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琪!”
“是!”
杨琪走出,随即一个个名字,从她的口中被喊出。
完了之后,白衣女子淡漠道:“提到的这些人,自行到执法堂去领罚,但有无视者,或是侥幸者,下场,便如同谭岩!”
所谓谭岩,就是方才,被她击杀的那人。
有谭岩的下场为震慑,不会有人,有所谓的反抗,至少不会在这个时候去顶撞。
众弟子中,离轩脸色,极为煞白下来。
因为,杨琪所说的那些人,全是他这段时间中,花了大代价所拜访过的宗门长辈。
白衣女子动了他们,真正用意是什么,离轩如何不清楚?
果然!
对那些人,来了一番警告之后,白衣女子面纱背后的目光,如电般,落在了离轩的身上,随后,淡漠出声:“离轩,你可知罪?”
离轩再也没有了,之前的那点侥幸,或者说所谓的得意。
他脸色苍白,走出人群,低头,道:“弟子不知,但弟子知道,圣女说弟子有罪,弟子便一定有罪,请圣女责罚。”
他倒是够聪明,这样以退为进,让自己,尽可能的,引起更多的同情。
尽管也知道,伴随着圣女此次回山,拥有了如此强大的实力,不管他有怎样的筹谋,那都已经没有半点用。
可是,他不想死,没人愿意死,何况他还是玄心正宗弟子,前途无量。
所以,他只能用这样的方式!
让自己显得极为可怜,从而引起足够多的同情。
在场的人,除却众弟子外,有各执事、护法、长老,这些人,虽也算是有身份,但,玄心正宗内,真正有大身份的人,却不是他们。
圣女能在他们面前,无所顾虑,可是那些未曾现身的人,可以改变圣女的想法和做法。
白衣女子何等聪慧,怎不明白离轩的用意?
她轻声一笑,道:“都到了这个时刻,心中还有侥幸,你以为,摆出一幅足够的同情,便可以,免去一死了?”
离轩道:“弟子不敢有侥幸,可是,弟子真的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值得圣女如此动怒。”
白衣女子道:“就凭你,在万圣城中,勾结他人,欲要置本宫于死地,不仅你要死,离家上下,也一个都逃不掉。”
“轰!”
这句话,当真是如惊雷轰鸣!
人界圣女,未来的人皇尊位,这个位置,这个身份,足以受到无数目光的关注,想杀圣女者,会有很多。
这其中,包括了妖族众生,因为圣女太过出色,未来真正成长后,对于妖界,那是极大威胁。
这其中,也包括了人界的一些人。
因为,有圣女在,她阻挡住了,许多同代年轻一辈们,追逐至高无上的人皇尊位。
玄心正宗本就已经太过高高在上了,若圣女继续登顶,天下间,将真正的以玄心正宗为尊,这是许多超然势力所不愿意见到的一幕。
可是没想到,玄心正宗内部,居然有人,想暗杀圣女,其心可诛!
“不,不,弟子绝无此心!”
离轩忙道:“请圣女明鉴,请诸位长者们明鉴,弟子绝无此心。”
一旦这个罪名坐实,那正如圣女所说,别说他离轩,离家上下,没有任何一人,可以逃的掉。
离轩怎可能,被这样的罪名给坐实了?
白衣女子漠然道:“当天之事,杨琪就在场,容不得你有丝毫的狡辩。”
“杨琪!”
“是!”
杨琪说道:“当天,圣女在万圣城外现身,并未表露出身份,故而当时在场的所有人,没有人知道圣女的身份。”
“可是离轩师兄在暗处,他知道圣女的身份,却依然指使着他人,强势出手!”
“不是这样的!”
离轩忙道:“当天万圣城外,我让凌霄盟盟主司洪出手,为的只是对付与圣女一道的那个年轻人,并非是为了要对付圣女,请长者们明鉴。”
“你为何,要对付圣女身边的人?”有声音,自大殿之中传来。
显然,这里的一切,都有人在暗中关注着。
而今,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玄心正宗内,那些真正的大人物们,当然是坐不住了。
“这…”
“说!”
声音冷厉,犹若天威。
“是,是!”
离轩道:“弟子认为,那个年轻人,和圣女之间的关系,已经有了些逾越。”
“弟子曾警告过那人,可是没什么用,所以,无奈之下,弟子只好让人,将那人给杀掉,免得影响了圣女的心境。”
其实,事情就这么简单,然而,不同的思维去解读,就会有不同的想法和感受。
白衣女子冷漠一笑:“本宫竟不知道,本宫的一举一动,你竟关注的这么多,而且,本宫也十分好奇,本宫的事情,也岂是你一个弟子,所能够干涉的?”
离轩道:“圣女为我玄心正宗圣女,未来的人皇,弟子也是玄心正宗弟子,自有一份责任。”
“说的好!”
白衣女子道:“你的责任,未免管的太宽了一些,当天东玄界,见到本宫与那人的,可不仅仅只有你一人,不妨问一下,本宫与那人之间的关系,可有所谓的逾越?”
离轩神色呆了一下,所谓逾越,只是他自己凭空臆想的,当然,那也不是臆想,因为他能够感受的到,可这样的话,如何让人相信,他又凭什么,去感受到这些?
白衣女子再道:“万圣城中,本宫已经下了法旨,让你即刻回玄心正宗,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逗留在万圣城,前后俩次,指使他人来追杀本宫,这,也是你的责任?”
“这个责任,是谁给你的,离家,抑或是还有别的势力?”
“不,不,弟子之心,苍天可明鉴,弟子绝无那样的心思。”离轩着急说道。
白衣女子漠然道:“你动用秘法,一直跟踪着本宫,在万圣城的客栈之中,你说过一番话,离轩,敢不敢,将那番话,完完整整的,给说出来?”
离轩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无比煞白下来。
那些话,代表着他内心之中的龌龊,又怎可能,宣之于口?可现在,又该怎么做,才能不被问罪?
离轩脑海,疾速旋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