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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荒传说之火魄珠》第四十八章

作者:房璃 字数:5075 书籍:大荒传说之火魄珠

  秦杓上前,在姞娮的耳边小声说道:“你看他们的样子,像是知道我们在这个地方,但他们身上纤尘不染,应该不是从幽都跟过来的,既然不是跟过来的,知道我们要去蓬莱的,便只能是蓬莱岛上的人了。”

  姞娮说道:“不是吧,你的意思是,他们是专程在这里等着我们?”

  秦杓看了看他们,点头说道:“我想应该是这样的。”

  姞娮问道:“那怎么办?”

  秦杓说道:“当然是跟他们打一架了,难不成你还想求饶?”

  姞娮摇摇头,躲到秦杓身后说道:“我不行,你上。”

  秦杓忙退后几步,客气道:“我只是个医官,打架这种事情,我可不擅长。”

  郁干说道:“两位退后,我来。”

  姞娮与秦杓异口同声道:“小心。”之后,两人果真退了几步,躲到一垛枯草后。

  郁干上前与黑衣人缠斗在一处,姞娮与秦杓看他游刃有余,倒也不担心,大声呐喊助威。

  不一会儿,地上便躺了一地的黑衣人。

  姞娮与秦杓这才出来,姞娮上前望着郁干说道:“许久不见,你如今的修为可是比我上一次在蓬莱见到时,厉害的多了。”

  秦杓忙推了推姞娮,姞娮醒悟,说道:“这个,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说,你的修为提高了不少。”

  秦杓上前,将一个黑衣人的面罩揭下来,仔细看了看他的脸,说道:“他是谁啊?你们见过吗?”

  姞娮上前瞧了瞧黑衣人,年岁应该不大,但瞧着样子,像是个神界中人。

  她扭头望着郁干说道:“郁乾,你来瞧瞧,看看认不认识这个人?”

  郁干上前一看,眼神中却是一片愕然,姞娮站起来时,瞧见了郁干眼底的奇怪神色,指着黑衣人问道:“怎么了,你认识他们?”

  郁干忙笑道:“自然不认识。”

  姞娮撇过脸去,看了眼秦杓,再回过头来时,地上的黑衣人却全都化作一团黑色的雾气,消失不见。

  姞娮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秦杓说道:“有人给他们施了术法,他们死后才会灰飞烟灭。”

  姞娮忙向四周望去:“难道这里还有别人?”

  秦杓说道:“不会,我方才看过了,这里除了我们三个, 没有别的人了。”

  姞娮皱了皱眉头,望着方才黑衣人消失的地方说道:“算了,这天色也不早了,我看我们还是快回去吧。”

  秦杓与郁干点了点头,三人收拾了行装,继续出发。

  直到到达蓬莱,郁干几乎没有再说过一句话,一路都沉默无语。

  郁府门前,夫人与各位公子像是知道他们要回来,都站在门前迎候,姞娮抬眼瞧了瞧,依旧没有五公子的踪影。

  夫人倒是客气的很,上前对姞娮与秦杓说道:“两位不辞千里,为我夫君取药,真是辛苦了,请两位去前厅奉茶。”

  秦杓开口道:“不必了,夫人帮我找个能炼药的地方吧。”

  夫人明显一愣,之后说道:“府里倒是有药坊,可这种事情,怎么能叫神君去做呢?”

  姞娮说道:“夫人不必客气,这种事情我师兄在頵羝山的时候都做惯了,再说了,他这人有个习惯,自己的药都要自己煎熬才放心。”

  夫人瞧了瞧秦杓,见他脸上微微带着笑容,只好答应:“那好,既如此,药房就在后院,我叫人带神君过去。”

  夫人转身瞧了瞧她身后的侍女,侍女会意,上前来说道:“药坊在前面,神君这边请。”

  秦杓点了点头,说道:“好。”之后,秦杓跟着侍女离开。

  姞娮上前问候道:“夫人,岛主这几日怎么样了?”

  夫人低垂着脑袋,叹了口气,神情黯然道:“依旧与前几日一样,不见好转。”

  姞娮说道:“那夫人可否带我去瞧一瞧岛主?”

  夫人点头道:“那是自然,公主随我来。”

  姞娮跟在夫人身后,发现今日长廊上多了许多手持银剑戟的卫兵,遂问道:“这府里的侍卫怎么好像比前几日多了一倍?”

  夫人答道:“是这样的,前几日,公主在客房遇刺,我们深感惭愧,便立刻增加了戍守的侍卫。”

  姞娮点头道:“原来是这样。”

  姞娮跟着夫人来到阁楼,推门进去,走到岛主榻前,发现他双目微闭,牙关紧咬,但除了面色有些苍白之外,并没有别的什么异常。

  她帮郁宸切了脉,之后紧紧的盯着郁宸一瞬,有些惊异的问夫人:“夫人能告诉我,那日岛主到底是怎么晕倒的吗?”

