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畔花街,群花楼后院。
随便挑了间房,手刀两下,正在床上运动的男女就被扔下床,将床上的铺盖扔在地上两人身上。花一朵把卷着的敢瑶摊在床上,搓搓手轻摸几下滑溜溜的小脸,带着笑,“小美人再等等哟,我去布置一下。”
花一朵在窗口和门口洒下*,再在房内点上香,将地上碍眼的人踢角落里。
这时候,床上的敢瑶闭着眼,脸红起来,手也在乱摸,一脸不舒服的模样。很显然,中招了~
花一朵不免急起来,就要解腰带脱衣服行不轨。
这种关键时候,跟了一路的席廉跳出来长剑一挥。
身经百战的花一朵反应自是不慢,袖中滑出一把扇子挡下这一剑,退下几步离席廉远点。
花一朵理了理衣服,“幸苦你了,悄悄跟了本公子一路。我以为你会等我干了正事才出手,那样你的成功机会会高得多哟。”
见席廉就摊着个脸不搭理,花一朵悠闲地坐下,倒一杯水,“不会是于心不忍,一如花美人被我给摧残吧?你都拿人家做诱饵了,说说那有你这样的护卫,拿自家小姐来冒险。”
杯子一甩,错开这一剑,花一朵靠近窗口推开,“哎,千万别追,如果你不想床上的美人儿死的话。”
花一朵见说不动席廉,便取下发间的合欢花,使上劲以花为器,直溜溜地……飞向床上的敢瑶。
席廉忙用手抓住花,一看人不见了。这人溜了,席廉反而扬起嘴角。
将花扔掉后,席廉恍惚一瞬,走近床将敢瑶扶起来,试图以内力将她身上的药性逼出。
用内力肯定逼不出来啦,倒是席廉,闭了会眼睛,睁开后目光凌厉地看向地上的花,糟了!中招了,摇摇头用力推开缠上来的敢瑶。
从小在岛上长大的席廉就是个修炼狂魔,那会应付这种东西,但他也知道身上这东西再不解决,恐怕会危及性命。
“温娇,醒醒。”推了推摊软的敢瑶,换来的是敢瑶不由自主地扯自己身上的衣服,嘴里念着,“好热、好热啊……”
“我带你去找大夫,走。”将敢瑶身上的衣服合好,扶着她跳窗,走门肯定不行,群花楼里可正热闹得很呢。
席廉也是个笨的,两个人都中了药,还挨着,就算他意志坚定也顶不住,更别说早意识不清的敢瑶了,现在就跟八爪鱼一样死死地缠住不放。
一离开群花楼,席廉就忍不住靠着小巷墙,靠近温娇耳边,“温娇你最好清醒一点,走开!”
这小声的威胁换来的只是……
席廉瞪大眼睛看着贴近的小脸,对嘴唇上传来的陌生触感感到很奇怪,身体反应更奇怪。席廉你要推开她,她只是个凡人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们崇明岛的规矩绝不和凡人有瓜葛。要是现在碰了她,可就是欠下了因。
心里这样不断地告诫自己,可身体却……
意识不清的敢瑶只觉得被人抱着,身子那热气得到缓和,忍不住开始拉扯身边人衣服。
她这一动作唤回了一点儿席廉的意识,不能、至少不能在这儿!
这一想法迫使席廉抱着敢瑶进了最近的一家小客栈,潜意识地将敢瑶的小脸遮住,扔下一锭银子。
帐帷被放下,房内未点烛火,空气中却飘着火热~
席廉完全是凭着本能,敢瑶嘛药力太猛只感觉浑身难受,身边有一块乱动的冰,抱着冰块就开始咬。
飞仙门是一女子门派,飞仙诀是嫡系弟子都会练的独门内功心法,此功法想要精进必需的条件就是功法大成之前都保持完璧之身、元阴不泄!敢瑶作为飞仙门少主更是要保持完璧之身,为此她爹在她脖子上戴了一块符玉,她娘在她身上设了阵法。
好巧不巧,在宴胥境里敢瑶娘的阵法毫无施展之力,不然早在中药之前就发挥作用了。至于符玉嘛……
席廉不通情爱,可再不会也能摸索啦。就这关键时刻,符玉总算在线了~
砰的一声巨响,吓得门外边听墙角的掌柜和小二屁滚尿流。
意识不清的敢瑶在符玉的刺激下也恢复回神了!揉着太阳穴,恍惚地看了一眼,接着……
一声更大的尖叫引得还杵在楼梯上不走的掌柜、店小二迷之一笑,自认为道德地走了。
哪个杀千刀的居然敢碰我!!!双眼冒火看向被符玉震到墙边只剩下裤子的席廉,围着被子怒冲冲地走近使劲踹了几脚,还不解气想抬脚踢断他下边的时候,敢瑶的理智回笼了。
不对啊,自己除了要裸不裸的状态,下面一点也不疼哎。那也该让他去死,他绝对碰我了。
踹了一脚后,脑子里闪过一些片段,这抬脚的动作就尴尬了。这局面也是双方的错,但我是女孩子揍他咋了!
