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经理,先去我家里喝酒,这里的事情好说,包在我身上。”丁家柱笑眯眯说,把杜经理一行往村子方向请。
杜经理依然满脸不高兴,“这个项目我们郭总很看重,资金不是问题,你可不要耽搁了!”
“绝对不会。”丁家柱拍着胸脯保证,仿佛刘良根本不存在。
一行人一边交谈,一边走向前面的村道,那里停着一辆越野车。
目送越野车绝尘而去,刘良心里不由发虚,丁家柱可远不像表面那么和善,他做过的那些事,虽未亲眼见过,却听说过不少,如果他把矛头对准自己……
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就是刘良现在的处境,并且他还只是个半大少年,拿什么和有钱有势又有人脉的丁家柱斗?
不过随即他就坚定了信念,人生只有一次,无法用金钱衡量,自己根本就不会妥协,既然路只有一条,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抛开一切杂念,走下去就是了。
遇山翻山,遇水渡水,遇见豺狼就赶走,生活没有坦途。
这里我绝不会卖,不但不卖,还要舒舒服服住下去。
打定主意,刘良放下所有心思,走向西面山脚下,他要去把竹竿扛回来修房子。
傍晚时分,房子就修好了,原本这活可能要干三天,可现在随着体质的改变,他差不多已经能像正常小伙子那样做事了。
事情比想象的顺利太多,并且一整天下来,他没有丝毫饥饿感,一直体力充沛。作为一个孤身残废,吃饭对他来说一直是个大问题,现在竟然就这样解决了。
整个白天都在干活,太阳西沉的时候,刘良坐在房子边,看着已经修缮好的屋顶松了一口气,从此后,求生将不再艰难。他打算等自己完全好了后,就出门去城里工地上打一份工,虽然辛苦可挣钱多,这样攒一年下来,也许能圆了自己的大学梦。
一直等到天黑,刘良方才起身,走向屋后的池塘,准备下水摸鱼。其实白天他就心急如焚,不过这件事情不能让别人发现,否则搞不好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关键时刻绝对不能节外生枝。
再次跳进水中,刘良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这种感觉从未有过,如果不是闷在水里,他简直想大声叫出来。压抑了十几年,终于出头了。
刘良就好像一条游鱼,在水下飞快游动,却没有激起丝毫水花。他的视力原本就很好,现在变得更好,夜色下的水底看得一清二楚。
没一会功夫,一条大鲤鱼被他抱在了怀里,今夜的任务完成了。
就在他准备出水的时候,忽然,一阵隐约呼喊声透过水传入了他的耳中。
那是一个女人,声音很惊慌,似乎遇到了什么危险。
一头钻出水面,只见山下的路边跑来一条娇小的身影,冲到门前使劲敲打屋门,带着哭腔呼喊。
“邓玉秀,大晚上的她来干什么?”刘良糊涂了。
邓玉秀是别村嫁来靠山村的,今年不到三十,丈夫叫丁家满,前年在煤矿干活被砸断了腿,变成了瘸子。自此后,她成天和一帮赌鬼在外面找赌,几乎不着家,关于她的风言风语很多,有些还很不堪,她来这里做什么?
犹豫了一会,邓玉秀似乎根本没有离开的打算,反而拍的更大声,叫的也愈加凄惨,刘良顶不住了,只得爬上岸,拎着鱼走回家。
走到身后刘良才看清,这女人只穿着一件睡裙,脚下趿拉着拖鞋,露出许多……不得不说,风流人物得有风流的资本,否则就是下流,这邓玉秀长得很漂亮,身材更是没的说,既窈窕又不缺肉,穿成这样,浑身上下洋溢着成熟气息。
很容易判断出来,她应该是在睡觉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慌不择路跑了。
气温已经开始下降,女人冷得簌簌发抖,喊声也带着颤音,凭现在刘良的视力,甚至可以看清她肌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找我什么事?”刘良觉得还是问清楚的好,否则再让她这么喊下去,自己只怕也会变成绯闻主角……
身后突然传来人声,邓玉秀被吓了一跳,转回头,看见刘良浑身湿漉漉、手里提着一条大鲤鱼站着。
“刘良兄弟,救救我!”邓玉秀如见亲人,带着哭腔喊了一嗓子,做出要扑进人家怀里的架势。
刘良脸色陡变,下意识退后一步,把那条还在蹦跶的大鲤鱼挡在了身前。
局面就这样僵持住了,穿着“清凉”的成熟女人摆出饿虎扑食的姿态,刘良这个大小伙子瑟缩成一团。
“哦……”喉咙里“咯咯”了一会后,邓玉秀细长的眼睛眨巴两下,“噗”一声哭了出来,“刘良兄弟,你可一定要救救我,那死瘸子……他要杀我!”
