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花生挣扎着想爬起来,却被发现身子被萧明遥紧紧地箍住,动弹不得。
这姿势暧昧极了,她伏在萧明遥的脖颈上,感受着他身上好闻的香味,放佛晨间和露的松柏。
她突然脖子一缩,被萧明遥温热的呼吸,刺激到不能忍受。
下一秒,让她更忍受不了的事情发生了。
萧明遥忽然往她肩膀上,重重地咬了一口,尖利的牙齿刺破娇嫩的肌肤,不一会,渗出殷红的血珠子。
“萧明遥,你属狗吗?松口!松口!”
她痛得龇牙咧嘴,要不是打不赢他,真想一拳把他揍晕过去。
喊了半天,萧明遥仍旧不松口,只不过咬的力道小了许多。
从开始时仿佛倾泻痛苦一般下死命地咬,再到轻轻地咬,渐渐至后来竟变成了吮吸。
鲜血的味道,融入萧明遥的嘴里,他不仅没有感到恶心,反而觉得有一种奇异的快感,身上的燥热难耐却缓解了许多,于是他便开始认认真真地吮吸起来。
“你不仅是狗,你还是吸血狗,呜呜,爹爹阿狸,快来救我……”
李花生真是欲哭无泪,被萧明遥抱着,像啃萝卜一样吸血。
这感觉,真是蛋疼地很——
她平生最怕痛,可现在不仅是痛,他每次咬一口吮吸完了,湿热的舌尖还要意犹未尽地舔上一下,使得她浑身被电击了一般,又变成了酥酥麻麻奇痒难耐。
“你不是说要把本王吃的骨头都不剩吗?怎么?这就受不住了?”
萧明遥终于松了口,脸依旧埋在她脖颈间,声音冰沉。
李花生又气又笑:“我说的是我吃你,现在怎么变成你吃我了?有道理吗?谁受不了啊?有本事让我这样吃你,看你受不受得住!”
“好。”
李花生一愣。
好,是几个意思?
他还答应地这么快……
“东方华笙,若今日无人来此地,本王所中之毒无解,你当真愿意牺牲清白救我活命吗?”
李花生还没听出他声音里的沮丧失落之意,便自然地接下了问话。
“当然会啊,肯定会救你。”
这么好的一个洞房花烛所在,可不是用来咬人吸血的啊大哥!
她闷闷地腹诽,这不解风情的大青龙。
“为何?换作他人中了此毒,你……也会救吗?”
“当然不会啦!”
李花生气急,当她是什么,圣母玛丽亚,还是上帝耶和华?
要救大青龙,那是因为他可以帮她回家,而且他这张脸也对得起她的清白。
随便谁谁谁,她为什么要牺牲清白去救?
李花生趁着他分神的间隙,稍稍撑起了身体,尽量使自己抬起头。
脖子低的好酸啊!
萧明遥目光灼灼,专注地盯着她的眼,仿佛正在探究,她方才的话有没有撒谎。
李花生一低头,正好对上他幽深而炽热的目光,不知为何,她竟小脸一红,刚忙垂下眼帘,不敢再看。
“砰!”
恰在这档口,西面的墙壁突然垮掉了。
与此同时,一个人影,迅速地蹿了进来。
“萧明遥,你这王八蛋,敢欺负我笙姐姐,我杀了你!!!”
一声雷霆爆喝,随着人影疾掠而至,到萧明遥二人身边才停下来。
“笙姐姐,你没事吧?”
来人一把将李花生拉起来,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打量了一遍。
一眼看到她脖颈上两个鲜红的牙印,还没容她回答一个字,他便又开始咆哮如雷。
“萧明遥,你这乌龟王八羔子,敢欺负我笙姐姐,你当我秦梓玉死了啊!!!”
来人正是秦桑,秦梓玉。
萧明遥慢慢站起来,对于秦桑的到来,似乎也有些不满。
他沉着声,睨着眼,挑衅地对秦桑道:“与你何干?”
秦桑怒红了眼,撸起袖子,就要上去挥拳暴揍。
却被李花生一把拦住了,她急道:“小祖宗,别闹了,他没欺负我,就是中毒了,快点带我们出去!”
秦桑一愣,看她脸色并无什么痛苦之色,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落了一半。
他拉着李花生的手,柔声道:“对不起笙姐姐,我不该丢下你一人先走的……”
李花生早看出了他脸上的疲倦之态,他虽然没有陪着自己留下,却是奔波一宿替自己寻找救援去了。
她一任秦桑拉着自己,感激道:“今夜你辛苦了,是我爹爹来了吗?”
秦桑点点头,道:“嗯,东方伯伯带人来了,梓玉的人也在外面。走吧,笙姐姐,东方伯伯现下正在另一处,和那溟王纠缠呢!”
言罢,他正欲拉着李花生出去,忽然身边一阵风过,手上便空了,再一环顾四周,哪里还有李花生和萧明遥二人的身影。
“萧明遥!你给我等着!!!”
他气的满脸通红,一拳将挡在身前的桌子打了个希碎……
李花生被萧明遥抱着,一眨眼就出了那个房间。
在传送门穿梭了几次后,她们在一处庭院里,听见了喧哗声。
萧明遥将她轻轻放落下来,便开始打量庭院中的情形。
她们此刻正躲在一棵巨大的水杉树后面。
黑夜沉沉,冷风扫过,尽管是初春了,树下的人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李花生突然想起来,萧明遥还身中情毒,不知道解毒有没有期限……
她怔怔地望着萧明遥,十分冷静地说道:“要不然,咱们先去把你的毒解了,再来找我爹爹?”
萧明遥回头看了她一眼,笑了笑,不说话。
李花生顿时看傻了,这大青龙好好地,为何要对着自己笑,难道他不知道自己认真笑起来的时候,眼中有星河万里吗?
……
“交换?哼,姓谢的,你凭什么和本侯提条件?”
是东方爹爹的声音,李花生正打算起身冲出去,却被旁边的萧明遥拦住了。
她不解地望向萧明遥,但见他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
“孤不管你换不换,若你还是不肯放过云瑶,那孤只能说,你能护得了你那宝贝女儿一时,却护不了她一世,只要孤活一天,必定要她替云瑶抵命。”
李花生闻言,不禁愣住了。
溟王要杀她,是为了从东方爹爹手下就走云瑶。
可是,云瑶不是他家看门的那只喜鹊吗?
怎么又要求东方爹爹跟他交换?
她忽然想起,昨夜进门时,溟王看到那只喜鹊时,温柔如水的眼神。
难道溟王即将成婚的对象,是只还没化形的喜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