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官府、风武堂、益德宫等等势力赶去查看,全都目瞪口呆,因为原来这一座偏僻的山林,此刻彻底变成一摊夹杂着木屑的砂砾。
而在这一片砂砾中,可以看到无数的残砖烂瓦,还有一些建筑的木头、家具茶碗等生活用品的残骸,更重要的是,到处都是被鲜血染红的砂砾,但看不到任何残尸,只是偶尔见到一些残破的黑色布片。
官府的捕快轻松就推测出原来这座山中隐藏着许多建筑物,也有许多人在里面生活,但诡异的是见不到尸体,不过看到那些凝聚成一团团的红色沙包,就知道生活在这山里的人凶多吉少。
捕快还在和风武堂、益德宫的人在商讨着这是怎么回事,而隐约知道情况的官员,一见这神魔才有的手段毁掉一座山,还有那废墟中夹杂着的黑色布片,哪儿还不清楚这是那个消失的李大人终于找到黑衣人所在总部,然后把他们给一锅端了?
所以官府心安理得拍拍屁股走人了,就留下当地捕快和风武堂、益德宫胆战心惊的调查着。
没法不胆战心惊啊,一座大山给人轰成一摊砂砾,这样恐怖的手段,谁能不畏惧?
不过捕快很快得到上头的命令,松口气的离开了,再然后是隐约从张仲军那边得到消息的益德宫,也神色轻松的离开了。
最后才是千方百计打探到情况的风武堂,他们可是目瞪口呆了一阵,最后也是松口气拍拍屁股走人了,这一座山被毁掉的事直接就当做地龙翻身的报了上去,然后就被众人放在一边。
官府这边是知道李大人报复行动,凭借李大人的实力和地位,这事根本就没有官府插手的可能。
而益德宫也是隐约知道这点,明白到那种武道巅峰的人物不会掺和宗教事宜,自然也不关自己的事,所以赶紧离开了。
风武堂是最后知情的,明白这是武道巅峰的超级强者干的,立刻就知道这样的事距离自己太遥远了,也不是自己能够掺和的,所以根本不敢有任何不爽的马上离开,并且还喝令知情的帮众直接遗忘掉。
这是因为李大人这个距离他们太过遥远,想要抱大腿都没有可能,大家只能当做没有这事发生一样。当然,要是那李大人开口的话,官方、宗教、帮派,都绝对会使出吃奶的劲去帮忙的!
而张仲军也算是李大人事件中的参与人,所以他人虽然没有跑去东源县查看,但也被府台特意告知,因此知道,黑衣人就算还有残存着的,好长一段时间都肯定会潜藏起来不敢冒头,说不得还会改头换面,要知道被一个的超级高手盯上,那真是生不如死,与其维持原来的组织名头,还不如另起炉灶安全。
可是就算谁都知道张仲军现在不会有危险了,但如何让赖在客房里不走的益德宫分馆的正副馆主离开呢?
张仲军想不出办法来。
张仲军不知道,他在苦恼着怎么甩掉益德宫的人时,住在客房的益德宫分馆的正副馆主,正焦虑的来回踱步。
欧阳水很是不耐地问道:“哥,怎么张弘毅今天没有练字啊?”
欧阳山瞪了他一眼:“叫张大人,都这么大岁数了还如此口无遮拦!”
“呃,好吧,为何今天张大人没有练字呢?我昨天可是趁机沾染了一点功德,感觉一整天的修炼都畅快了许多啊!”欧阳水满是憧憬地说。
欧阳山沉思一下后摇摇头:“哎,恐怕以后张大人练字的时间会越来越少了。”
“啊?为何?张大人不想去考举人考进士了?区区一个秀才再怎么建立功勋,也没法子成为内阁阁老的,只有进士才有资格成为内阁阁老啊!”欧阳水满是震惊的说。
“考个屁!”欧阳山也粗鲁起来:“你又不是不知道,没有关系的秀才,举人都别想通过,更不要说成为进士了!”
“可是张大人不是有关系吗?凭借那位李大人,成为进士也不难吧?”欧阳水很是不解的问。
欧阳山更加粗鲁了:“呸,白痴才会拿这份人情去换一个进士,吃饱撑着闲人情不值钱也不是如此,那位李大人可是武道巅峰的存在,活个一两百年轻轻松松,一直拿捏着这份人情不用,那可是能护着张家一两百年的荣华富贵,那这一两百年的福运去换进士?亏你想得出来呢。”
“哥,我不是觉得张大人本身就是福源深厚之人嘛,他凭借着这份人情成了进士,说不得会福运爆发,从而让他张家连绵数百年呢!”欧阳水有些赫然地说。
欧阳山又恢复了斯文:“不用想这些吧,之前我们也用天眼看了张大人的功德,人家张大人可是写一遍文章焚烧,身上就会多上数份功德,现在他不写,亏的还是他自己。”
“是啊,真真是奇怪张大人书写什么文章呢,每次焚烧都能让上天降下功德,而且这功德让我们这些旁观的人都能沾染一些,完全就是功德制造机啊,怎么他就不写了呢。”
“不写就不写了,我们还能逼他?一旦动这念头,说不得还会引来一大串的倒霉事。”欧阳山摇头说道。
“谁敢逼他,只是觉得可惜,哎,可惜不能让张大人知道自己的能耐啊,因为一旦有意识的去谋取功德,效率会自然削弱许多许多的。”欧阳水感慨道。
就在这时,杨兆飞屁颠颠地捧着两卷经文跑进来:“师叔,这是张弘毅,为感谢两位师叔这些日子的看护,而特意抄写的经文,我看了,真正的功德金书啊!”
欧阳两兄弟,同时用手指朝眼睛一抹,然后就见到那两卷经文果然包裹着金光,两人飞速的一人抢过一卷,拉开查看,不由得脸上都露出了满意的神态。
但欧阳山突然苦笑道:“弟弟,我们两个也该回分馆了,人家这是让我们离开的礼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