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器行驶很快,转眼,便到了地方,沧笙由月清搀扶着,慢慢下了飞船,脚刚刚放入地面,一堆飞剑瞬间指向她的脖子。
沧笙眨了眨眼,看着朝她飞来的剑,有些疑惑,她看向月清,却见他面无表情,挥手直接打散这些剑,那些剑仿佛不受主人控制,直接插入地面。
“嗯哼~”沧笙吹了一声口哨,转头看着小跑过来的擦着汗的主持人笑着说,“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莫名就指向她,可真是有趣。
采墨被采蝶搀扶,走到沧笙身边,皱着眉说:“沧笙,你是得罪什么人了?”
沧笙耸了耸肩,离开月清抓着她的手,上前从地上拔起来一把剑,对着太阳照了照,却发现是最烂的剑,她冷哼一声,双手抓着剑刃,硬生生直接给捏断了。
“采墨,我得罪的人多了去了,你这么问,我哪里知道,还有,月清,”沧笙松开手,剑刃的碎片就从她手中落下,看着破碎的剑刃,她笑了,“你怕是接了一个不得了的宗门呢。”
采墨,采蝶,月清甚至那个主持人看到沧笙轻轻松松捏断剑刃,在加上她刚才的一席话,是个明白人都知道这宗门怕是破碎不堪。
“这个,这个只是意外,其实这个宗门,还是好的…”主持人走到月清面前,慌忙解释,可是在月清眼睛的注视下,他的底气越来越弱,说到也越来越没底了。
“得了得了,要是这个宗门这么棒,你何苦要让月清立马成为宗主?怕是这个宗门是个烫手山芋,要立马扔给别人罢了。”沧笙毫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当初让月清立马成为宗主她就纳闷了,现在看来,这宗门,哼。
怕是在别人眼里,连看都看不起。
沧笙说完,明显看见那个主持人脸一阵白一阵红,一脸的不自在,他摸着头,尴尬的笑了起来,只能伸手走到门前,拿出玉佩放在门上,瞬间,宗门的景象瞬间浮现在他们面前。
黑,这是沧笙看见这里的第一个场景,这里所到之处,除了被火焰烧焦的痕迹,还有被雷击所留下的,房屋参差不齐,有的房子看上去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要掉下来,而树木都是半截好半截坏,简直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沧笙一时间也不知道想说什么了,她看了半天,抬头看着月清紧锁的眉毛,拍了拍他的肩膀,似乎是安慰:“没事,起码这里还挺大的。”
是,这里除了乱脏差,唯一的优点就是这里大,放眼望去看不到尽头,她看着这里想到这里自己以前的种种,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月清低头看着沧笙,出声问道。
“没事。”沧笙率先走了进去,抬头看着周围,对月清说,“只是有些感慨罢了,当初你在这里是为天之骄子,而我为成为你踏入天的棋子,越想,就感觉越怪异。”
兜兜转转,周而复始,最终,还是回到这里,不过没关系,在这里待一会她就能离开了,又不是长待,这么忧伤干什么。
想到这里,沧笙本来忧伤的心,瞬间看开了,朝着眼神复杂的月清,咧嘴笑了。
“不好意思,主要是刚才刚才门里设禁制了,只要来人就发出攻击,而我忘了取消,真是抱歉,不过,没伤到人真的是太好了。”主持的人走到月清面前,满脸歉意的说。
月清点着头,不语,只是眼睛同样扫着四周,目光中,似乎是带些怀念,怀念?怀念什么,以前自己被众星捧月的日子么。
沧笙越过月清,往前面走,她抬手扫过墙壁,看着手掌有着一圈圈黑,她笑了,笑着笑着,就流出眼泪,活该,活该,这个地方,就该灭亡!
