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破晓,拂晓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轻纱,晶莹剔透的露珠掩盖在枝叶上,早起的云雀在那半明半暗的云空高啭着歌喉。
蒋青结束了昨日的假期,穿戴整齐的他来到御干宫,昨日守夜的太监告诉他皇上昨日在书房就寝,他便走到书房外,敲了敲门,提高嗓子叫道:“皇上,该上朝了。”
睡眠不足的她并未听到蒋青的叫唤,依旧沉睡。
未得到回应的蒋青只好再次提高嗓子叫唤,声音愈加洪亮。房内的舒星颖终于听到,可她并无起床之意,未清醒富有磁性带着沙哑的声音说道:“朕今天不上朝。”整个人埋进床褥内再次熟睡。
昨夜只是休息片刻的皇甫暮哲站在养心殿的大门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并未前去书房将舒星颖叫醒,而是告知蒋青,她因昨夜感染身体不适让他今早告知他,并于舒星颖醒来之时去太医院配药并将其熬好端来。
蒋青道了声谢便向朝堂走去,告知一一道来的朝臣们舒星颖今日身体欠佳朝不宜上朝,他们嘘寒问暖一番便各自打道回府。
钟粹宫。
在宫中等舒星颖到来的乔婉玉已经有些焦躁与担忧,今天已是第三日。从养心殿回来的她每日都会更加精心打扮自己,生怕舒星颖突然驾临见到不是最美的自己。
乔婉玉与前两日一样命奴仆将晨昏时刻采好的花瓣拿来给自己沐浴,沐浴完毕的她由婢女给她穿衣,随后她便来到梳妆台前,芝雨梳理着她的秀发,看着镜中的乔婉玉夸道:“娘娘真是愈发美艳动人。”
乔婉心看着镜中自己那张妖媚入骨的脸,叹息道:“那又如何,皇上还不是对本宫不上心。”
芝雨自幼便跟在乔婉心的身边,也是她的陪嫁丫鬟,她知道自己的主子心悦皇甫暮哲已有十年,心疼一直苦恋的她,安慰道:“娘娘,皇上定是公务繁忙还未有时间来探望娘娘,等皇上忙完定会立即前来看望娘娘。”
“本宫不傻。”乔婉心一脸忧愁。
此时从外匆匆走来一名婢女,叫了声:“娘娘。”
芝雨见她满头大汗神色慌张,训斥道:“春桃怎可如此唐突,要是惊到娘娘如何是好!”
春桃立即跪拜在地,“春桃有错,请娘娘恕罪。”
“说吧所谓何事。”乔婉玉说道。春桃是她安插在御干宫的眼线,好了解有没有哪个不识相的妃嫔去皇甫暮哲前献媚。
“禀娘娘,昨日皇上带回的那个孩子是个女的。”春桃说道。
乔婉心昨日听春桃说舒星颖昨日带去的孩童是皇上恩公的儿子个便未放在心上,只是听春桃这么一说便急了。
她转过身,质问道:“到底怎么回事,给本宫讲清楚。”
春桃连忙解释,“昨日傍晚皇上亲自前去尚衣房给她挑衣服,一到御干宫皇上便将衣物紧抱在怀中,随后我寻到机会便问与皇上一同前去的太监才知道竟是女装,今早趁没人注意我就立马赶来告诉娘娘。”
“那你可能猜出那女童芳龄何许?”乔婉心急忙问道。
春桃想了想,便说道:“应快到及笄之年”
皇甫暮哲虽此时是九岁孩童身,但他身形较高,如果被认为是女童则会误会其快到及笄之年也就是十五岁。
春桃告知的消息使乔婉心又慌又气,得知舒星颖带来的是女的,还亲自去尚衣房给她寻衣物,而且那女童快成年她便更慌了,万一皇甫暮哲对她不止报答她父亲恩情,给她封个公主倒是没有什么,就怕立她为妃,毕竟自己嫁于皇甫暮哲五年还从未见他对哪个女子如此上心。
她看着来通报这个坏消息的春桃都觉得窝火,大声呵斥道:“滚,给本宫滚出去!”
春桃吓得连滚带爬出了钟粹宫。
芝雨抚顺着乔婉玉的背,劝慰道:“娘娘莫气,皇上怎会真的去在乎一个乳臭未干的孩童,皇上只不过是为了报答她父亲的恩情罢了,她只不过是借机跟着沾光。”
乔婉心无论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放心不下,她让芝雨给自己好好打扮一番要亲自去御干宫弄清楚实情。
春日灿烂的阳光透过窗口照到舒星颖的脸上,迎着金黄耀眼的光芒舒星颖用一只手遮住眼睛,缓缓睁开眼,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准备起身去找皇甫暮哲谈判,她可是个记仇的主。
她穿着一身白色衣袍来到房外,蒋公公瞧见立即叫人去给她更衣,以免风寒加重。
穿戴整齐,洗漱完毕的她朝养心殿走去,看到自己要找的人,他在写字。
舒星颖双手抱怀,气势十足大摇大摆地走到桌旁,一掌拍在了皇甫暮哲正在书写的宣纸上,傲娇地说道:“小屁孩,朕有事要和你谈,不管你愿不愿意都不能说不。”
“说。”皇甫暮哲放下手中的毛笔。
舒星颖立即从一旁搬来一把椅子放桌子另一边坐下,刚好与皇甫暮哲正面相对,说道:“对于昨天你的所作所为,你应该先和我道歉。”
皇甫暮哲并未觉得有何不妥,说道:“没错为何要道歉。”
舒星颖双目瞪如铜铃般大,不可置信地说道:“你偷窥我小便,做出这么缺德的事不应该道歉?”
“我并未窥探之意,我只是不解你为何半夜醒来朝内走去,便前去一探究竟罢了。且我早已对自己的身体做过此事,又有何不能看。”皇甫暮哲振振有词,没有丝毫愧疚感。
舒星颖只觉得自己的三观被刷新,果然对牛弹琴就是在对自己放屁,熏死的是自己。
她觉得皇甫暮哲简直就是不可理喻,放弃和他沟通,挑明目的,说道:“一山不容二虎,你走还是我走,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