍已经有严重的精神分裂,并且出现了强烈的幻觉。
所以发生在榕城的“吃人魔”案件,便以罪犯有严重心理疾病为由结案了,并且将其带进了榕城的精神病院看押,就是丢丢妈妈所在的医院。不过考虑到吴巍的凶残情况,便将他单独看押在一个特殊病房里,并且并不释放,也不让他和外界有任何解除,而看护他的医护人员也是由孙挺从国家安全局找来的,为的就是让他没有重见天日那天。至于为何46岁的吴巍还保有26岁的容颜,这便让专家研究去吧,但专家肯定不敢说这是长期吃人肉的结果。
历经20年,榕城再次出现了丧尸,并且同上次的丧尸游行不同,这次丧失开始袭击行人了,市民们担心是不是世界末日要到了,而政府却出面喊话,说丧尸是误传,那些行人是被一群恶徒给袭击的,不过恶徒全部被击毙了。当然,这只是官方解释,因为这件事太诡异了,事后并没有发现任何关于丧尸的痕迹,只有打斗的痕迹和坑坑洼洼的地面,而那些丧尸像是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了一般。
“蠢货!让你不要和萧瓒硬碰硬,你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模样!”一个沙哑而充满金属感的声音响彻山洞。
一名全身筋骨碎裂,瘫在地上的年轻男子,努力地翻着眼皮望向说话的人。
只见说话的人全身罩着黑衣黑帽,身材高大,将近有两米高,身板笔直,站在那里,就自带渗人的气质。只见黑帽里,露出两个红色的眼睛,泛着血红的光芒,直盯着地上的男子。
“主……主人……救……救救我!”男子吃力地发出声音,看起来十分痛苦。
“哼!救你,我没让萧瓒把你撕成碎片已经很不错了。”黑衣黑帽男子发出阵阵冷冽的气息,并带着死亡的味道。
“求……求……求求您!”男子的求生欲还是很强烈。
“算了,让你活下去吧,不过你的精魂已经大半受损,就算将你的肉身恢复,你也只是个没有法力,甚至连身体都很孱弱的普通人了。”看在男子跟随自己多年,并且帮助自己实施了很多计划的份上,他还是救了男子一名,只是恢复男子原有的法力了。
说完,黑衣黑帽男子便走向地上的男子,伸出黑褐色干枯的双手,将男子筋骨碎裂的地方挨着挨着捏了一遍,而在他捏过的地方,筋骨竟然接好了。不一会,便将男子的肉身恢复了,只是恢复肉身后的男子一脸惨白,全身萎靡,就像大病过一番,连走路都走不稳了。
“谢谢主人!”男子颤巍巍地向黑衣黑帽男子下跪。
“行了,别在我这里碍眼了,以后离我远点,离萧瓒更要远点!”黑衣黑帽男子不耐烦地挥了挥衣袖,便消失了。
“是!”男子虽然嘴上这样说着,但从他的眼神里,仍然能看出不甘和愤怒。
忙了一晚的萧瓒,让婪梦先回道观了,而自己则来到了“熙熙不攘攘”。他直接来到了二楼卧室,发现熙熙不在床上,估计去顶楼晒月亮了,便直接走向了熟睡中的云熙子。
轻抚了一下云熙子熟睡的面庞,便翻身躺在了她身旁的位置上,一个侧身便将云熙子搂在怀里了。
“唔……”云熙子感觉有人抱住了自己,迷迷糊糊地睁了睁眼睛。
“嘘!睡吧,我有点累了,今晚在你这里休息会,天亮前我就走。”萧瓒轻吻了一下云熙子的额头,便又哄着她继续睡了。
而晒完月亮的熙熙,一走进卧室,便见着萧瓒睡在自己平时睡的位置上,侧身将云熙子搂在怀里。
“这么快就睡一起了,我刚上去没多久了呢。冰淇淋,我们到楼下去,不当电灯泡。”熙熙带着冰淇淋捻手捻脚地下楼了,将卧室留给了床上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