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司鸿初刚才一直没说话,这个时候来到有栖川朝彦面前,似笑非笑的问道:“你到底叫什么名字,有栖川朝彦,还是有栖川宫朝彦?”
“当然是有栖川朝彦。”寺岛源太郎尴尬的笑了笑:“是我喊错了,我的汉语…….不太熟练。”
有栖川朝彦淡然岔开话题,问寺岛源太郎:“活动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寺岛源太郎急忙点点头:“是 。”
“那么,失陪了,告辞。”有栖川朝彦向司鸿初和蓝萱微微点了点头,随后带着寺岛源太郎转身离开。
寺岛源太郎亦步亦趋的跟在有栖川朝彦身后,既不敢走到前面,也不敢并肩。
蓝萱看着两个人的背影,微微摇了摇头:“这些扶桑人怎么搞的,连同伴的名字都说错。”
“不是说错,而是说漏。”司鸿初缓缓摇了摇头:“寺岛源太郎暴露了有栖川朝彦的真实身份。”
“哦?”蓝萱饶有兴趣的问:“怎么讲?”
“在国内影视作品里,扶桑人互相称呼对方某某君,其实是一种误解。扶桑人等级森严,地位高于自己、等于自己和低于自己的人,都要用不同的称呼。比如有栖川朝彦称呼寺岛源太郎为‘寺岛桑’,这个‘桑’通常用于亲密的朋友或者下级。至于‘宫’…….”司鸿初说到这里,呵呵一笑:“那就完全在另一个层面了。”
“怎么?难道是贵族?”
“比贵族还要贵,说明他属于宫家,是皇族。” 顿了顿,司鸿初一字一顿的道:“也就是说,如果他真名是有栖川宫朝彦,那么就是天皇的亲戚。”
“哦。”蓝萱点点头,不以为意:“这也没什么,菁华不仅有很多国内的二代,还有很多国外的名门望族。”
“可是他为什么要隐瞒身份?”
“低调呗。”
“不。”司鸿初神秘的笑了笑:“事情不是这么简单。”
“还能怎么样?”
“不说这个了…….”司鸿初岔开话题,问道:“对了,你好像是自己出来的,怎么没看见你的保镖。”
“现在没什么事,老爸没让他们死跟着我,我就找机会把他们甩了。”蓝萱说到这里,把美眸一瞪:“对了,我才想起来,你刚刚打了我是不是!”
“其实我是为了保护你!”
蓝萱重重哼了一声,扬起粉拳给了司鸿初一下:“要是我的保镖在,绝对饶不了你!”
“保镖倒没什么,幸亏你男朋友不在…….”望了一眼蓝萱,司鸿初有点奇怪的问:“认识你有段时间了,怎么从来没见到他?”
“他在M国那边做一个项目。”蓝萱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话说,他这一走,已经有两个月了。”
“他经常不在你身边?”
“是啊,家里生意很忙,没太多时间陪我。”蓝萱说着,又叹了一口气:“我们谈了半年左右,在一起的时间,好像只有两个月。”
如果有蓝萱这样的女朋友,司鸿初恨不得天天守在身边,真不知道蓝萱的男朋友是怎么想的。
司鸿初试探着道:“那么你们平常在一起…….”
“看看电影、吃吃饭、逛逛街…….”一摊双手,蓝萱有点无奈的道:“就这样简单。”
“我说的不是这个。”
“那你说的是哪个?”蓝萱突然明白了,脸色一红:“你…….不会是问,我们有没有那个吧?”
“我说的就是这个。”
“你去屎吧!”蓝萱扬起拳头,又打了司鸿初一下:“我们都没接过吻,你思想怎么这么龌龊!”
“好,我龌龊,我走了。”司鸿初不敢再说什么,抱着脑袋溜走了。
很快的,司鸿初离开的蓝萱的视线,蓝萱本来想和司鸿初一起吃饭,却没来得及开口。
其实,司鸿初是去见司空宥了,这个老家伙消息灵通,应该可以解答司鸿初的问题。
司空宥正坐在院子里喝茶,司鸿初每次去,他都是这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出去上课。
抬头望了一眼司鸿初,司空宥淡淡的道:“你行色匆匆,应该是有事吧?”
“没错。”司鸿初坐下来,拿起杯子喝了两口茶,这才接着道:“我发现咱们学校,有扶桑皇族之后。”
“这很正常。”
“不正常。”司鸿初缓缓摇了摇头:“这个人叫有栖川宫朝彦。”
“原来是宫家。”点点头,司空宥有点奇怪的问:“那又怎么了?”