发泄一般把地上的衣物给踢开,好巧不巧地一块黑色令牌滚了出来。
这牌子跟我的挺像呀,木青妹子说过这五色令的顺序是什么来着?“赤、黑、金、黄、白,阿西吧,这席廉的牌子是黑的耶!”
敢瑶蹲下来,手上惦着黑色令牌,自言自语地对着晕过去的人絮叨,“我们打个商量如何?不说话就是默认咯。那咱们就一条船上啦,我智商不够用所以就靠大兄弟你了。既然是伙伴就不能让你这么躺着,走起。”
身体素质太差了,搬个男人上床就没了半条命了。收拾一下,打量一圈,很好!很像是激情过后的场面。汗~先前就已经像了,是不是少了点什么?
血!虽然科学上第一次不一定会有,但是古代人很看重好吧,男人嘛见点血才会觉得好。割自己的下不了手,还是划他比较好。
清晨,席廉一偏头就看见一黑黑的头顶,闭了又闭,不得不面对这一局面。我真的碰了这凡人……
敢瑶表面是初醒朦胧,内心对席廉那生无可恋的表情很是不满!瞪大眼睛,嘴一撇就要开哭大喊开始表演一名被人侮辱的少女角色。
“我会对你负责的。”干巴巴的一句话,说完就起来穿衣服。
反倒是打得敢瑶措手不及,负责是什么鬼啊?说的那么认真,宝宝差点就信了~修界的人怎么会对一凡女负责,更别说是宴胥境幻域里的凡人了。
只不过是相互利用吧了,毕竟在他眼里我这凡人也是有姿色、有地位、能对闯关有帮助的人,何不顺水推舟呢。
席廉是吗?至少说负责的时候他是认真的。
看向抱膝坐在床上抽泣的少女,盯着床上那一抹红深思片刻,认命地将地上的衣裳捡起递过去。
敢瑶皱着脸傲娇地拿过,这人至少表面功夫做的不错,你可是有黑色令的人,不要让我失望哦,我可是打算抱你大腿的。
两人走出房间离开了客栈,被席廉围了个斗篷的敢瑶皱着眉偏头看向身后的客栈,这客栈的掌柜和小二都是啥眼神啊?莫名其妙。
所以说好奇害死猫,咱席廉可不是好惹的,掌柜和店小二的神情明显就是知道而且还会八卦的那种。下午的时候,那家小客栈就被查封了,这一查封还真查出不少黑账来,掌柜和店小二锒铛入狱蹲了好几年的牢。
果然持有黑令的人不一般,就算是侍卫也发展六六的,换自己那倒霉透的白色令牌估计得老死在这。
敢瑶回去啥都不用做,一切席廉搞定,只需要被一直担忧的温夫人拉着嘘寒问暖。
“我的娇儿,你受苦了,幸好有席廉侍卫在,这后果简直不堪设想。这回都路还长着呢,光靠席廉不行,大胖去问问这镇上有靠谱的镖局吗。女儿你回房休息,娘去看看外边……”
真是说风就是雨,再看芳芳又是一副泪雨朦胧的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经历了那些事呢,免不得劝解,“芳芳,我这不安全回来了嘛。”说着还转了一圈,好巧不巧地闪了腰,“疼疼……”
芳芳伸出手来想扶住小姐,但席廉动作更快,而且一副自己人的做派,把敢瑶扶到床上,居高而下命令着,“你不要乱动,休息。”
他是不是误会了?我就是闪了下腰,不过还是躺着演一下吧,我越难受估计这修界奇葩会越内疚。修仙界里居然有这种会为蝼蚁负责的人,他要是知道我也是修士以他这种较真的性格,宝宝估计会很惨!怕怕,敢瑶打定主意绝不承认~
在席廉眼里,碰了温娇这已经是事实,自己给不了她实际的,但会护她一辈子。在这宴胥境里几十年不过一瞬,席廉不想违背本心留下心魔。
转头看向芳芳,示意她出来。“我知道你是谁。放心,我不会说。你只需要回答我,你可会害温娇?”
芳芳向前一步,“你放心,小姐是我的救命恩人!虽然小姐早忘了,但我以我家族起誓,我一辈子都会忠于小姐,绝不伤害她。”
对于芳芳的表态,席廉没多说,反而甩给她一本书“你太弱了,完全对不起你家族的名声,练好它。保护好温娇!”
席廉这些举动很奇怪,但芳芳不会多说也不会多想,毕竟小姐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