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门而入江眠所见便是降火俸半裸还未来得及穿衣的健美上半身。
微弱灯光下降火俸算不得白嫩的古铜色肌肤散发着一种淡淡泛着幽怨光晕,十分迷人视线。
江眠只觉喉间一干,吞了口口水掩下失态打趣道:“降火俸,你说每次小爷来都被小爷看了个正着,你说你是不是故意引诱小爷的。”
来之前他本就喝了一坛子酒,先已有了半醉。许是酒壮人胆,他头一次对着降火俸说了些这个露骨的话。
降火俸丝毫不见慌乱的在江眠面前敞开了膀子,*着上半身,正欲弯身拿起放在床塌里的亵衣。江眠身子晃荡了两下,一个箭步跨到降火俸后面,他本意是想搂住,手也伸了半个,犹豫了两下最后又停了下来,顿在半空中。
降火俸披散着头发,零零滴落的墨发遮住了一两分视线,江眠做的这些动作都未察到。他回头,以极快的速度亵衣换好,只只换了上半身,下身穿的整齐,随后面无表情的依在床上。
这也是他的极限了,在忘忧川一行后他答应过江眠,无论发生何事都不可赶他离开,要是以往他早一掌将其人踹走算了。
江眠笑着抱酒踉跄着,一屁股坐在床上。
降火俸终是睨了眼看他:“你来做什么?”
江眠嘿嘿笑道:“说好的,今儿晚上喝酒来着。”
“那是你自己答应的,从头至尾我一句话都未说过。”
江眠道:“降火俸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啊,喝酒多好啊,你又不乱找女人,偶尔喝点酒放纵放纵也不失为一个法子不是。”
降火俸淡淡道:“我没什么可烦心的。”
江眠笑了笑,故意拔高了音量道:“兮颜啊,十有八九怀身孕了,说来也是,兮颜与清尊整日黏在一起,夜里也不曾分房睡过,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管他清尊如何淡欲面对喜欢的女子总会行周公之礼,有孩子那也是正常的事,咱们这些外人只能替二人高兴喽。”
此话正戳降火俸痛处,不过再抬眸一瞬,降火俸的脸色明显难看的许多。
江眠看在眼里,继续道:“降火俸,我知道你喜欢兮颜,可你看,人家根本不需要你啊,有你没你都一样,你呀还不知遭人嫌弃的跟着二人。”
“恕我江眠直言,说不定兮颜心里早已巴不得你离开了呢,只是不好意思说哎出口罢了,降火俸,热脸贴冷屁股的事咱也得少干点不是吗。”
酒劲上来,江眠整个脸都有些酡红,神智也有些涣散了,他一手攀上了降火俸露出一截白嫩的脖子,在他脖间吐气如兰道:“降火俸,我会一直陪着你,也有酒,难受的话不必憋着,喝点,哪怕一点也好。”
降火俸紧紧抿着唇,任由江眠在他身上胡来。踌躇了片刻,降火俸一语不发的夺过原本被江眠抱在怀里的酒坛子,使劲拧开后,闷头痛喝。
酒坛子不小,装置的酒少说也有两斤之多,且酒劲不小。
看着降火俸乖乖喝了酒江眠心里微喜,可还未喜得片刻,降火俸是如疯了般一口一口连着一口,酒洒落了不少,染湿了一片衣物,连着他的头上也被滴了几滴。
酒浓重的香味充斥着整间屋子,一坛子酒见了低,降火俸喝的不过有三分之二多,另一小半则尽数洒落了二人身上。
江眠渐渐一点笑意都没了,抬了头,静静盯着醉酒的降火俸。
湿中带香,衣服黏在了一起。降火俸放下酒坛,不舒服的撕开了胸前一方包裹严实的亵衣,露出性感的锁骨和健硕的胸膛。
酒没了,降火俸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角,一下将酒坛子扔在地上,摔个个粉碎。
尖锐的噪声刺的江眠耳朵直疼,他定定看着降火俸,说道:“好受点了吗?”
