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晴儿其实很反感这些街边的食物,在她眼里,这些东西不是很干净。
但既然陈修说要在这里吃饭,那她也就只好勉强答应了下面。
让人没想到的是,在第一份食物烤好送上桌的时候,丁晴儿才尝了一口,就被完全征服了味蕾。
烤到刚好的五花肉在入口的一瞬间,微焦的口感加上在口腔内肆意绽放的汁水,在加上恰到好处的调味料。
从这一刻开始,丁晴儿决定了,以后时不时要来吃上一顿街边的烧烤。
尽管晚上回去可能拉肚子,为了齿尖美味,那些有算得了什么呢?
看见丁晴儿一脸享受的模样,陈修心里也稍微放心了一点。
对于这些食物,他的要求并不是很高。
在农村的身后,能天天吃上肉其实就已经很不错了。
两个人点的东西很多,店家上菜的速度也不满,很快,两人便已经吃饱喝足。
但并未着急离开。
靠在塑料椅子上,朝着四周环顾,看着小吃街附近灯火通明的商铺,两个人的内心前所未有的宁静。
“怎么样,我挑选的地方还不赖吧?”用牙签把牙齿缝中的残余渣滓剔除,陈修对身前的丁晴儿询问了一句。
丁晴儿只是微微点头,并未多言。
突然,一道粗狂的声音在前面响起。
烧烤摊的店家老板像是见到了什么恐怖景象一般,赶紧来到两人身前。
“两位吃饱了吧,我这要收摊了,两位赶紧把账结一下吧。”说话间,店家还不时地朝着街头望去。
丁晴儿眉头微微一皱,对店家问道:“你们从出摊到现在最多也就一个小时,这么着急收摊,你们能赚钱吗?”
店家也没有想到这个好看的女孩子居然会问这个问题。
他也没有什么富足的时间解释,只是催促。
但丁晴儿却不为所动,站起身子就要去前面看看。
陈修也紧跟着站起身,一把拉住了丁晴儿说道:“咱们还是先把钱给人家好了,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情,他今天就白干了。”
仔细想想,陈修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丁晴儿就先把饭钱付了,然后才缓缓前行。
小吃街的入口处,一辆面包车停在那,三四个穿着警服的人从上面走下来,为首的一人做到一处小摊前面,用手里的长棍指着那店家。
丁晴儿看不下去,走过去,一个顺手就把长棍抢了过来。
被抢了棍子的男人看了丁晴儿一眼,非但没有一点慌乱,反倒露出了一抹笑意。
“小妞长的不错嘛,不过不要妨碍老子办事,知道我是什么人吗?”那人神情倨傲地看着丁晴儿,拿出一只手指了指自己胸口的位置。
丁晴儿这才知道他们的身份,原来是城管。
陈修站在远处并没有过来,愿意很简单,这个人他认识。
先前那些被王子雄找来准备对付自己的人中似乎就有这个家伙。自己现在要是过去了,消息必然会传到王子雄耳朵里。
他只能站在远处旁观。
得知自己眼前人是城管后,丁晴儿以及一点退步的意思都没有,反倒也笑了起来。
她看着这城管头头说道:“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在大学附近的小吃街出摊,只要证件齐全的话,你们城管应该没权利干涉他们的经营才对吧。”
为首那人一声冷笑:“允不允许出摊那是我们说了算,我让他出,他就可以出,我不让他出,他这辈子都不能出,怎么,你还想和我们城管对着干?”
说完,他还不忘记挑衅了一下丁晴儿。
丁晴儿本来是就是一个暴脾气,此刻被这么嚣张跋扈的人一激,顿时忍不住了,握紧手里的长棍就要出手。
陈修在后面暗道一声不好。
而看见丁晴儿要出手的头头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那些从买包车上下来的城管已经把丁晴儿包围住,至于街道两边的摊主店家,因为城管的到来,早就开始跑路了。
更不用说现在有人吸引了城管的注意力,他们现在要是不跑,等会可就跑不了了。
丁晴儿朝四周看了一眼,决定不再隐瞒自己的身份。
但在她表示出自己身份之后,那头头一声冷笑,说道:“我还是警局局长呢,我现在以干扰治安的罪名把你带回我们队里接受盘问,你应该没什么意见吧。”
就算是丁晴儿现在有意见已经没什么用了。
陈修早就看见有两个城管已经偷偷取出了麻醉枪,准备在丁晴儿出手的一瞬间放倒她。
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陈修大致心里也有数了。
“该死啊,心里想着不要遇见这些家伙,怎么就遇上了呢?”无奈的叹了口气,陈修只好起身前往。
如同那些城管预料的一般,被自己家队长激怒的丁晴儿要出手了。
两名手上拿着麻醉枪的人已经准备扣下扳机。
但他们的手此刻却是一阵疼痛。
转身一看,一个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他们身后。
陈修暗自调动体内药王鼎里的真气,通过双手传入了那两个城管的手心,让他们的筋脉稍微错乱了一丝。
两个城管顿时就握住自己的手在地上蹲了下来,大汗淋漓。
为首的头头这时候自然是看见了陈修,不可思议地指着他问道:“你不是应该......”
话还没说完,陈修抬起拳头就砸了过来。
不偏不倚,正好在脑门中间。
一阵恍惚,这头头笔直地倒了下去。
剩下的那些城管此刻看向陈修的眼神就像是再看怪物一般。
陈修无奈的叹了口气,对四周的那些人说道:“你们最好把今晚看见的事情都忘记了,不然小心我杀了你们全家。”
陈修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么狠毒的话。
似乎在那一刻自己的意识不受控制。
就连丁晴儿在听到陈修这句话的时候,身子也是猛地一颤。
她在这句话里听到了深深的寒意,如同是在寒冬腊月时光洁一身跳入冰水带来的那种刺骨的寒意。
她有些不敢去看陈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