  夫人看了看岛主,而后小声对姞娮说道:“公主请外面说话。”

  姞娮最后又望了一眼郁宸,才转身向外走去。

  夫人说道:“其实没什么,当初岛主晕倒的时候,只有小五在他身边,他晕倒之后,其他人才进去的,可具体是因为什么才晕倒的,疾医查不出来。”

  姞娮问道:“岛主可有什么旧疾?”

  夫人摇了摇头:“岛主身体意向康健,没有什么旧疾。”

  姞娮点头道:“我明白了。”

  她看着夫人问道:“夫人方才说,岛主昏迷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是五公子,那夫人可否将五公子找来,我有几句话要问他。”

  夫人们忙点头道:“我这就派人去叫他。”

  姞娮点头之际,身后有人说道:“不用叫了,我就在这。”

  姞娮转身望去,正是身着尨服玉带的五公子郁芔。

  郁芔上前行礼道:“见过公主,不知公主找我有什么事情?”

  姞娮看到他那双眼睛时,心中一惊,这双眼睛像极了那日晚上前来行刺的黑衣人,可眼前的男子若是黑衣人,他的目的是什么呢?还有,他那晚真的只是来行刺的吗?

  那日晚上抓到刺客后,夫人便着急忙慌的带人前来,将他带走,那郁芔行刺自己的这件事情,这位岛主夫人便一定是知晓的了,方才在岛外碰上的黑衣人,八成也与这个夫人有关,这个时候,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已经有所察觉,叫他们提高警惕。姞娮想了想,决定装一装傻。

  姞娮说道:“许久不见了,五公子。”

  郁芔笑道:“原来公主还记得在下。”

  姞娮转头看了看夫人,说道:“方才看到公子的眼睛,便觉得很熟悉,便想起来一万年前,令兄成亲时,我与父亲兄长在蓬莱小住时,我们曾经见过面。”

  郁芔不做声,望着姞娮一瞬,才说道:“听闻公主将能治我父亲的药草带回来了,辛苦了。”

  姞娮笑道:“五公子消息真是灵通啊,我们回来才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公子便知道了,不,不仅是知道我们回来了,还知道此刻我来了这里。”

  郁芔看到姞娮探究的眼神,微微一笑,说道:“我方才想来瞧一瞧父亲,正好看到公主到了这,这才过来拜见。”

  姞娮笑了笑,说道:“我还有几个问题要问公子,还请公子如实相告。”

  郁芔抬了抬眼皮,说道:“公主请讲,只要是我知道的,定会如实相告。”

  姞娮问道:“我听说当日岛主晕倒时,只有五公子一人在书房中?”

  郁芔不急不慢的说道:“父亲那日将我叫到书房,说有事情要与我讲,我才去的书房。”

  姞娮问道:“那公子去了书房之后,还记得岛主说了些什么吗?”

  郁芔一怔,随即面不改色的说道:“这个,还请公主见谅,这件事情是我们郁家的私事,我不方便透露。”

  姞娮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他是什么时候晕倒的?”

  郁芔想了想,答道:“是我进去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

  姞娮说道:“那之后呢?五公子做了什么?”

  郁芔答道:“自然是喊人来,去请疾医给父亲诊病了。”

  姞娮笑了笑,说道:“我还以为当时只有五公子在场,会知道的比旁人更多些。”

  郁芔淡淡的说道:“公主多虑了,在父亲眼中,最疼爱的乃是十四弟,我们其他人都是一样的。”

  姞娮说道:“打扰五公子了,我要问的问题都问完了,五公子可以走了。”

  郁芔点头道:“告辞了。”

  郁芔离开后,姞娮瞧到夫人脸上轻松的神色,笑了笑,说道:“今日天色晚了,我师兄的药,怕是明日才能炼好,夫人不必等了,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夫人说道:“那我派人送些吃食去公主与秦杓神君的房间。”

  姞娮说道:“好,有劳了。”

  姞娮回到自己客房的时候,发现秦杓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她上前问道:“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药炼好了?”

  秦杓摇头道:“还没有。”

  姞娮说道:“那你在这做什么?”

  秦杓神情有些不自然的望着姞娮,压低了声音问道:“我们出来的时间太长了,你好记得今日是什么日子吗?”

  姞娮歪着脑袋想了想,说道:“我记不太清楚了,好像是辛未日吧。”

  秦杓闻言,垂下脑袋默念道:“明日就是辛未了,怎么会这么快?”

