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太太很不愿意去乡下,一直在找借口。
“我心口痛,不能坐马车奔波了,我得在这里休息休息。”
说罢捂着胸口一副站都站不稳的模样。
姜小念看着她笑了笑,道:“要不然奶奶就先就在这里治病吧,等病好了再去。”
姜老太太挑起一只眼看向她,一脸不可思议。
今天这是怎么了,居然这么轻易就让她留下来了。
“白杨,让人去请京城最好的大夫来,给奶奶看病,到时候奶奶一定要好好喝药,把病养好才好。”
前半句是对白杨说的,后半句则是转过头去看向姜老太太说的。
周慧慧好像领会了姜小念的意思,冲白杨挥挥手:“去吧。”
说罢转头对姜老太爷道:“爹,娘就先在府中养病,到时候病好了我们会派人送她过去的。”
姜老太爷点了点头。
姜李氏好像得到了什么启发,婆婆居然这样就留下来了。
她连忙扶着脑袋踉跄后退几步,道:“我的头痛病好像也发作了,得好好调养。”
姜老太太瞪了她一眼,没事干嘛学她,不会自己创新啊!
万一他们又不肯她留在这里了怎么办!
没想到周慧慧很干脆地答应了她:“好,大嫂正好可以陪陪娘。”
两人齐齐一愣,都觉得周慧慧今天脑袋是不是发烧了。
姜孟成和姜礼也不想去乡下,但没办法,老太太和姜李氏都找了借口,他们没得借口找了,总不能一家人都病了吧?
他们只好不情不愿地坐着马车往郊外去,心中还在安慰自己,到那里一样有下人使唤,可以过好日子。
可到了那里之后,两人傻眼了。
白松没有给他们一点喘气时间,直接扔了一堆农具给他们。
“是这样的,来我们庄园的都是要干活的,你们两位是老爷的大哥和侄子,就不用干别的活,只需要把自己的肚子填饱就行。”
说罢让人领着他们往院子前方不远处的农田走去。
“这是我特意划分给你们的田地,都是良田,种什么都好,以后就归你们打理了。”
姜孟成和姜礼刚想反驳,他们长这么大还没下过地的,怎么能让他们做这么繁重的活。
还没等他们开口,白松就已经抢先说道:“这些都是老太爷的意思,我们只是按照他老人家的意思来执行。以后每天卯时我会让人叫你们起床到田里劳作,需要什么种子或者有什么问题只管和我说,不用客气。”
姜孟成和姜礼被噎得说不出话,可他们不服气,凭什么让他们干活?
“我就不干你能拿我怎么样?”姜礼轻哼一声,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不干也得干,老太爷说了,你们两位不听指挥的话,随我处置,只要不闹出人命就行了。”
说罢朝身后的家丁使了个眼色。
家丁立即朝空中甩了几下他手上的鞭子,啪啪啪的响。
姜孟成和姜礼两人吓得后退两步,瞪大眼睛吞了口唾沫道:“不可能,爹(爷爷)不会对我们这样狠心的!”
“这个问题得你们回去之后再和姜老太爷说,我相信我没有听错他的命令。”
说罢,白松眯着眼望了望前面的田地,道:“现在种水稻也已经来不及了,就种点菜吧,到时候可以拿菜来找我换粮食。”
说罢转身对后面跟着的四个家丁道:“你们好好盯着,今天要他们把这些土全翻了才行,中午可以回去吃饭休息一会,但任务一定要完成,否则扣你们的例银。”
四个家丁身子一直,大声答道:“是,白管家!”
姜孟成和姜礼还不想动,手里却已经被塞了锄头,强行往田地里推去。
两人欲哭无泪。
姜府那边,没过多久大夫就背着和药箱子匆匆忙忙地来了。
诊断的时候,大夫的脸色很是复杂,时不时晃晃脑袋。
“怎么了这是?”姜小念嘴角带着笑意问道。
大夫迟疑了片刻,道:“这两位夫人脉象都很平稳,并没有什么异常啊。”
听到这话,姜老太太立即跳了起来:“谁说的,我的胸口明明就很痛!”
大夫一脸为难,不知道要怎么说了。
姜小念笑:“既然她们说她们有病,大夫你就开几副补身子的药吧。”
“好吧。”大夫无奈点了点头。
姜老太太和姜李氏会心一笑。
哼,她们怎么都不会轻易离开这里。
送大夫到院子外面的时候,姜小念上前问道:“大夫,你开的这些药苦吗?”
大夫轻轻点了点头:“良药苦口,总有一点苦的。不过我特意开了几种味甘的草药,会好一些。”
姜小念摇了摇头:“不不不,这样不行。”
大夫不理解了:“小姐,一点点苦总会有的,这不能避免。”
“不,我不是说这个,而是想让你多开几种味苦的药,越苦越好。”
“这是为何?”
姜小念笑:“良药苦口嘛!”
最终,在姜小念的要求下,大夫开了十几种苦到流泪的药,都是对身体有调养作用的。
她吩咐姜李氏她们院里的丫鬟,一日三餐地熬给她们喝,一口都不能剩下。
丫鬟谨遵吩咐,拿着药立刻去了小厨房。
两个小丫鬟坐在厨房里无聊,时不时聊几句。
“哎,你说这药是不是什么稀罕补身子的药?小姐吩咐一滴都不能剩下呢。”
“要不我们尝尝?反正也没人知道。”
“好啊,正好补补身子。”
两个小丫鬟欢欢喜喜地倒了一点药汤出来,为了不被发现,只倒了一小碗。
“我先喝我先喝!”其中一个丫鬟迫不及待端起碗灌了一口。
另外一个小丫鬟眨巴着眼睛看着她:“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
喝药的丫鬟忍着眼泪把汤药强吞下去,半天才缓过神来。
“你有蜜饯吗?”
“没有,而且小姐吩咐了,喝这个药是不能吃蜜饯的,这样就没有药效了。”
喝药的小丫鬟一脸委屈地转过头去,哇的一声叫唤了出来:“这什么药啊!我的舌头都苦麻了,现在整个嘴里都是苦的,我不行了,我要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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