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画面,众生殒落,天地毁灭,无比的惨烈,却只是结局,根本不完整,没有任何的经过,仿佛被抹除了一样,不可得见。
事实上,画面出现的一瞬间,经过已经发生,不过太快了,肉眼完全反应不过来,便结束了,只剩下眼前的一幕景象,成为画面,真实显现出来。
虽然时间只是一瞬,换作了别人,完全没有办法,但对于苏玉辰,捕捉到了,身为言法师,勾动天地,任何的一点波动,哪怕再快速,都能被感知,眼前画面的经过,已经知道了。
少年的勾动天地,感知转瞬即逝的波动,看到了一片天地,无比的浩瀚,辽阔无垠,疆域大到无法用语言形容,显然是整个世界,并非是他现在所在的圣元大陆,相比之下,极为的渺小。
事实上,那被感知到的天地,一片辉煌,有万族共存,巅峰到了极致,每一个势力,那修炼的门派,都强者辈出,甚至同一时期,接连出现数位至强者,让人震惊莫名,觉得身处梦中。
那里的时间,同样流逝着,比外界更快,因为是烙印,所以不同于真正的时间速度,迅疾数十上百倍,自始至终,天地在发展,没有停止过,虽然难以见到,但通过感受波动的程度,能够得知。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数十年,就在这一天,那片天地,升腾无尽的光芒,仿佛一颗巨大无边的太阳炸开,霞辉照耀天上地下,整个世界一片璀璨,宛若不染丝毫尘埃的仙界,神圣不可侵犯。
即使现在不过是感知波动,进行重现的的苏玉辰,也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数息后才睁开,真的太刺目了,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如此,一切那么的突然,不知缘由。
但,他没有去思考与细想,继续看着画面,其中的天地,光芒已经散去,又可以清楚的看到,见到了无数的人,全部为修士,比刚才多了亿万倍,只要是有生机的地方,都有着人影,一起抬头望天,神色郑重而严肃,而眼中充满了火热,让少年无比的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所有人全部是如此。
苏玉辰移动目光,就像人们的抬头,在那天穹上,一道光芒乍现,如同永恒一样,从天外坠落,划过一片片的区域,不知将要在做什么,最起码他根本不了解。
不过,少年这一刻震撼到了极致,因为当他用神觉感知那道从天而降的光芒时,一下子心神剧烈颤动,灵魂似破碎,却并非是凌厉的杀机,而是一种比海还浩瀚的宏大,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来气,随时会窒息。
当下,苏玉辰立即收回了探向光芒的神觉,虽然时间很短,但他能够肯定,那种的玄奥莫测,仿佛无底洞的深渊,世间唯有一种力量可以匹敌,那便是世间的万道之力,给少年的感觉,根本无法洞悉,不能体会丝毫,任何人在其面前,渺小如沧海一粟。
‘’或者就为天地万道的显化,可是在做什么?‘’少年很不解,刚才的感知中,那道永恒的光芒,蕴有灵智一样,无比的神秘,根本看不透,不明所以。
自然而然,这同样无解,想不出来,苏玉辰继续的看,一时间瞳孔急剧收缩,因为巨变发生了,一道身影,是一位男子,瞬间身躯爆发夺目的光芒,冲天而上,强大到让神魔颤抖的气息,扩散开来,席卷天上地下,简直是弗远不至。
那个男子,冲上了天空,迎向划过天地的璀璨的光芒,但他的做法,绝对让世间每一个人脸色惨白,害怕与绝望,似对于未来看不到希望。
天空上,男子到了光芒的近前,直接挥动拳头轰了过去,虚空大崩溃,除了此地之外,其它的任何地方,失去了一切的光芒,硬撼上去,那种的威势,想要将永恒般的光芒打散,彻底的消失。
这一举动,连苏玉辰都脸色变了,无论那是不是天地的万道之力,若这样的被毁灭,一定会产生无比不好的后果,且很严重。
‘’轰隆‘’
但,事情发生的太快了,没有一个人能够想到,一声震动世间的巨响,传了出来,宛若一片宇宙炸开,粉碎成为齑粉,可怕绝伦。
当一切的光芒不见,众人急忙再次看去,却还无任何,唯站立一道人影,在轰击向天的姿势,显而易见,那一道永恒一样的光芒,也随之散去了,不复存在。
就在这一刻,天地失色,顿时昏暗无边,遮住了乾坤日月,是黑暗降临了,而后从中有生灵出现,杀了下来,毁灭这片大地。惨叫声瞬间淹没了所有,鲜血不断的喷洒,每一方大地,每一寸虚空,染成了鲜红色,被血洗刷。
时间不长,大地便血流成河,至于天空上,厮杀成片,那是至强的修士,与黑暗生灵激战在了一起,整片天地,彻底的破败,毁灭的气息,无边无际,世间再无丝毫净土。
到处烽烟四起,到处在发生战斗,到处有鲜血与碎骨飞溅,这是一场波及整片天地的大动乱,黑暗降临世间,造成一幕幕死亡的景象,完全说不出的惨烈。
而此时此刻,溃散永恒光芒的少年,一动不动,凌厉虚空中,眼瞳空洞,就像是失了神,无人了解为何,事实上根本没有时间去想,整个世界,进行激烈的大战,不敢丝毫的走神,否则便会死亡,面对的是黑暗生灵,每个人爆发最强的战力,全力的抵抗,抗击黑暗。
足足持续了数天时间,所有的战斗才结束,黑暗败了,全部消失不见,却活下来的修士,并没有一点的高兴,因为大地满目疮痍,被最恐怖的火焰焚烧过一样,生机虚弱,辉煌再也见不到。
一切的一切,失去的那么快,就像一瞬间之前,天地间哭泣的声音,此起彼伏,响在每一寸虚空,几乎是众生哀嚎,没有人能够幸免,都失去了亲人,即使是修士,也有凄凉的悲意。
同一时间,溃散永恒光芒,失神的少年醒来,眼中恢复了灵性,但在剧烈的咳血,脸上惨白,无任何的血色,那种的样子,遭受了重创,体内生机不断衰竭。
不过,当少年彻底的回神,眼前的景象,让他眼中直接充满了血丝,身躯一阵冰凉,迈着沉重步伐向前,每一次脚步落下,便增加悲伤,这样的情况,根本没有想到。
到了最后,他的目光黯淡,因为在行走的途中,经过一片区域,数十里的范围,原本无比的繁荣的地方,现在再无一点生机,大地上死尸成片,一望无际,完全数不过来。
大地上,那活了下来的人和修士,都投来一道怨恨的目光,就像面对十世之久的仇人,无人能够做到平静以对,目光都可以杀人,即使是凡人,修士是他们心中的神灵,亦同样如此,此时此刻,在凡人的心中,一头带来厄运的恶魔,毫无敬畏之意。
一道道的目光,汇聚那少年身上,竟成为了一片血海,化作一道烙印,印在了他的身上,根本摆脱不了,世间每一个地方都有,躲无可躲,避无可避。事实上,他是任由烙印打来,一切因他而起,自然要承受可怕后果,其中夹杂众生哀嚎,淹没他,吞噬他,无休止的折磨他。
‘’这便是诅咒。‘’苏玉辰吃了一惊,竟是如此由来的,远远超出他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