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飞机的声音震耳欲聋,战凛眺望着窗外裹着厚厚云层的天空若有所思。
郁梓被安放在机舱里的一张大床上,眉心紧皱着,显然睡得不太安稳。
时间一晃过去了几个小时,等郁梓苏醒后睁开双眼跳入眼帘的已经是无比熟悉的室内布置。
幽暗的水晶吊灯,朦胧如纱的屏风,身体感受到的柔软触觉,分明就是他躺了整整两年的那张床,巨大的、纯黑色的、放置在战凛宫殿里的那张床!
双手双脚渐渐恢复了知觉,模糊的视线也变得清晰起来,郁梓迷茫地瞪着天花板上垂吊着的水晶灯,心里泛起疑惑,难道死了还逃不开这座该死的宫殿?!
疑惑很快得到解答,下巴被充满力度的大掌扣住而后九十度扭转,郁梓对上了一道冰冷阴鸷的目光,心中一震,是战凛!
郁梓下意识地想挪动身体,却发现自己的四肢都被东西固定住了,被禁锢得难以动弹的感觉,有些久远的记忆浮出脑海。
郁梓清晰地记得,多年前的某一天,他也是被这样固定在这张床上,承受着对于他来说难以忍受的刺痛,鲜血凝成身上一个个的图案,郁梓后背一凉,战凛又要做什么?
“你没死成。”战凛形状好看的薄唇吐出四个字,几乎让郁梓立即崩溃。
从身体上传达到神经的痛觉,的确正说明着一个事实,那就是他还活着,跟家人在花海里幸福相见的画面就只是一幅美好的场景,并不是真的。
郁梓垂下眼眸,既然没死成,就只能接受命运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履行你的诺言!”战凛双目灼灼地盯着郁梓,表情无比认真。
见郁梓依旧是一副疑惑的表情,皱着眉头努力思考着关于诺言的问题,战凛提醒道:“你亲口说的,直到我厌倦为止,都不能离开我,不能离开这里。”
受伤的部位传来抽痛感,一阵一阵的,郁梓咬着下唇,看着自己的手腕被坚固的锁链牵着的手铐牢牢铐住,郁梓露出一个嘲讽的笑,“你觉得我还能离开吗?”
“我要的是你心甘情愿留下来。”战凛狰狞着脸凶狠地道。
郁梓低下头,“如果我一辈子也不心甘情愿呢?”
“我不信!”战凛的脸阴沉了下来,即使心里没有底,战凛就是偏不信邪,把一辈子也耗在郁梓的身上他会依旧心不甘情不愿!
战凛松开握住郁梓下巴的手,“我们来算算账吧,七年等于两千多个日夜,按照每天三次的最少次数,你知道你欠了我多少次吗?”
“你!”郁梓气得脸颊通红,这个禽兽,竟然在牢里还想着这些事,真不愧是一匹种.马!
战凛继续说下去,“照这么计算的话,你永远也还不清,而且养伤的这一段日子也要算上,小烈马,在背叛我的人里,你的惩罚已经是最轻的了。”
战凛的表情十分严肃,严肃到郁梓不敢相信。
曾经以为等战凛知道他才是真正的叛徒、内奸后会毫不犹豫地杀死他,即使不杀死,也会用各种恐怖到令人心颤的刑具将他慢慢折磨致死,就像对待千御那样,却怎么也没料到战凛竟然会如此轻易地放过他……
不,其实这也不叫轻易。
对于郁梓来说,这种身体上的凌辱感与负罪感才更能将他逼疯,明明是自己全家的仇人,他却偏偏要委于战凛身下像个发泄工具般任人玩弄……
其实战凛对他实施的这种惩罚方法才真正戳中了郁梓的死穴,因为他是那种难以承受身体上的痛楚却又不会求饶的男人,刑罚除了令他痛苦外,什么目的也达不到,战凛不会这么笨,他既然不打算要郁梓的命,那他要一个鲜血淋漓的男人做什么?
他要的只是郁梓留下来,留在他的身旁,至于过去的一切,不管背叛不背叛,真实不真实,战凛只想郁梓用身体偿还,被逼上绝路的人是会疯的,战凛害怕郁梓有那么一天。
但是如果谁以为这种惩罚是很好承受的,那就错了,战凛永远是战凛,即使是最轻的惩罚,也会是常人所不能接受的。
心理、身体与精神上的三重折磨,才最容易攻破人心,战凛俯身在郁梓的耳边道:“你恨我也没关系,只要那恨足够刻骨铭心。”只要...能永远占据郁梓的心田与脑海,即便是恨,也无所谓!
