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云禾把自己关在书房,一遍又一遍的查询地球东半部,北半部的远古地貌资料,再寻找可以契合当下九州的时代地图,再与如今后周的地图做比对,标记出了大概会有金银矿产的区域。
再购买了有可能需要用到的所有探测仪,挖掘机器,和又一架小型的隐形私人飞机。
是的,她所谓的渡假并非真的俩人出去约会游玩,在没找到新的金银矿之前她无心其它。
不管是个人还是国家缺乏了经济的支撑,都是寸步难行,她一点也不愿意‘一分钱难死英雄汉’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柴彧身上。
不偷不抢不借,只是找到原本就属于这个国土的资源加以利用,宋云禾觉得是非常明智的做法。
柴彧坐上飞机的那一刻,心里想着自己一生的惊讶大概都只会用在小姑娘身上了。
结果因为起的太早,小姑娘将图纸教给了开飞机的羌无就躺在柴彧怀里睡了起来。
当太阳的光芒划破了漆黑的夜空,投射在一望无际的云海上里,整片云海染成了一片金色,地平线染成了火红色,像焰火一样撩开了深蓝色的天空,宽广又宏伟的壮丽,让人心中的震憾无以复加。
仿佛心中所有的失意,迷茫与挫败都是那样的微不足道。
柴彧突然就在那一刻间顿悟了,心中的所有好的不好的都豁然开朗。
他急于想找一个人来分享这种喜悦,可那个人在自己怀里安睡的像只餍足的猫。
他低头静静的看着她纯静恬美的睡颜,温情亲吻她的额头。
如果是上天安排了他们的相遇相爱,他虔诚的感谢上天。
宋云禾并非睡的浑然不觉,可是有些道理任人说是没有用的,如果说有什么比山河江海更能让人心情释怀的,唯有这一望无垠的天地和这黑夜与黎明的交替了。
轻轻的吻如春风化雨般滋润在彼此心间让心贴的更近更暖。
西凌当初建国本就是傍山而立,从空中俯瞰大地,除了云京是大片平原外,东南西三面都是大山环绕,北部也是连绵的丘陵地带,而地图上无论金银矿显示最多的都是云京往南的疆土,飞行不到半个时辰就到达的颠州。
颠州与云京相隔直线都超过九百公里,颠州最快的马日晚不停,翻山越岭少说也要四日才能到的,可眼下不够小姑娘一个打盹的时间,也实在有些刺激柴彧男人的肾上腺系,面上虽不显,但眼中豪情万丈,亮如当空的太阳。
羌无找了一片合适的空地降落,三人寻着方向先找到了河道,再沿着河道一直往上游搜寻。
每到一个地方,宋云禾都会仔细的与柴彧讲地理构造,形成原因,甚至让柴彧自己使用探测器,这是柴彧第一次真实的接触到一个名叫科学的世界,如此的神奇,而指引神奇的人又是如此的迷人。
“你总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又不是有矿。”宋云禾每每有感应偏头就看到他深隧的目光,有些好笑,又有些羞涩,随即摆着脸道:“现在是工作时间。”
“嗯。”柴彧笑的浅淡,却没的挪开目光,“只是突然觉得从来没有认真看过你。”
“你那样忙,当然没时间多看我几眼了。”宋云禾笑道,“不过,等到后周的经济压力减轻后,你每十天至少要陪我两天才可以。好不好?”
“好。”柴彧应声,抚过她额前被汗水打湿的头发,又递给她水喝,“有你这位神喻在身的公主在,后周定然会好起来的。”
“哈,你现在不笑我要当神了吗?”
“是我有眼无珠,没能见识到公主殿下的厉害。”
宋云禾扬着头得意,阳光穿过树叶落在脸上,像有金光在闪烁,她自己说过的话,可是都做到了,真好。
“不过,若是羌无真在下面找到了金砂,这河水这样深,容易开采吗?”宋云禾又有些担心,羌无下到河里已经有一刻钟了,便是找上来,也说明下面水深不好找,她不知道现在的人工技术能不能采。
柴彧环顾四周山林大概估算了一下道:“如果真要在此处开采,便只能将河流改道,麻烦了一些,但看金矿大小,再比对是否值得。”
“人工河流改道?”宋云禾目测了一下,工程实在浩大,又看向河流上方道:“如果能确认河底下有金砂的话,我们再上行,应该能找到金矿的源头,那里应该更丰富。就暂不需要改河道了。”
“嗯。”柴彧点头,整个九州大部分的金矿也多是山矿。
过去了快半个时辰,羌无终于从河里游了出来,宋云禾忙起身上前,比柴彧都积极,“怎么样,找到了吗?”
“找到了,主人。”羌无伸出双手,一手里握着数课大小不一的金,一手一颗拳头大小的狗头金,在阳光下闪的宋云禾眼花。
“柴彧,找到了!我们找到金矿了!”宋云禾将狗头金放柴彧递给柴彧,少有的惊喜到尖叫。
“嗯,找到了。”柴彧眼中有喜色,面色却平静的多,在她身上发生什么样的奇迹他都觉得自然了,他的小姑娘无所不及,是再珍贵的金子都无法比及的。
“你看到它们的走向了吗?是从何处而来的?”宋云禾又转身兴奋的问羌无,这样的狗头金定然是从极其丰富的金矿中流出来的。
“羌无在水下前行数里都是这样大小的金砂,一直绵延向东,未寻到源头,先回来告知主人。”羌无是算着时间回来的。
“那我们再向东寻。”宋云禾提议,兴奋的恨不得马上就出发,结果被柴彧一把拉住。
“可以了,阿禾。”柴彧笑着,“剩下的我会安排人做的。”
宋云禾莫名。
“你什么都做了,我会很有挫败感的。”柴彧看似无奈道,她为他已经做的够多了,他不想真的一整天的时间都耗费在为他寻矿这件事上,“我们再去看看别去?”
