颛孙极背着秦千绝在一座小破庙前停了下来,他放下背上的秦千绝,脸色苍白地率先走了进去。秦千绝捂着昏眩的头站在那里,看着颛孙极的背影,心里百感交集。
刚才当黑衣人拿着剑刺向她时,她一度认为自己就要死了,虽然她在现代是国家的特工,但是她做的都是暗杀行动,对于打打杀杀的她还是不擅长的,她最擅长的是搜集资料和暗杀。到了这个坑爹的古代,居然还有轻功,她发现自己在这里变得那么渺小。
不过她怎么都没有想到颛孙极居然会为她挡剑,他这么做是因为还没有拿到那个他想要的东西吗?一想到这个可能,秦千绝的眼神暗了暗,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居然这么重要?
“不要在那里傻站了,快点过来给我帮忙止血。”颛孙极撕开左臂的袖子,咬着牙从怀里掏出药瓶,见秦千绝捂着头站那里一动不动,不耐烦地催促道。
这女人真不是一般的冷血,他都为她受伤流血了,也不知道过来帮个忙,就只顾在那里傻站。
“哦。”秦千绝被颛孙极一吼,回过神来,忙撒开脚丫跑到他身旁。她蹲下身,仔细观察着颛孙极血淋淋的伤口,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伤口很深,里面粉红色的肉都向外翻起,看起来触目惊心。
“伤口看起来很严重啊,需要仔细消毒才行。”秦千绝皱着眉说道。伤口要是处理的不好,可是很容易感染的,要是感染的话,那事情就严重了。
颛孙极听了秦千绝话,瞥了她一眼,伸出右手的药瓶,霸道地说道:“我是为你受伤的,所以,上药这事就你来做,这是药粉,记住,要小心些,不要弄疼了我。”说着,便把药瓶往秦千绝手里一送,还故意对她挑了挑眉。
秦千绝低头看了眼手中的药瓶,又扫到颛孙极那挑衅的举动,无奈的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个男人真是极品啊,都受伤了还不忘展现他的幼稚。
认命地打开药瓶,一股清香扑鼻而来。
“这药好香啊。”秦千绝吃惊地抬头,轻呼出声。
“就说你没见识吧,嘿嘿。”颛孙极的脸上挂上坏坏的笑容,那样子真是欠扁的狠。
秦千绝撅起嘴,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便低下头,抬起他的胳膊,开始为他的伤口仔细上药。
“哎呦,你给我轻点,谋杀亲夫啊。”伤口被药物覆盖住,疼得颛孙极全身都哆嗦起来。
秦千绝也不跟他计较,拿起一旁颛孙极放在那里的白色布条准备把伤口包上,就在这时,伤口上面突然出现了几条白色的小虫,秦千绝惊得大叫出声。
“你鬼叫什么?”颛孙极此时满头冷汗,对她的叫声非常不满。
“虫子!”秦千绝颤抖地指着颛孙极的伤口,心里反胃极了,她从小到大最怕的就是会爬行的小虫子了。
好恶心啊,伤口怎么会有虫子?
颛孙极闻言低头朝自己的伤口看去,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起来。该死,那把剑上有毒,而且还不是一般的毒,这毒来自苗族,是他们族里特有的毒药,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为你传歌’,毒发者只要听到控毒之人的笛声就会失去理智,完全按照他人的指令行事,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傀儡。
“该死。”颛孙极咬紧牙关,气愤地骂了句脏话,他现在恨不得立马找出那下毒的人,然后给他来个五马分尸,不,五马分尸还是便宜他了,应该要凌迟处死才能消除他心里头的恶气。
“是不是剑上有毒?”秦千绝一看颛孙极那愤怒狰狞的神情,就猜到一定是剑上有毒。而且看那伤口的情形,这毒只怕不是那么好解的。
颛孙极有些颓废的靠在墙壁上,捂住眼,低声说道:“恩,剑上的毒是苗族的蛊毒,霸道异常,中毒者在三个月内没有得到解药,那么三个月一过,就会彻底成为下毒者的傀儡。”这种蛊毒及其难配,需要养蛊的人每天喂它们自己的鲜血,进行专业的养殖,耗金无数,才会成功那么一两只,到底是谁有这个能力来做这些的?
“秦千绝,看来有人是想要控制你了。”颛孙极放下捂住双眼的右手,直视着秦千绝,表情严肃地说道。
“那我们回京岂不是很危险?”秦千绝很快反应过来,大脑快速转动,立马就把前后的事情贯穿起来,那把剑本是要刺她的,现在被颛孙极给档去了,那个想控制她的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怕到时候还会进行第二波刺杀行动。
“恩,没错,所以我们先不要急着回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马上去找‘为你传歌’也就是蛊毒的解药,要不然三个月一过,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我了。”颛孙极对于秦千绝的话表示认同,现在回京等于是去送死,这件事透着一股诡异,难道是有人知道了他的计划不成?
“那我陪你一起去找解药,相互也好有个照应。”秦千绝对着颛孙极微微一笑,表示一下友好之意。
可惜颛孙极不领情,他不屑地抬起头,哼了一声,酷酷地说道:“不要说得那么好听,你现在也就只能依靠我而已,要是没有我的保护,我看你就会寸步难行。”
秦千绝被他搞得差点内伤,她愤愤地努努嘴,挑衅地说道:“我的王爷大人,不知道您身上有没有带上银两呢?要是没有的话,我想我们未来的三个月是很难生存下去的。”哼,想和她斗,两个字:没门!
颛孙极听了秦千绝的话,先是一怒,接着仔细一想又沮丧地垂下了他那高傲的头颅。虽然他是私生子,但是却没有受过苦,从小养尊处优的他对于银两是完全没有什么概念的。
“怎么?我们伟大的王爷居然真的没有银两啊?”秦千绝故意夸张地捂住脸,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成功的让他彻底黑了脸。
“喏。”秦千绝从怀里掏出一个大大的荷包,笑着对颛孙极说道:“这里是我的私房钱,里面有六个金元宝和二十两银子,足够我们三个月的花费了。”说着,还故意对着他抛了抛荷包,得意之色不言而喻。
颛孙极看着秦千绝那巨大的荷包,脸上的冷汗更多了,乖乖那么大的荷包,怎么刚才在背她时完全没有发现呢?
“对了,你这些银两哪里来的?”颛孙极似是想到了关键处,不解地问道。
“王府啊。我们不是要回京吗,那当然要把钱带走罗,要不然放那多不安全。”秦千绝十分理直气壮地回答道。
颛孙极满头黑线,这个女人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居然还说的那么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