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市机关事务管理局局长夏一凡好像这些天没心情管这个,他正在为市机关事务管理局的人事调整而烦恼着。他已经好几天没睡踏实了,今天将是关键的一天,如果撑过了今天,那么这次机关事务管理局的人事调整将会尘埃落定。夏一凡虽然说把握比较大,但是还没自信到这件事情一定会成功。现在有一个不安定的因素,那就是市机关事务管理局的副局长胡申博,胡申博对这件事情的态度一直和暧昧,夏一凡对此是无可奈何。
夏一凡自然明白,胡申博态度暧昧的原因,无非是为了显示他在机关事务管理局中的地位,这样的想法确实情有可原,只是给夏一凡造出的困难也是成倍增加。夏一凡也曾向将此事汇报给林锦鸿,但最后他还是忍住了,他怕自己在林锦鸿的眼中降低印象。这就得不偿失了。如何应付胡申博?夏一凡一直在想着这个问题,胡申博好像也是林锦鸿的人,关键胡申博是个不安分的主,特别是他当上机关事务管理局副局长后,表面上对自己唯唯喏喏,一心为自己考虑的样子,但是背地里却一直在拉拢他人。
夏一凡在烦恼,同样,胡申博也在烦恼着,胡申博不像夏一凡那么认真,说起来,胡申博一直将机关事务管理局副局长当做一块跳板,使他爬上更高位置的一块跳板,他还年轻,不可能一辈子都在市机关事务管理局里呆着,他还有远大的理想。当郝缥靓主动请辞后,他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机会来了,当然不是他自己坐上副市长的位置,他才刚被提为副处,副处是不可能一下子跳到副厅的。他的想法是,夏一凡当上副市长,然后自己活动一下,自己也顺势往前进一步,那样就能从副处到正处,掌握着市机关事务管理局一把手的位置。可这里面有个问题,他胡申博刚提为副处不久,再提半级的可能性简直微乎其微。还有个问题就是他不知道林锦鸿是怎么看待自己的,这个才是关键。
林锦鸿的办公室人来人往的,比往常多了许多,这些都是某个部门的一把手,说是来汇报工作的,但实际上所谓何事而来,林锦鸿自然清楚的很。从正处到副厅,谁不想进步呢,副市长啊,意味着自己也真正进入嘉州市的高层了。现在的副市长跟两个多月前的副市长显然有巨大的差别,现在的副市长好像无形中手中的权力凝实了许多。
可惜,他们不知道林锦鸿对这个副市长之缺早已经有人选,否则也不会在这个时刻动了,这也告诉那些上门来谋官的人们一个道理:临时抱佛脚总是差上天天烧香拜佛的!一天下来,办公室里竟然异常的热闹,林锦鸿甚至连今天的文件都没能完成批阅。郁闷的回到市委常委大院,吃过宋清清做的晚饭,心情才略略好了些,不过他的好心情没有持续多久,便被一个电话给冲击的无影无踪了。吃完饭,在外面活动了一圈,刚准备去书房,他的手机铃声响起,却是他大爷爷林昭俊打来的,这是他大爷爷第一次打电话给他,让林锦鸿感觉很是意外,林锦鸿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句话的道理,大爷爷这个电话恐怕不是什么好事。照理说自己到嘉州这么长时间了,也是应该抽出一点时间去看看大爷爷和二爷爷他们的,当初自己选择来了嘉州市,跟老爸说是要解开林家的矛盾的。可一到了嘉州市,自己还是把这方面忘记的干干净净了。
或许不该说是自己忘记了,应该说是自己根本就不想往这里边想,林家的分歧到底在哪里,为什么大爷爷和二爷爷他们要投唐家呢,以现在林家的势力来说,大爷爷他们根本就不必这么做?他想了很久,却总是想不明白,毕竟是亲兄弟啊!
林锦鸿抛却了心中的杂念,叫了声大爷爷,然后问候了一遍。这些家常话说完,两人陡然现都没话可说了,林锦鸿是真的没话可说,他不知道大爷爷打这个电话来的原因,而林昭俊却是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电话两头都沉默了下来,最后还是林锦鸿打破了这个沉默,说是要抽个时间去看望大爷爷和二爷爷两家子。
林昭俊笑了笑,浑厚的笑声中微微有些苍凉,“锦鸿啊,听说嘉州市的一位副市长出了问题?呵呵,怎么样,人选有了吗?”林锦鸿一闻这话,顿时微微皱眉,没想到大爷爷特地打这个电话来是要跟自己谈副市长的人选问题的,这叫什么事情呢,嘉州难道真的成了大蛋糕不成,每个人都想着来啃上一口。
林锦鸿微微沉默了下,道:“爷爷,这个副市长的人选上面好像已经定下来了,应该是嘉州市机关事务管理局的局长夏一凡同志。日前我去省委汇报工作,省委的几位领导稍稍谈及了这件事情,他们对夏一凡同志的工作能力颇为认可,而且资历也足够,认为夏一凡同志还是具有很大的可塑性的。既然上级部门领导对这个同志持肯定态度,那我们嘉州市委组织部门对这个问题还是要配合上级部门领导的工作的。爷爷,没想到您对嘉州这方面也比较关注啊,不知道爷爷对这个人选有没有其他的看法?”
“哦,既然是省委有领导暗示了,那说明夏一凡这个同志还是很有潜力的,很好啊。嘉州市将来的展前途无量啊,锦鸿你倒是去了个好地方,好好干吧!”说完,挂断了电话。
林锦鸿放下手中的电话,一时间却心情难以平复下来,吸了颗烟,最终还是拿起桌上的电话,给远在燕京的老爸林国栋去了个电话,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大爷爷他们真的已经走向唐家了吗?”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林国栋奇怪的道,“现在分歧还是很大的,特别是第二代,像立清、正清等人都主张跟我们靠拢,因此大伯、二伯那里根本就是浆糊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