降火俸打了个酒嗝,身子随意向后一躺,一手放在眼前遮住眸子,双腿微曲,嘴里低低呢喃不知些什么。
江眠看了他半刻,随后也学着降火俸的模样半躺在床上,鞋袜未脱,身子定在降火俸一边,一手撑着脑袋。
降火俸个子很高,平日里要比江眠高上半个头,骨骼却极为细,衣服宽大平日里倒也遮挡了一些。可江眠曾与降火俸同睡过几日,自是极为了解。
他凝着降火俸秀气的眉眼,闲着的一只手轻轻挪开了降火俸遮眼的手指,随后自己弯了身子拢着像他打成了一个为男女之间怀抱相拥的姿势。
看着被自己禁锢在怀里的降火俸,江眠笑的很满足。一只手闲不住的抚摸上了降火俸的眉。
他的眉很浓,也很黑,却很规整,一根一根道道分明。他的眸算不得多大,是极为魅惑的丹凤眼,平日里淡淡的一撇都可性感的要人性命。他的鼻很高,坚挺,为其多了几分秀气的阴阳美。他的唇很薄,泛着淡薄的红,笑起来隐隐还有两个梨涡,看起来可人极了。
降火俸的手指划过一片又一下,笑容布满了,他想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好看的阴柔美呢。
面前这人,半醉不醉,半醒不醒,露着一块胸膛性感极了。
江眠低头轻轻嗅了嗅降火俸裸露的锁骨,依旧是淡淡的竹香味。
很淡很轻,闻着却很舒服。
许是不太舒服,降火俸不怎么舒服的扭了下身子,胳膊又不老实的搭在了额上。
江眠仿佛是做了坏事的贼,以极快的速度从降火俸怀里起来正襟危坐。
床上降火俸只动了下,便再没了动作。
江眠松了口气,这才觉自己心跳如此之快。
他见降火俸面上有些红,试探性叫道:“降火俸?”
降火俸未动。
他伸手晃了两下身子:“降火俸,降火俸?”
无意识的降火俸低低“嘤嘤”两下,微动了头,再没了后。
江眠心里颇觉好笑,降火俸性子清冷,不近女色,他却未想到降火俸的酒量如此之差。那坛子酒算不得多少,况且降火俸喝时还撒出去不少,了了下来以他算不得太好的酒量也是五分醉而已。
这降火俸看这,八分也有了……
夜悄然而至过去,江眠再三确认降火俸是真的醉了后,看着一副美人半裸的画面,壮了壮胆子,在降火俸耳边道:“降火俸,说江眠很好。”
他微吹着热气,降火俸神志不清,一手遮住眼睛,呢喃了句:“江眠……”
江眠笑道:“江眠很好。”
“江眠……很……很好。”
心里像是吃了糖,江眠又道:“降火俸,喜欢,江眠。”
“降火俸……喜……喜欢……”
江眠凑近了听,满眼的期待。
降火俸吞吐了半晌,模糊不清的说:“余……阿鸢。”
江眠眼里渐渐凉了下去,嘴角的笑意也逐渐消失不见。他半起了身子,看着降火俸目光很凉。
降火俸转了身子,以后背对着江眠。
像是被踩到了尾巴,江眠双眼发红,一双手死死攥住了降火俸的双肩,咬牙道:“降火俸,降火俸,我是江眠,江眠。你这般喜欢兮颜,好,很好,很好,棒极了。”
他一连三次重复,眸子血红。一把撕开降火俸胸前的散衣,几乎是恶狠狠道:“今儿,我就让你彻彻底底断了这痴念。”
今儿奈何桥下了小雪,夜里也不知从何时开始下起,待早晨有人出来才看觉自己已满院子堆积了没到人脚踝的雪。
天骤然冷了很多,温阮今儿难得的没折腾几人,睡的香甜。
余鸢被这寒意打了个冷颤,便抱紧了被窝里的叶清之,叶清之身上算不得多暖和,甚至有些凉,余鸢却极为喜欢这种触感,抱着他比什么都好,都安心。
奈何桥的人似乎极为不喜早起,早晨很静,还时才隐约听得客栈有很走动,外面街上也有人影走过。
醒来后的降火俸发现自己全身*与一件衣服都没穿的江眠躺在一张床上,他还枕在江眠的臂弯里。
一动,身体便痛的难以走动。
活了这么多年,虽未碰过女子,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不是。闭着眼想也可知晚上发生了什么。
他脸色白的可怕,猛然从床上站了上半个身子,竟是不知该做什么。
起的过猛,被褥连着带起,也惊醒了江眠。
江眠转了个身子,随后轻叹了两口气,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相比于降火俸,他则很淡然,淡淡的睨着降火俸苍白的脸,笑道:“昨晚上……你喝醉了。”
降火俸墨发散乱,迷茫的抓了两下头发:“你……我……江眠,我……”
他竟然,他竟然和江眠睡了,同为男子,这,怎么可,罔顾人伦啊。他该如何向余鸢交代。
头一次,降火俸迷失到不知如何。
沉默片刻,江眠道:“我也醉了,降火俸,你也醉了。”
降火俸抿着唇不语,江眠的小腿还搭在他的腿上,吓的他连忙收回了腿。
他白着脸随手拿起床上残留,为数不多的衣物随意套上,随后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下了床两腿一软险些跌落地上。他咬着牙强迫让自己站的笔直,双腿却忍不住直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