看着战凛离去的背影,郁梓虚脱般松了一口气,跟这种魔鬼似的男人周旋最耗费精力,时隔七年他又回到了这座一直出现在梦境中的宫殿,终是无法逃掉吧……
郁梓深深地闭上双眼,在四肢被牢牢束在床上的姿势下堕入了睡眠,即使周围的环境令他恐惧甚至厌恶,但不知道为何,回到了这里后,那折磨了郁梓整整七年、两千多个夜晚的梦魇竟然奇迹般地消失了。
连续几个晚上,郁梓都睡得很好,到饭点战凛会亲自给他喂饭,困了就继续睡,伤口似乎恢复得很快,只是这一点也不值得郁梓开心,反而更加恐惧。
伤口复原的那一刻要面临的是什么,郁梓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而战凛数日来给他喂饭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温柔,也像戴着假面具般令人惶惶不安,单从战凛以前对待那些叛徒心狠手辣的手段来看,郁梓就能肯定接下来的时间不会是那么容易过去的。
饭碗被放回到托盘上,战凛用纸巾将郁梓嘴边的食物擦干净,深邃的瞳仁下隐藏着多大的风暴无人能知,郁梓有些心悸地看着战凛,随着伤口慢慢地好转,他的警戒心也越来越强。
仿佛战凛就是一只充满耐心一直蛰伏着的猛兽,随时都有可能扑上来将他撕咬吞没。
看着郁梓因为恐惧与不安而流露出的脆弱表情,战凛挥了挥手,林叔将托盘收拾了下去,战凛盯着郁梓的伤口,极富意味地暗示道:“似乎好得差不多了。”
郁梓后背一凉,要不是双手被束缚着,这一刻真想用手狠狠将愈合好的伤口撕开!
战凛摸索到床边一个凸.起的按钮上,束缚在四肢上的锁链突然收缩了回去,失去禁锢的郁梓猛地一跃而起,却因为躺在床上保持一个姿势过久而手脚僵硬,立马摔倒在了床上。
战凛并没有去碰郁梓,只是冷冷地看着摔回床上的郁梓,又按下了另一个隐秘的按钮,从天花板上降下一条锁链锁住了郁梓的脖子!
下一刻,就着跪着的姿势,郁梓的大腿与小腿折叠起来被固定住,整个人大腿分开跪在黑色的大床上,姿势无比邪恶。
郁梓挣脱了半天没有一点效果,气红的双眼瞪着战凛,“放开我!战凛,你到底要干什么?!”
又一根铁链直直垂下来扣住了郁梓的腰,几乎被悬挂着的感觉令人感觉有些恶心,郁梓唯一自由的只有双臂,在无助地挥舞着。
战凛漫不经心地打量着郁梓,由于一直躺在床上盖着被子,郁梓整个人一丝不着,白皙的身体衬着黑色的锁链,形成一种特别的美感。
“该还债了,你欠下的,都得还!”战凛的语气十分平静,慢条斯理地脱着自己的衣服,强壮的身体从郁梓的身后覆盖上来……
郁梓像被固定着的牵线傀儡,只能随着主人的动作前后摇摆,粗暴凶狠的力度仿佛要把五脏六腑也全部翻搅出来,已经长达七年多没有再接受过男人的身体,在今天再次被狠狠撕裂开来!
战凛的动作没有丝毫的怜惜可言,带给郁梓的就只有强烈的痛苦,更别说战凛从头到尾都没有抚摸过郁梓,也没有亲吻他,更没有顾及他的感受,只纯粹地发泄着自己的欲.望……
这种被冷漠忽视的感觉令郁梓心痛如绞,明明从前对于战凛的拥抱郁梓是极度厌恶的,不管多么温柔的触碰,郁梓依旧由心而发地抗拒,只是因为无法跟战凛对抗,才被迫承受,可是为什么今天,在战凛如此冷漠地进入他后,心脏会这么疼?
一整夜,郁梓感觉自己就像海绵般被人任意折叠来折叠去,如此热烈的运动却没有让郁梓的身体暖和起来,四肢更是因为这种恒久不变的姿势而酸痛麻木。
战凛攀上了好几次高峰,却心狠地不让郁梓发泄,这一晚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于郁梓来说都是无比的痛苦及折磨!
经历过今晚,郁梓才真正感觉到,战凛疯狂起来的时候即使只用身体也能令人痛不欲生!比起这个世界上的任何刑具有过之而无不及!
比起之前有理智的占有,现在的更痛更为深刻。
战凛恨他,真的恨!郁梓迷迷糊糊地想,这样下去他会不会有一天死在这张床上……也许有可能吧。
接下来的每一天战凛都会变换着不同姿势将郁梓压制着凶猛进入,甚至有时候还会使用给郁梓注.射一些加深身体敏感度的药物,折磨得他求死不能。
“郁梓,我的小烈马,或许,我该叫你赫郁梓,那才是你的真实姓名,不是吗?”战凛冰冷如霜的声音在郁梓的耳旁响起,带着凛冽的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