刘良脸色变了。
邓玉秀一惊捂住了嘴,目光不自然飘向刘良下身,她想起来,刘良也是个瘸子……
“不是不是,是我家那个死瘸子……”邓玉秀匆忙解释:“那个吃人饭不干人事的死鬼,他拿刀满村追着我杀啊!我实在没地方可去,只能求你了。”
邓玉秀越哭越伤心,转眼梨花带雨,圆润的肩膀一抽一抽的,“那死瘸子,吃的用的都是我挣来的,结果他还说我不规矩……他也不想想,老娘要是规矩,一家人就得饿死,我一个女人容易嘛我……”
听着邓玉秀絮絮叨叨没完没了,刘良咂了咂嘴,觉得唾沫都是苦的,“我说大姐,你的家事,我也帮不了啊,你该去找村长。”
“呸!”邓玉秀恶狠狠啐了一口,“他们丁家没一个好东西,找丁家柱?肯定帮着死瘸子,我邓玉秀黄花大闺女嫁过来十年,到现在都没把我当他们丁家人。”
刘良翻了个白眼,据我所知,丁家柱和你关系似乎很亲密,至少比没用的丁家满亲多了。
“我真的是无能为力,不行你回娘家吧。”刘良决定还是不跟她纠缠的好,有气无力撂下一句话,故意一瘸一拐开门进屋。天色不早了,他打算赶紧吃鱼,然后应该还要大睡一觉的,没工夫跟你墨迹。
进了家,扔下鱼,刘良返身关门,可不等合上,一阵香风扑面,门被邓玉秀从外面撑住。
“刘良兄弟,我也不叫你为难,天黑了山路不好走,我在你这里过个夜,明天一早就回娘家。”邓玉秀哀求,目光流转,能滴出水来。
这么近的距离,眼前白花花一片,刘良有些发晕。
身边一热,等清醒过来,刘良只觉一阵柔软的触感从身边擦过,邓玉秀竟然自己进来了。
“我说大兄弟,你这屋子可够黑的,灯在哪儿?”邓玉秀左右张望什么都看不见,不敢迈步。
刘良简直了,这孤男寡女独处一室,传出去自己的名声就完了。“外面亮堂,你上外面呆着去啊。”
邓玉秀仿佛没听懂,想了想说:“没灯也好,反正也不需要。”
这话什么意思?刘良懵了。
一双手按在了自己胸膛上,刘良仿佛被电了下,猛然往后跳,厉声大喝:“你往哪儿摸?!”
“我冷……想钻被窝……”邓玉秀弱弱问:“你家床在哪里?”
“床肯定在里屋,怎么会在我身上。”刘良心脏狂跳,没好气回了一句。
刚说完他就后悔了,邓玉秀竟然摸摸索索奔了里屋。
“嗨,你不能!”刘良冲上去拉人,刚抓住什么忙不迭缩回手,那触感滑腻柔软,抓的地方不对……
正自回味着手感,耳畔传来细密的鼾声,刘良悚然一惊,一阵风冲进了里屋,看着那难以置信的一幕,目瞪口呆。只见邓玉秀躺在自己床上,盖着被子,竟然已经睡着了。
刘良急眼了,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往外拽,可还不等用上力,那两条丰腴的胳膊就好像怪蛇,顺势缠上了他的脖子。
一股温热袭来,刘良只觉一懵,血往上涌,大脑瞬间当机。
“大兄弟,别急嘛,夜还长得很。”邓玉秀的声音腻得能把人齁死。
两条火热的躯体转眼就要纠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