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晋城澄亮的棕色双眸倒影着皇甫暮哲俊朗的脸庞,诱人的喉结滚动着,心剧烈“扑通扑通”地跳动着,这是他爱慕了三年的男人第一次主动和自己近距离接触,还是肌肤接触,温柔的双眸使薛晋城如玉的脸泛起阵阵红晕,突如其来的态度转折让他措不及防。
御干宫周围的下人们总算明白,为何皇甫暮哲对后宫的妃嫔经常视而不见了,原来是因为一直钟情于玄清国的六王爷,之前对他淡漠是欲擒故纵的把戏,不禁赞叹他们皇帝的手段实在是高。
皇甫暮哲看着周围的下人全是暧昧的小眼神看着眼前的两男人,不对是一男一女,可是只是他知道而不是他们知道,如此下去自己下月回到真身,岂不是要彻底大乱。
宫中人多嘴杂不出一天就会把当今皇上原来是断袖癖,爱慕的是玄清国的六王爷,皇甫暮哲想到这种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无法再隐忍,上前一把用力推开舒星颖,迅速用力一扯将沉溺在幸福中的薛晋城的裤子扯了下来,风刚好刮过,他修长的大白腿和花底裤漏在众人眼前。
凉飕飕的风吹进他的裤裆里,薛晋城冷不激灵地打了个寒噤,一把将红袍裹紧下半身,蹲下身将裤子快速往上提好。
舒星颖捂住双眼,头扭到另一边嘀咕道:“孔子曰:非礼勿视。”想到刚发生这么劲爆的事情,转到皇甫暮哲跟前将他拽到一旁低下腰,不可置信地说:“大哥,你是疯了吗?”
皇甫暮哲压低声,“是你疯了。”
舒星颖心里大叫不妙,莫非是刚刚揩他小受的油吃醋了生气了,小声请求:“大哥我错了,你行行好可别把我裤子也给扒了,这好歹是你的肉体丢脸的最终还是你啊,我绝对不在碰你媳妇了,好不好?”
皇甫暮哲冷哼一声,不屑与她多说一个字朝御干宫内走去。
整理好裤子薛晋城直接跑上前从皇甫暮哲身后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恶狠狠地说:“小崽子,拖了本王的裤子就想溜?”
“松开。”皇甫暮哲背对着他冷漠的警告道。
听着他的话,薛晋城有种特别熟悉的感觉,竟然听出了皇甫暮哲平日对自己说话的味道,惯性地松开手,盯着比自己矮很多的皇甫暮哲,觉得自己以前肯定是受他虐太多才会出现荒唐的幻觉,他明明就在场竟然会觉得眼前的小毛孩是他。
舒星颖看着松手又再次抓住皇甫暮哲的薛晋城立即跑上前,心想帮人帮到底,反正互利共赢,说不定他受伤了就推迟了回去的时间,毕竟内伤会影响人的行动。
“小受别气,小孩子不懂事别和他一般计较。”可是见他并未有松手的意思,哄骗道:“生气容易长皱纹就变得不美了,朕看着就不喜欢了,朕喜欢美丽的男人。”
最后一句话让爱慕皇甫暮哲的薛晋城是最受用的,毕竟谁都不想被自己喜欢的人好不容易才有的好感就消失,他只好松手眼巴巴地看着皇甫暮哲从眼前逐渐消失。
他侧过身委屈地看着舒星颖,“哲哲,这个小孩是谁?你为何如此偏袒他,人家好伤心。”浓浓的醋味。
舒星颖安慰道:“乖了,他是朕去世的恩公的儿子,朕怎能做忘恩负义之人,自然得收他做儿子就当做报恩了。”
“哲哲,你真好,人家差点错怪以为你恋童癖。”薛晋城一脸仰慕望着舒星颖,接着说:“人家真是越来越喜欢了。”
“低调低调,谁让朕就是如此迷人。”舒星颖已经把脸这种东西抛到九霄云外。
薛晋城担忧道:“人家今天清白没了,哲哲会不会以后不要人家了。”
“小受多虑了,朕可是个新时代的人不就是底裤外露,游泳池一抓一堆见多不怪。”舒星颖无所谓地耸耸肩,一脸云淡风轻。
“哲哲不在意便好。”不过对于舒星颖说的话有不明之处,一脸困惑,“今日你为何总是唤我小受?小受是何物?新时代又是何意思?还有。”
一连串的问题问的舒星颖头疼,直接打住他要接着问的话,反正薛晋城不明白,她敷衍道:“小受是朕对你的爱称,至于新时代就是朕的思想,朕自己知道就好了,还有别的问题以后再说,来日方长不急一时。”
薛晋城知道“小受”原来是她给自己的爱称,很是高兴,“我喜欢小受这个爱称。”
“喜欢就好,朕先回去帮你教训小屁孩,你也回去好好休息,平复一下你刚刚受惊的小心灵。”舒星颖下了逐客令,本想一同跟进去的薛晋城只好不情愿的停下脚步。
他依依不舍地看着舒星颖,“那我明日再来寻你,你可不要赶人家。”
听到他说明天还要来舒星颖是拒绝的,自己可不想被皇甫暮哲扒了皮总泡他的小男人,而且这人太妖孽了,让人瘆得慌。
舒星颖胡编了一个理由来糊弄薛晋城,“朕明日要和大臣商议国家大事,等过了明日朕一有时间便派人去府上告诉你你,可好?”
