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当空照,树下阴凉居然成了监狱操场难得的一块难得的风水宝地。
陈修靠在树荫底下,顺手抓过一片叶子放在自己两唇之间,吹出了萧瑟的几个调调。
方脸其实精神状态已经恢复得很多了,陈修已经很关照他的身体健康了,现在他正在炎炎烈日之下,对着一颗树练习咏春。
娘炮就和陈修一样,躺草地上用捡起来的几根结成一个小圈圈,然后用食指转着玩。
但是陈修还不知道,他们的一举一动,其实早就被人给注意了,距离他们百米处,他们正被人看在眼里。
口哨声响起来,当然是集合的讯号,陈修从地上起来,然后懒懒散散的把眼皮支起来,他今天不想在动了,在想下午要不要找个借口去医务室躲着。
“诶?”娘炮本来就视力不好,早年就是个书呆子,看见操场中间的一堆人,就疑惑了两秒。
陈修没想那么多,就觉得今天集合时候,这秩序是不是有点乱了,平时不这样的嘛……
可是等他们几个人走到操场中间,才明白过来,刚刚那口哨声哪儿什么集合的口哨声啊,这是犯人闹事的时候,吹得警告。
“怪不得呢,闹哄哄的。”陈修双手抱在胸前,站在人堆的外面,扬起下巴想要看看里面,奈何人太多了,啥也看不见,反正人倒是挺多的,估计里边情况不小。
王云王左除掉的这几天来,变成了英雄人物的陈修,这监狱里的日子过的真的是舒坦。他现在干啥都可以随心所欲,只要不惹啥大麻烦。丁晴儿阿庄他们也不说什么。
面对这种闹事的。陈修也不想去瞎凑合,有狱监解决就好了。
娘炮的八卦洲大起,看见有俩人从人群里挤出来,就抓着他俩问道:“这里面闹什么呢?”
那俩人见了是娘炮,便不屑的道:“切?闹什么?!闹事呗,死娘炮,不管,你的事就对了,回去补补你裤裆,别一天到晚,监狱里卖屁股谋生存……”
那俩挤出来的人开口就说出这么难听的话,娘炮一人搁那儿尴尬得要老命,他本来还以为,这监狱里王云王左他们走了,这样的人会少一点,他只是体格偏瘦而已……
娘炮还没有开口,陈修就直接挡在娘炮面前怼回去:“有娘生没娘养?说话怎么比你屁眼还臭呢?”
刚刚挤出来的两个人明显是不服气了,但是见了陈修,心里再多的不满,也都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陈修想到刚刚他们对娘炮说的话,这气就是消不下去,接着道:“你们两个算老几?一来,就冲我朋友放屁?警告你啊,再有下次,我不会手下留情的,你知道的,狱监关系和我是什么样的。”
那两个人只能撇撇嘴,然后识趣的离开。
看着那两个人走远了,陈修才看着娘炮,直男式别扭的问:“没事儿吧,你?”
娘炮感激的看了眼陈修,又满不在乎的说:“我能有什么事,早就习惯了。”
“……”没事就好,陈修没有说出口,两个大男人,客气来客气去的,这还真的不符合陈修的作风。
陈修便道:“到旁边等等吧,反正也要吃饭了,咱们也别跟着凑啥热闹。”却不想,此话一出,就看见丁晴儿急匆匆的从操场门口跑过来中间,两枪直接打在天上,震慑在场的围观犯人群众。
丁晴儿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似的,一女的能既然能在男人堆里这么具有威信力:“谁在给我挡路闹事!滚一边去!”她两枪嘣出去,果然那些犯人识趣的就上路了,人都退散了不少,现场秩序瞬间就好多了。
唯一能唤醒陈修的丁晴儿来了,他肯定是要凑上去和警花套近乎的,这种辣妹子,谁不喜欢……更何况丁晴儿那张英气十足,十分禁欲的脸,是个男人都是抗拒不了的。
才刚刚说不瞎掺和的陈修,立刻冲那人堆里面挤进去。
“让一下,让一下,借过,借过……”陈修快步的穿到中间,他就见地上躺着一个脸上全是血的人,目测,这人的鼻子已经被人给踢歪了。
再往下看,陈修从这人头发来看,判断这个人应该也就四十来岁,身形,比娘炮还瘦!他旁边围着几个丁晴儿的手下。
还有丁晴儿在旁边命人把这犯人给扶起来送医务室,还一边骂她的几个手下,处理这点事都处理不好……
表现得时候到了,自己就是个老中医。
“丁晴儿!我来帮你!”陈修在人群里突然举手,看着丁晴儿侧边。
听见陈修见她,她先是喜悦的想要转过去,但是又一顿,摸摸自己的脸,今天她是紧急情况赶来这里的,连脸都没有洗……又把自己的帽檐压低,低低转过头,然后正儿八经的道:“什么事?”
陈修好奇今天丁晴儿怎么把她堪比王祖贤的盛世美颜拿帽子挡得这么严实,不过也就这一分钟,以后有的是机会,便道:“他没必要麻烦这么多人送他去医务室啦,我是个中医,我来就行了。”
犹豫不决,过了好久,丁晴儿才道:“你……好吧。”又指挥她的手下:“你们把人放下,这里有他就行,不跑医务室了,先把这些人带过去集合吃饭。”
丁晴儿吩咐完了。她的手下因为她的到来,现在做事也更认真了。现在让犯人集合吹的口哨都要比刚才吹得底气要足些。
陈修这个重色轻友的主儿,已经撇下方脸和娘炮,屁颠屁颠的跑到丁晴儿这里献殷勤了。
“警花,你先让让,我来看看情况怎么样了。”陈修来到丁晴儿身边,作为一个医者,他当然是先看患者的。
他蹲下来仔细的瞧瞧地上躺着的这个中年男人,其实也就脸上受伤严重,就是有点惨不忍睹,生命危险也没有,身上其它地方,也就是手骨折了,脚上也都是磨破皮的伤,这家伙估计是被打得多了,吓晕加上打晕。
陈修看着对面的丁晴儿道:“其实情况不严重,他鼻梁我帮他正正就好咯,对了,今天这里怎么会打起来。”
“不知道,是我手下突然打电话说要出人命了……”丁晴儿语气充满了恨铁不成钢的失望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