宋云禾眨眨眼,“也对,不能让他们觉得这东西得来全不费工夫!那我们再去寻别的矿。”
柴彧被她拉的一路走,一边还问:“那此处你能记得在哪里吗?”
“嗯。”柴彧懒懒的任她像在拖行,心中的笑意总是抑制不住的像一块大石投进了水里,一圈一圈不断的漫开。
不过,宋云禾体力欠佳,回飞机停留的路又是一路上行,很快就有些喘起气来。
“阿禾。”柴彧在身后叫她。
宋云禾停下脚来还没来得及回看,就感觉手被轻轻一拉,整个人都栽进了身后柴彧的怀里,险些惊叫,想要责怪他吓到自己。
结果就听到柴彧低着声音说:“太累了,我背你,来。”
每一个女孩子一生都曾向往过一个温暖的怀抱和一个厚实的肩背,宋云禾不明白为什么这一刻会有一些泪目,她爬在他背上,环着他的肩颈,头埋在他温暖的皮肤上,万物都无声,却又万物都在歌唱,每一处都在欢愉,每一处都在起舞。
“柴彧。”宋云禾低沉的声音像要睡着。
“嗯。”柴彧缓慢的踩着每一步。
“我喜欢你,你知道吧。”要睡去的声音越加有些飘渺。
“嗯。”柴彧轻声应着,他从来都知道的。
宋云禾没再出声,柴彧听着她逐渐平稳的呼吸声一步一步向前向上,终于走到了飞机停驻的地方。
羌无打开了门,启动放下了飞机上的休息床。
柴彧轻轻将人从自己背上放下,平放在床上,松手时,宋云禾却突然睁开了眼。
四目相对。
然后宋云禾扬头吻住了柴彧的唇。
这不是宋云禾第一次主动吻他了,可,这是极其不一样的一次。
激烈的,索取的,唇齿胶着,想要将人吸进自己的身体里。
柴彧纵着她,配合着她,呼吸间全是催着人沉迷发狂的香气。
宋云禾撒扯着他的衣服,直到将微凉的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一点点滑过他腰部坚实分明的肌肉,再向下。
男人喘息粗重,让宋云禾的心志更迷失,像是一个搁浅海滩的鱼,被炙热灼烧着,渴望着,热度从脚根涌上,爬过脊髓,汇聚在脑门,汹涌的她根本无法有任何逃脱的想法。
“柴彧。”抓着呼吸的空隙宋云禾似娇似泣的叫出了声。
柴彧抬眸看她,虹腊漆黑,光彩潋滟,漂亮的不行。
宋云禾却是看不见的,她双眼失神,眼角被逼的微微泛红,指甲嵌进了柴彧的皮肤里。
“救我。”她说,泪水顺着眼角流出一条细细的水痕。
柴彧心头如一颗针刺入,蓦然生疼,亲吻着低语道:“乖,忍着点。”
然后,手起手落,劈在了宋云禾肩颈穴位处,宋云禾头一偏,晕了过去。
“羌无,开门。”
机舱的门应声而开,羌无规矩恭敬的守在门外,看起来并无异常,柴彧身裳整齐的抱着同样整齐昏睡中的宋云禾走了出来。
“去河里捕点鱼,做些鱼汤,你主人醒了应该会想吃。”柴彧吩咐道。
“是。”羌无并无他问,应了声便向河边急行而去。
柴彧看着她消失的身影,眉头微皱,却也一时想不出更多的信息,只是要将宋云禾带的离机舱更远一些,舱内全是情欲的味道,不知几时能散去。
宋云禾的情况似乎比他预估的更严重一些,前几次还有些征兆,这次却发作的迅猛,他辩不清是因着中了迷情蛊还是如她自己所说,身体出了某个问题。
自到了云京后宋云禾第一次动情发出香味时,柴彧就发现了异常,少年的时候为了训练他们,迷情的香味闻到他们差点失去功能。
早前他一直怀疑宋云禾可能是在路上中了迷情蛊,可细查之下,并无可疑之处,他甚至去信让宋长臻调查跟随宋云禾的众人,虽然还未收到回信,但,他也没抱太大的希望。
宋云禾前日说要寻温素灵加之今日那样迷乱之下还求助的样子,柴彧想来她自己应是有察觉的。
柴彧将她抱在怀里,坐在避风处,等着羌无回来生火做些吃的,直到黄昏,宋云禾却也没醒过来。
如此情况柴彧还是决定先将人带回宋府再行定夺,只得又抱人上了飞机,好在机舱内已经一切正常再无半点香气。
飞机降落在宋府的前厅正院,虽然宋云禾已经是选的最静音的垂直起降百合号隐形飞机,但前厅里的人仍然是会听到动静的。
而此时,宋府的前厅里聚集着为数不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