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我完全不敢睁开眼睛,因为周身的低气压,也害怕理拉德责备我为什么不好好爱惜身体。
听到开门声,还有脚步渐渐远离的声音,我才慢慢的正看眼睛,本以为理拉德已经离开了,到那时睁开眼睛的时候却看到理拉德冷这个脸站在床边看着我。
我心里一紧张,就要胳膊一软又躺回去了,但是还是强撑着跟理拉德打了招呼,“早……”
理拉德冷着脸嗯了一声,坐在床边,伸手扶着我坐好,“身体还受得了吗?”
我错愕的看着理拉德,他不是该生气我不爱惜自己,怎么感觉他的语气里慢慢的都是怜惜和自责呢?
虽然不知道理拉德这是怎么了,但我还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理拉德叹了一口气,走到桌子边端了一杯血浆过来,冷着脸道,“喝掉。”
理拉德的表情很怪,不像是生气,但是无却能感受到,如果这杯血浆我不喝掉的话,后果会很严重。
默默地接过杯子,我不禁皱了皱眉头。
这杯子小小的,可是拿在手上却有千斤重的感觉,我咬着牙稳住双手,晃晃悠悠的将杯子放在腿上,低着头不敢看理拉德。
“拿不动了?”理拉德伸手将杯子端起来,凑到我嘴边,“张嘴。”
不知道他又在生什么气,但是我知道自己不喝血就会死掉,只好张开嘴就这理拉德的手把被子里的血喝光。
收了杯子,理拉德又走回我身边,轻描淡写的道,“已经让人去了东京,过不了多久,山口良子就会和他的家族一起消失了……”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原来理拉德已经知道我服用了解药,而且是过量的。
服用过量的解药对我的身体造成的伤害,还有怀了宝宝之后宝宝也要吸收我本身的养分,现在的我可以说只是一个空壳子,能不能撑到宝宝出生都是个问题。
理拉德帮我把嘴角的血浆擦掉的时候,我缓缓地抬手拉了拉他的袖子,低声道,“其实,不关她的事,是我逼她这样做的。”
我并不是在帮她开脱,但是或许理拉德看来我是在帮她说清,因为那一瞬间我感觉到理拉德手顿了一下,然后冷着脸坐到了一边。
“婚礼我已经让人取消了。”理拉德坐在沙发上,随手拿了一本书,很快的翻着。
听到这个消息我完全没有觉得震惊,这时候如果理拉德还是要执意举行婚礼,我才会觉得心寒。
现在的我已经虚弱到了根本没办法动的地步了,完全没有可能站着完成正常婚礼。
低头笑了笑,我轻声道,“取消就取消吧,只是可惜了,不能为你穿婚纱了。”
我一直觉得在我和理拉德的爱情里,我只是个小女人,所想所做耳朵一切,都是首先考虑理拉德。
从很小的时候,就像穿的美美的嫁给他,眼看着这个愿望就要实现了,可是……
不能再死前嫁给他,或许会成为我这一生最大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