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去,就是两眼一抹黑,身边的人都不见了!诡骸从画里溜出来,“大人,这就是思量幻境?怎么是一片黑?”
突然,诡骸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拉扯自己,“糟了,大人救命啊,这思量幻境在吞噬我。”
敢瑶一个白眼飞过去,指了指才出现的白色碑石。
“思量幻境入境要求如下:
只要是修炼之人皆可入内,无论鬼魂!”
“这也可以!”诡骸只来得及吐槽一句。
接着,从灵兽袋里爬出来的墨尼,一脸(?)不爽地说,“本王怎么就没入境呢!(‵□′)”
继续白眼,指着碑石上才浮现出的文字。
“思量幻境不可入境要求如下:
妖兽一律不收!”
“不公平,刚才我看见了,有妖兽也进去了的!”
碑石接着打字,“不能化形不得入内!”
抖抖身躯,摇身一变,黑衣小孩儿麻溜登场,用事实来反驳。
碑石继续,“化形不稳不得入境!”
“我XX你个OO,你这明显就是针对,本王……我跟你拼了!”
碑石,“没杀伤力不得无礼!”
一口蛇血堵胸口,“我、我、我……”
看不下去了,一把把化形的墨尼给扔回灵兽袋,看向碑石,语气颇为无奈,“你没事捉弄它干嘛(* ̄m ̄)”
碑石打字,“好玩呗!”
“那我怎么还在这里啊?我也要测试的。”
碑石继续……
一巴掌拍下去,“别闹了,老头儿。”
碑石上浮现出一个白服白发白须的白老头,“年轻人得有耐心,怎么可以对老人家这么粗鲁!”
“呵呵!老人家?你还不到一万岁呢!以你渡劫期的修为,加上神魂寄养于离石之内,你可是不老不衰不死的!”
“前提是不离开思量台!”想想就心情低落。
“哼(*`へ´*)你离开思量台能去哪儿?既然打赌输给我派老祖,你就别再多想了!”
“好好,老头子不多想,你这黄毛丫头也不要多想!”
“你什么意思啊?”
碑石浮现出,“飞仙门上君不得入境!”
敢瑶跳脚,“你这是刺裸裸的歧视╰(‵□′)╯”
“唉๑•́₃•̀๑不怪我,谁叫你老祖当年也是上君呢!”那女人耍诈,我才会被逼信守诺言看管思量幻境。
“可我现在不是啊!”插腰,凸现自个装扮!
“可我知道你是啊( ̄へ ̄)”
“还能愉快滴交流吗?你别逼我哟。”
“老头子我会怕你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年龄还没我零头大。等你到了你娘或者是你爹的修为再跟老头子我横吧!”
打不过说不通,只有……撒娇了!“白爷爷,你知道吗?珏(jue)奶奶最疼我了!”
抬眼,打量,“那女人最疼你?搞笑→_→那跟块石头似的女人会对别人好?忽悠老头子是没用的!”
“我没忽悠你,你知道的,珏奶奶可是对我祖母说一不二,啥事都听的!”
摸胡须,“你祖母?!噢,老夫想起了。就是那个老是拿鼻孔看人,自以为是,还老喜欢指挥别人的珏、珏、珏玉!”
嘴角抽搐,这么诋毁我英明神武的外婆大大,难怪她会那样评价你,‘身为一只癞蛤蟆,却偏要以为自己是白天鹅!不自量力,脑子缺根筋的白痴,就算是一身白,也遮盖不了那内心污!名字就取错了,白亮!压根就是白瞎!’
说起珏玉,白亮就来劲儿,“要我说,她名字就该改改,珏玉!我看珏发才适合那婆娘!她呀长得跟……”
说着说着,白亮老头儿就觉得不对劲了,对着那女人的孙女这么说她,万一这丫头跟那女人告状,那他这身老骨头就别要了!“咳咳→_→老头子还有事要忙,没空理你,到别处玩去。”
“要我说,她名字就该改改,珏玉……”
白亮一脸惊讶,瞪着面前笑魇如花,手里摇晃着录音石的丫头,“你、有两下子!和老头子我玩这一套。”
敢瑶看白老头咬牙说完这话就没(mo)入黑暗,慌忙向前几步,“喂,你去哪儿?可别想要躲本小姐。”
直到空气中传来白老头不愉的声音,才安心。“急什么急啊( ̄へ ̄)老头子要去看看自个儿的分身,你这丫头老实呆着别动。”
沉默了几分钟后,敢瑶坐到碑石上,摇晃着双脚,看了看四周一片黑,朝上面大吼一声,“好无聊呀!!!”