  祭司殿中的那一幕在秦杓脑中一闪而过,秦杓开始回忆自己在轮回册上看到的那几个字,以及幽都王说过的只言片语,但始终还是想不出任何的头绪来。

  姞娮注意到秦杓神情有异,挨着他旁边的椅子坐下,有些不解的问道:“什么意思?辛未日怎么了吗?”

  秦杓忙摇摇头,说道:“没怎么,明日等郁宸岛主醒过来,我们立刻回頵羝山。”

  姞娮问道:“那么急做什么?”

  秦杓说道:“我们出来的时间有些长了,也该回去了。”

  姞娮说道:“好,我知道了。”

  秦杓离开后,姞娮一直想着郁芔说的事情,很久之后才睡着。

  第二日,姞娮听到隔壁房间关门的声音才起来,此时寅时刚过,而秦杓房间门窗紧闭,应该已经去了药坊。

  姞娮洗漱收拾后,也去了药坊。

  姞娮到时,秦杓正坐在竹凳上,望着手中黑不溜秋的一枚丹药发呆。

  听到姞娮的脚步声后,他转过头来,一看见姞娮,便站起来说道:“我的药炼好了。”

  姞娮说道:“那我们去阁楼吧。”

  秦杓将丹药装进一个小瓷瓶中,接到姞娮手上说道:“这个还是交给你好了。”

  姞娮缓缓伸手,接过丹药,点了点头。

  阁楼中,郁府众人都站在厅堂中,眼神落在静静躺在榻上的蓬莱岛主郁宸,姞娮瞧了瞧,他们都是郁宸最亲密的家人,但面对榻上的郁宸时,他们脸上的神情却不尽相同。

  虽然姞娮不知道他们脸上表露出来的期待神色是为了什么,但她觉得,这个郁府中每一个人,似乎都心怀鬼胎,不想他们看到的那样简单,这其中,还包括那个躺在榻上的岛主郁宸。

  夫人上前说道:“大家都在这里了,神君请用药吧。”

  秦杓扭头看了看姞娮,姞娮上前去,将手中的瓷瓶打开,将里面的丹药拿出来,交给了秦杓。

  秦杓将药喂给郁宸吃了,不过一会,郁宸便悠悠醒转。

  众人脸上都露出喜悦的神色,除了站在人群之中的五公子郁芔。

  岛主夫人拿了绣帕出来,抹了抹眼泪,上前说道:“夫君可算是醒了。”她指着姞娮与秦杓说道:“夫君此次能醒来,多亏了頵羝山上的这两位。”

  众人七手八脚的将郁宸扶起来,郁宸颤颤巍巍的上前,对着姞娮与秦杓行礼道:“多谢公主与神君相救。”

  姞娮客套道:“岛主不必客气,之前听说您病了,我们受了父亲所托,来这里看一看,岛主既才醒转,不宜走动,还是坐下来说话吧,正好,我与师兄还有些事情要请教。”

  众人将岛主扶回榻前坐下,才侍立两边。

  岛主接过夫人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脸,说道:“公主要想问什么,尽管问吧。”

  姞娮点头说道:“那好,我便有话直说了。”

  姞娮越过众人,走到五公子面前,瞥了一眼他之后,缓缓说道:“五公子见到岛主醒过来,难道不高兴吗?”

  郁芔抬头否认道:“怎么可能,父亲醒来,我自然开心了。”

  姞娮嘴角撇出一丝笑来,说道:“是吗?那恕我眼拙,我方才可是没从五公子的身上发现一丝的喜悦,我倒是觉得,五公子像是在担心什么,可自己昏迷许久的父亲醒转过来,五公子在担心什么呢?”

  众人闻言,都听明白了七八分,纷纷将目光移到郁芔的身上。

  郁芔被众人瞧得的不自在,否认道:“公主的意思,是怀疑我与父亲昏迷有关?公主来这蓬莱,为家父治病,我心中感激,可不知我什么地方得罪了公主,公主何故血口喷人,将这天大的罪名加渚在我身上?”

  姞娮说道:“五公子言下之意,这件事情与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郁芔扬起脸说道:“自然。”

  姞娮点头道:“好,既然如此,我们将要离开蓬莱寻药的前一夜,你为何行刺我?”

  郁芔忙道:“公主请慎言,那日行刺你的人,已被母亲与兄长抓了起来,在狱中畏罪自裁了,我连见都没见过他,公主又怎么说是我指使他行刺的你?”