一滴眼泪滴入沧笙的手掌,惊了她一下,看着手中的泪水,她此时才发现自己哭了,抬起手掌擦掉眼泪,转身走到某个屋子面前。
“月清,你瞧瞧,我记得这里是你曾经住的房子,本来是这里所有最好的房屋,但现在看来,你的这个房子毁的最严重!”沧笙拍手月清曾经住的房子,使劲打着,脸趴在墙上,弯着眼睛忍不住笑着说。
月清房子以前最舒服了,她以前最爱去蹭了,但见面的机会没有几次,沧笙每次只能待在自己的小木屋,幻想着月清的房子,她以前,最喜欢修炼了。
因为每次修炼,她就能感觉到,她在进步,一进步,她就开心,因为,终于离月清又进了一步,可是呢,天才与普通的人差距,永远是一个代沟,跨不过的。
沧笙转头去看月清,见主持的人弯腰对他说着什么,他点了点头,也朝主持的人弯了弯腰,随后,那个人便转身离去。
月清目送那个人离去,才甩着袖子,朝沧笙走过来,他神情似乎是有些严肃,她有点不明所以,看着在他身后的采墨与采蝶,伸出手使劲他们摇了摇手。
采蝶拉着采墨,此时他好像能走了,二人并肩走到月清身边,与他一起走到她身边,采墨率先开口:“这地方够破的。”
“嗯,又脏又乱。”沧笙看着月清:“可是这样又脏又乱的地方,现在成你的了,亲爱的文宗宗门门主,月,清。”
沧笙咧嘴笑了,不等月清说什么,她便甩着衣袍跑到另外一个地方去了,她想看看她以前的居住小木屋,她想知道,那个木屋会被烧成什么鬼样子,是不是一团灰?
到了地方,沧笙停下脚步,震惊的看着这个小屋,来之前她想了很多这个木屋会是什么样子,要么是消失不见,要么是被烧成黑炭的样子,但是没想到。
“这么完好无损是什么鬼?!”沧笙震惊了面前的这个屋子干干净净,一点被火烧的样子都没有,要不是旁边的房屋都是黑乎乎的,她还以为大伙没有烧到这里。
沧笙觉得像幻觉,立马点了点头,伸手想要触碰这扇门,手刚碰到,就被一个奇怪的东西挡住了,屋子发出一阵光芒,瞬间她身体被往后弹,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
“是咒!”沧笙勉强稳住身形,立马知道猜到阻挡这个东西是什么,但她想不明白,谁这么无聊给她房子施法无法让别人进去?
转头看着走来的月清,沧笙对他说:“月清,你说谁这么baichi,竟然给我的屋子下了咒,是不是他闲的慌,但,就算闲的慌,不也是该烧我的房子么,这怎么,还保护起来?”
月清低头看了一眼沧笙,没有说话,抱着双臂直接走到了面前,大手一挥,光芒瞬间散去,沧笙小心翼翼的伸了伸手,见没有阻隔,心中一喜,立马推开门跑了进去。
熟悉的摆设,熟悉的感觉,沧笙心中本来一点不开心的心情,看到这里忘掉了,她有些感慨,这里虽然不是她的家,但,这里是她居住时间最长的时间。
没有感情,那是不会的,只是那些感情,早就被一些事情盖住了,若不揭起,她就埋在内心深处,选择遗忘,只是没想到,会有再次记起的那一天。
“采蝶,采墨,这里还好,采墨先睡到床上,正好养养伤。”看见采墨进来了,她直接对他们说道,“别嫌弃,我觉得这里最干净的就是这里了,在也没有其他比这里更干净的地方了。”
采蝶也可能想到外面黑漆漆的一片,低下头仔细想了想片刻,将采墨送到床上,安顿好之后,她对沧笙想要说话,沧笙立马伸手捂住了嘴。
“要感谢地就别说了,那么见外干什么,我们是好朋友多嘛,既然是,那就不用说了。”沧笙自顾自的说了很多,看着采蝶惊讶的脸,继续说,“而且美人对我说感谢,我怕我一激动,干了什么不该干的事情~”
一句话,忍得采蝶不住的发笑,她拿开沧笙捂着自己嘴的手,说:“知道了,你这个屋子挺好的,那么多房屋都被烧毁,只有这一个完好无损,你的房子也是命大。”
沧笙勾嘴笑了,但她并没有解释房子是被施法了,她况且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下的,要是乱说,那就有点尴尬了。
“你出去吧。”采蝶伸手推了推沧笙说,沧笙被采蝶推得莫名其妙,她皱着眉不解的问:“采蝶,你要敢我走,哈,是不是好姐们!”
采蝶听着沧笙的话,捂嘴轻笑,她凑到沧笙耳边,轻声说:“哪是我要赶你走,你怕是要与外面的月清有许多话要说,是不是?”
沧笙还真没想到她的心思被采蝶猜的准准的,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她站起身,一只手捏了捏采蝶的肩,笑着说:“就你看的透,行了行了,我走了。”
沧笙说着起身,推开门便看到待在门外背对房门的月清,他衣袍飞扬,似乎是听到后面有声音,转过身看着沧笙,笑了笑,温柔的说:“沧笙。”
沧笙一时间,呆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