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茶楼的vip包房,简伊抱着小易进去,一眼,便看到站在窗前,负手而立,身姿挺拔的许首长,他身后的桌子上,放着的茶已经凉了,显然,他等的时间不短了。
“家良,人来了!”唐秋晚走过去,看着脸色有些阴沉的许首长,微微扯了一下他的衣袖,压低声音道。
许首长站在那儿不动,斜睨唐秋晚一眼,不悦道,“知不知道什么时候了,现在才来!”
唐秋晚瞪他一眼,知道他等得久了,心里不舒服,要知道,时间对一个军人来说,从来就意味着生命。
“对不起,许首长,不知道您和许夫人要见我,下午接了小易放学,我和忆青姐带着小易去外面吃了个晚饭,顺便又陪小易看了场电影,所以才回来晚了。”听出许首长声音里的不悦与责备,简伊站在门口的位置,抱着小易,开口解释。
这些没有必要的误会,还是解开的好,不管眼前的一对老人是什么样的身份地位,毕竟他们是许庭睿的至亲,也是小易的至亲,所以该有的尊重,简伊不能少。
听着简伊的解释,许首长自己也知道,自己这气生的名不正,言不顺,确实是不能算到简伊的头上,谁叫他不让人直接打个电话,把简伊叫回来呢。
所以,压了压心里的火气,这才转身看向简伊,问道,“就是上次和你一起来打羽毛球的那个人?”
见许首长还记得上次他们一起在羽毛球馆打球的事情,简伊一颗惶恐不安又无比紧张的心,总算有那么一点儿放松了,微微一笑,点头道,“嗯,是呀,她是我师傅,也是我上司。”
“小易怎么啦?孩子这幺小,你们带着她这样出去折腾,他受得了吗?”待简伊话落,许首长盯着简伊怀里睡着的小易,关切地问道。
对于小易,自从上次在羽毛球馆里见过一面,和他聊了半个小时的天之后,许首长便对他“念念不忘”,不过,许首长也从来没有跟别人提起过小易。
简伊很是谦和地轻抿了下唇角,从善如流道,“小易只玩累了,睡着了,下次我会注意,不会这么晚还带着小易在外面了。”
“来,姑娘,你别抱着了,把小易放到沙发上睡吧。”看着简伊一直抱着小易,几乎是抱着的姿势都没有变过,正好包房里有一张两人沙发,所以,唐秋晚过去,拍了拍沙发,把上面的抱枕拿开,对着简伊道。
简伊点头一笑,抱着小易过去,轻轻地将他放到了沙发上,睡好。
“哎呀,真像,我怎么越看”越像呀!
“唐秋晚!”
待小易躺在沙发上,唐秋晚看着小易那张小小俊俏的脸庞,感叹的话音还没有落下,许首长便沉声打断了她。
唐秋晚嗔许首长一眼,没好气地道,“行,我不说,都你来说,行了吧!”
简伊站在沙发前,听着他们老俩口看似相互抱怨实则是再温暖再恩爱不过的对话,微微扬着唇角,低着头,识趣地保持沉默,当空气。
许首长斜唐秋晚一眼,又看向简伊,面色威严的沉声问道,“小易这孩子怎么啦,怎么看起来跟正常的孩子不太一样,脸色一直白白的,没有什么血色?”
“是呀,我也觉得小易这孩子脸色太差,而且太安静了,不太像个三四岁的小男孩。”一旁,沙发上坐着的唐秋晚说了不说话的,可是还没几秒,就又忍不住开口了。
简伊看抬头一眼唐秋晚,又看向许首长,毫不隐晦地道,“小易是早产儿,不仅如此,在出生两个多月的时候,就被查出了患有β重型地中海贫血病,所以才是你们现在看到的这个样子。”
“重型地中海贫血?!”唐秋晚震惊,瞬间瞪大了双眼,一瞬之后又赶紧问简伊道,“这是不是个不治之症?”
许首长同样也惊讶,同样看着简伊,等着她的回答。
简伊看着他们俩,淡淡摇头,“不是的,干细胞移植可以根治重型β地贫,只要找到匹配的干细胞供者,移植成功后,小易就完全可跟正常的孩子一样。”
“那这个干细胞供者从哪里找,什么时候能找到?”简伊的话音一落下,唐秋晚便立刻追问道。
“唐秋晚,今晚我们不是来讨论小易的病情的,小易的病,等把事情搞清楚了再慢慢说。”结果,唐秋晚的话音一落,许首长又怼了她一句。
唐秋晚看许首长一眼,心想也是,万一他们着急担心半天,小易和许家半毛钱关系也没有呢,所以,又一次道,“行,你问吧,我不说了。”
许首长看她一眼,深吸口气,这才又看向简伊,面色虽然威严却不失温和地问道,“你叫简伊,是吗?”
简伊看着许首长,淡淡点头,自觉交待道,“嗯,我叫简伊,京城人,父母双亡,除了小易之外,我应该没有其他和我有血缘关系的人了。”
“你这孩子,怎么还这么年轻,父母就都不在了,真是可怜!”唐秋晚坐在沙发上,一只手轻抚着小易,仰头看着简伊,听着她的话,眼里不自觉地便生出一丝怜悯疼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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