  姞娮摇头道:“错了,我方才没有说,是你指使他行刺,我说的那个刺客,不是别人,是你,五公子郁芔。”

  夫人脸色惨白,十分紧张的望着郁芔。

  郁芔冷笑道:“真是天大的笑话,我一个堂堂的五公子,怎么会去做行刺这样的事情?”

  姞娮将那日捡到的令牌拿出来,放在桌上,说道:“这个你总该认识吧?”

  郁芔顺着姞娮的目光望去,看到桌上的令牌时,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腰间,定了定神色后,他狡辩道:“这虽是我丢的令牌,可这能说明什么,这里的每个人都有可能拿到它,前去行刺时,再故意将它落下,栽赃陷害。”

  姞娮见郁芔油盐不进,转身望着岛主夫人说道:“夫人,你怎么说?”

  夫人讪讪的笑了笑,说道:“公主说的我不太明白。

  姞娮看了看夫人,又瞅了瞅岛主,说道:“两位之间应该有什么误会吧,与其藏着掖着,互相猜疑,倒不如今日就在大家的面前将话说清楚。”

  岛主脸上的神情十分的诡异,他望着姞娮说道:“公主是怎么知道的?”

  姞娮抬手指了指五公子,郁乾,还有岛主夫人,说道:“我实话跟各位说了吧,此次我与师兄来这蓬莱,并不是我父亲的授意,而是为了郁干。我在頵羝山上听到了一个消息,听说夫人打算趁岛主昏迷,将岛主最喜欢的十四子,也就是岛主十四个子女中唯一异生之子郁干除掉,念及往日蓬莱与頵羝山的情分,又不忍心看着郁干被人好端端的害死,我与师兄便来了蓬莱。”

  岛主眼光锐利的朝着夫人瞧过去,夫人连忙将脑袋转了过去。

  姞娮看了看众人的神色,继续说道:“之后,夫人邀我们在蓬莱岛上住下,当天夜里,便有人前来行刺,神界这几年不太平,这原本也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当我们准备将前来行刺的黑衣人脸上的面罩拿下来时,岛主夫人匆匆忙忙的带了人来,说是听到了后院的动静,前来抓刺客,之后,那个黑衣人便被她带走了。”

  夫人突然开口道:“岛主生了病,这岛上的事务自然落到了我身上,我带人来抓人,有什么不对的?”

  姞娮说道:“夫人说的对,这本就是合情合理的,可我要说的是,夫人出现的时间,未免有些太早了。我那日发现,若是从夫人住处到我们住的客房,即便是驾着云,也是需要一段时间的,而且,夫人的住处与客房相距甚远,外面又没有仙障与结界保护,客房这边有刺客闯入,当时又没有弄出多大的动静来,前院中住着那么多人,怎么唯独夫人听到了动静呢?”

  姞娮盯着岛主夫人说道:“没有别的可能,夫人你能在我将黑衣人面罩揭开之前赶到,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行刺这件事是经过了你的首肯,我虽不知道你们的目的何在,但我若将这件事情告诉天帝,你以为天帝会不管不问吗?”

  岛主站起来,走到夫人面前说道:“你居然背着我做了这样的事情,还不快给公主认错。”

  姞娮摇手道:“这件事情倒是不急,我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弄清楚。”

  岛主说道:“公主想问什么?”

  姞娮盯着他说道:“岛主的病,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岛主看着秦杓,说道:“神君不是帮我诊过病吗?”

  秦杓上前,说道:“是,我是帮岛主诊过脉,但我也一直弄不明白,岛主为什么要自封经脉,日夜躺在榻上装病?”

  此话一出,像是在厅堂中扔了个响雷,众人瞬间炸开了锅,但姞娮注意到,郁干、郁芔与郁宸的神情,都没有什么变化。

  她上前说道:“此事本该是你们的家务事,但我觉得,岛主还是将话说清楚为好。”

  岛主颓坐在床榻上,用手揉着自己的额角,深深的叹了口气。

  郁芔上前说道:“父亲,你要是累了,我扶您去休息。”

  郁宸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他侧头望着姞娮与秦杓,问道:“两位是怎么知道我们蓬莱的私事?”

  姞娮说道:“我无心窥探你们郁府的私事,但这件事,一旦与頵羝山有关,我们不得不谨慎小心。”

  秦杓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姞娮说道:“你别问了,等回到頵羝山,我再告诉你。”

  郁宸笑了笑,说道:“卿珏生了个好女儿啊,你与你父亲年轻时一样聪明,敏锐。这件事情既然大家都知道了,我也就不瞒你们了:公主方才说的对,关于我生病的这件事情,确实只是个计策,这件事情是我一手策划的,跟其他的人没有关系。”

  姞娮问道:“岛主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为什么用这样的方式去保护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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