“宫家是扶桑皇室的一种制度,一般来说,都是皇子成年或成婚后创设宫家,再由天皇赐宫号。宫家是从皇室中独立,又保持着皇族身份,如同皇室的分家。”顿了顿,司鸿初接着道:“至于有栖川宫,更是不得了,是世袭亲王宫家,为四大亲王家之一。但是,二十世纪初,这个宫家就已经绝后了。”
“我对这段历史还真不太了解……..”摇了摇头,司空宥又问:“你怎么遇到这个有栖川宫朝彦的?”
“我在老家的时候,对扶桑历史很感兴趣,读了不少相关的书。”司鸿初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又道:“给别人的名字加上‘宫’,这在扶桑不是闹着玩的,更何况有栖川宫已经断绝一个世纪,在现世扶桑人的记忆中已经很模糊,寺岛源太郎不可能叫错。”
“看来寺岛源太郎的确说漏了。”长长呼了一口气,司空宥若有所思的道:“从近期的一系列事情来看,扶桑势力在华夏正飞速发展,这个有栖川宫朝彦刚好这个时候出现,有点耐人寻味呀。”
“我就是给你提个醒。”司鸿初说着,站起身来:“没我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就这么走?”
“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司鸿初一摊双手,颇为无奈的道:“前些日子,被卷进那些麻烦里,老子已经够悲催了,不想再闹出其他麻烦。”
“那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个?”
“我相信你和某些势力有联系,所以过来给你提个醒。”
“哦。”司空宥点点头,拉住司鸿初的胳膊就往外走:“你跟我来,我带你见一个人。”
“干嘛?”司鸿初挣扎起来:“我不搞基!”
“我也不搞,搞也不找你!”司空宥白了一眼司鸿初,气呼呼的道:“我是带你找一个或许知道真相的人!”
“我说了跟我没关系。”
司空宥呵呵一笑:“没准这个人以后在其他事情上也能帮助你。”
司鸿初被这句话吸引了,让司空宥带着,来到学校主楼的五层。
这个时间早已放学,主楼没什么人,司空宥大模大样来到女厕门前,看了看周围没有人,清了清嗓子冲着里面喊道:“有人吗?”
司鸿初抽回自己的胳膊,惊讶的问:“你有病呀?”
司空宥不理会司鸿初,又说了一句:“有人吗?我要进去了!”
“怎么说你也是教授,这要是被人碰见,那可是节操粉碎……..”
女厕里面没人回应,司空宥深吸了一口气,又看了看周围没人,像是鼓足了一般,拉着司鸿初闯了进去。
“我靠!”司鸿初挣扎起来:“你算什么教授,竟然闯女厕所!”
司空宥望向司鸿初:“你难道不想?”
“当然想…….”司鸿初嘿嘿一笑,旋即正色道:“胡说八道,我可不是这样的人,以后出去别说你认识我!”
司空宥笑了笑,来到厕所最里面的一块空地,轻声告诉司鸿初:“咱们校的主楼本身是一座文物,已经有近百年的历史,后经历次扩建。扶桑入侵广府的时候,曾占据这里作为指挥部…….”
“那又怎么了?”
“扩建的时候很马虎,封死了一些通道和房间,扶桑人又在这里搞些见不得光的事,所以主楼内部有大量的暗道,只不过一般人不知道…….”司空宥说着,在一块墙砖上轻轻敲了一下,然后说了声:“雅蠛蝶!”
“跑到女厕所喊雅蠛蝶,你特么果然变态!”司鸿初目瞪口呆:“我要求调换导师!”
司空宥好像什么都没听见,又敲了一下墙砖:“雅蠛蝶!”
据说这年头的教师都很疯狂,这类事情过去只是听说,司鸿初今天才算是亲眼见到,话说司空宥跑到女厕所说这种话到底能满足哪方面的需求。
就在司鸿初质疑司空宥人品的时候,那面墙砖突然活动了,从墙里面被人抽掉。
墙上露出了一个窟窿,里面探出了一个脑袋,四下望望,问司空宥:“没人吧?”
司空宥淡淡的道:“我看过了,没人。”
可能是长时间不见阳光的缘故,这个人皮肤苍白,有点病态。他眼睛上戴着一副眼镜,不过给人感觉并不斯文,而是有些猥琐:“那就好。”
“我靠!”司鸿初吓了一大跳,傻傻的看着墙里的这个人:“这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