接着,屁股下的碑石抖了抖。
“搞什么?”蹲下来看看。
碑石上浮现出,“思量幻境入境,用心可见!”
敢瑶“(「・ω・)「嘿”
闭上双眼,将灵力覆盖在眼上。睁开眼,果然世界一下子就明亮了!
一个个明晃晃的光球飘浮游动,隐约可以看到人影。
轻轻的戳一戳,拉过一球,凑近一看。
居然还是认识的,就是本小姐第一次组野队的队长刘大叔!哼哼(๑ºั╰╯ºั๑)白看白不看,看了也不会知道。
敢瑶的眼里映显出……
这刘悍匪一踏入这思量高台,情景便转换到了一片竹林。
夜晚,一片漆黑的竹林之中,刘悍匪拿着剑,不明方向地走着。
突然,四面八方都亮起了火光,而空中传来了,悠远而厚重的声音,“汝之所愿,可需代价!汝可想好?”】
“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说完这话,火光一下子靠近不少。
而空中依旧是,“汝之所愿,可需代价!汝可想好?”
握紧剑,刘悍匪怒吼道,“什么代价,我不知道!”
接着“汝之所愿,可需代价!汝可想好?”
“不知道!”用力地挥剑。
“汝之所愿,可需代价!汝可想好?”
“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这幻境还想拦住我,休想!”愤慨而语,朝着一边跑去,想要摆脱空中不断传来的话。
“汝之所愿,可需代价!……”
“汝之所愿,可需……”
“汝之所愿……”
除去刘悍匪嘴里不断重复的‘不知道’话语以及越来越慌乱的步伐,变化的也就是四面围绕不断靠近的火光。
对此,敢瑶甚感无聊。
挥开光球,敢瑶眼珠转了转,“‘汝之所愿,可需代价!汝可想好?’声音倒是白老头子的,啧啧!到底这刘大叔是想要什么?付出的代价又是什么?只知道一个劲慌张地说‘不知道。’这就活该被火吞没!
这堆白色光球里头尽是或黑或暗或火红,而这里头唯一一个泛着绿光就显得尤为晃眼!
刚想看看,却被周围的一光球给撞了进去。
看了看四周,又是林子里头。我晕,这到底是搞什么!
“有人吗?老头儿?到底有人吗?”喊了好一会儿、周围什么都没有发生。想飞上天去,又发现自个法力尽失。
天色渐暗,四周越发寂静。一切如归混沌,向来就怕鬼神之类的敢瑶被吓得直哆嗦。
手紧紧抓住脖子上的玉石,嘴里念叨着,“不怕,我还有老爹给的符玉,什么牛鬼蛇神都不能伤害分毫!”
慢着!呆了半天,敢瑶才发现自个身上灰色衣服变回白色裙装,摸摸脸样貌也恢复了,“这什么地方连千月链也失效了!”
天色变黑之后很快又到了白天,这奇怪的变化令胆小的敢瑶又怕了几分。
朝着一个方向漫无目的地走着,感觉过了几个时辰,这才听到哗哗的瀑布声。
一个*上身,闭紧双眼,墨发四散的十一二岁少年正盘坐在激流而下的瀑布下方的石头上。
虽然这环境下出现的人很奇怪,但总比没有好,体力快要透支的敢瑶满脸欣喜的跑过去。那知'碰’的一下,摸了摸面前无形的屏障,敢瑶依靠着屏障滑坐下来,自言自语着,“唉,这样还不如没人出现呢。在这里我居然会感觉口渴,看来我满身的灵气在这里也消散了!我说话都没反应,是不在一个空间吗?”
“白天倒是挺正常的,这小屁孩怎么一动不动啊?不会死了吧?”呆了许久,敢瑶开始大力地捶了捶屏障,大声的喊着“喂,你还活着吗?喂……”
拍着拍着,天空有了异常,好像有人在说话。敢瑶立马站起来,大喊着,“我在这,白老头!”
“咦,臭丫头怎么跑这里面去了?”
“别问了,先把我放出来呀!”
敢瑶回身看向少年,那成想坐了大半天的人居然站了起来,一板一眼的像木偶一样穿上衣服。
原来没死呀,敢瑶耸耸肩膀,触摸旁边的大树准备回去。
她自然也就没注意到,刚才还像木偶一般的少年一下子身形变高,变成二十来岁的男子模样。
看到一身白衣华裙的背影,席廉只看上一眼,接着就凭空消失了!
一回到思量石碑,敢瑶就开口质问坐在石碑上装沉思的白老头,“刚才是什么情况?我怎么会法力全无,玄器也失效了!”
白亮站起身来,来回走动,背起手自言自语,“这一次的仙缘大会,倒是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