“好,我等你。”薛晋城临走前还朝舒星颖暧昧地抛了个媚眼。
舒星颖暗自庆幸,还好没被他的老公看到。
“人都走了,你们该干嘛干嘛去。”舒星颖对着目瞪口呆的下人们命令道,无奈地望向嘴巴张的能塞下一个大鸡蛋的蒋青,所有人都开始重新忙活了,只有他还是呆若木鸡地站着。
她大声叫道:“蒋青蒋大公公!”
本在震惊中的蒋青被舒星颖这么一叫才合上嘴,跑到舒星颖跟前不知所措,“皇上叫老奴有何吩咐?”
舒星颖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他不是这个皇帝的贴身太监么,这种类似的事情不应该早就习以为常了么,哎,刚刚那一幕幕真是难为他们了。
“去洗个澡好好睡觉。”舒星颖见他人回来了,魂还是在神游。
蒋青不明白舒星颖为何突然让自己去洗澡,以为是自己身上有臭味便抬起手臂闻了闻腋下,没臭味,接着闻着身上其他能闻到的地方。舒星颖看着无厘头忙活的他,无语地扶额。
他蹲下身欲手要脱掉鞋子,舒星颖实在看不下去了,说话止住了他的动作,“行了,你没狐臭也没脚臭,朕只是想给你放放假,不过朕觉你一个中午不够,还是放你一天假吧。”舒星颖说完便朝御干宫内走去。
蒋青依旧一脸懵逼,只好唯唯诺诺地说:“谢主隆恩。”
舒星颖漫不经心走到养心殿的时候突然间觉得有些阴深深的,大春天的还风和日丽的好天气竟然会觉得冷,打了个冷噤禁搓了搓双臂。
走到养心殿内舒星颖一眼望去便看到坐在摆放奏折的玉石长桌旁的皇甫暮哲,她与他四目相对着实被他阴骘冰冷的双眸吓住了,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要不是自己亲眼所见还真不敢相信一个小孩子眼神能如此震慑吓人。
她忘记了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小孩,而是一个久经风霜的成年人住在体内的小孩。
皇甫暮哲低下头认真翻阅着长桌上的奏折不在看她,舒星颖轻轻地拍了拍受惊的小心脏,瑟生生地在离他最远的一处椅子上坐在,随意拿起桌上的一本书心不在焉的翻阅着。
舒星颖就算离皇甫暮哲有点远,而且他的脸上还戴着面具完全看不到任何面部表情,却依然能感到他团团怒火正在熊熊燃烧。
才过了一会便按耐不住的她时不时将书从脸上微微拉下来,瞄一瞄皇甫暮哲在干什么,不过他自始至终都在做着同一件事翻阅奏章,看着认真翻阅奏折的他,舒星颖莫名有种心虚的感觉。
当舒星颖再次将手中的书悄悄拿下来的时候,皇甫暮哲突然抬起头冰冷的眼神再次射向她,吓的她虎躯一震背脊挺直,就像被抓包的小贼愈发心虚。她硬着头皮朝皇甫暮哲微微一笑,然后若无其事的将拿反的书继续翻阅着。
虽有书挡着舒星颖不让她与皇甫暮哲正面相对,她还是觉得浑身不自在,总觉得那道眼神能杀死人的目光依旧射向自己。才过去几分钟,舒星颖却觉得像漫长的过了半个时辰,这实在是太煎熬了。
寒冷压抑的氛围舒星颖有种要窒息的感觉,她将手中拿住的书放在桌上,一抬眼,是的没错皇甫暮哲的确是在死盯着她。
舒星颖深吸一口气给自己壮壮胆,气势十足地说道:“干嘛总盯着我,自己的脸还没看够啊。”
“啪”的一声舒星颖的额前被一本册子狠狠砸中,那本册子正是皇甫暮哲刚翻阅的一本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