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洗手,摆饭吧!”林希言看着周光明笑道,“吃完饭,我们去抓小白鼠。”
“抓小白鼠干什么?”周光明满脸疑惑地看着他问道。
“你没有告诉光明吗?”林希言视线转向花半枝问道。
“没有!”花半枝看着他们微微摇头道,“我忙的把这茬都给忘了。”
“什么事?”周光明仰着脸忽灵灵的大眼睛在他们俩身上转来转去。
“饭桌上说。”林希言看着他说道,“赶紧洗手。”说着走到水龙头前拧开洗洗手,将碗筷端了出去。
周光明洗洗手将咸菜端了出去。
花半枝将锅端下来,封了火,炉子上放上茶壶,水热了,好洗脸刷牙。
饭桌上,周光明看着他们俩问道,“抓小白鼠干什么?”
“你娘的盘尼西林,有了突破性的进展,要在小白鼠上做实验。”林希言看着他高兴地宣布道。
“真的吗?”周光明目光激动地转向花半枝道。
“真的!”花半枝看着他点点头道。
“那实验成功,是不是可以马上生产了。”周光明双眸闪闪放光地看着她说道。
“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这实验能否成功还是一个未知数?即便成功了,还得专家认证……但就是走程序也是很麻烦的。”花半枝看着他一脸正色地说道。
“啊!那岂不是有得等了。”周光明遗憾地说道。
“治病的药,不能草率了,人命关天。有些药的副作用短时间内看不出来,所以必须慎重。”林希言神色冷静地看着他说道。
周光明闻言双眼如蚊香圈似的,“只盼着早日能生产出来,解除患者的痛苦。”
“会的。”花半枝看着他点点头道,“好了,赶紧吃饭,吃完饭咱们去接小白鼠。”
“对了,我都忘了问了你这小白鼠从哪儿弄的。”花半枝突然看着他问道。
“医学院他们的实验室里有专门用于实验的小白鼠。”林希言看着她笑着说道,“放心那人是可以信赖的。”
“好了,吃饭,赶紧吃饭。”林希言看着他们催促道。
吃过了饭,收拾干净了,花半枝他们骑上自行车,去接小白鼠回家。
花半枝带着手套,将小白鼠放在了干净的玻璃缸里。
两个小家伙吓得缩成了一团,紧紧地贴着角落。
“这老鼠怎么胆子这幺小。”周光明看着玻璃缸里的小白鼠道。
“本来实验性的小白鼠攻击力就不强。”林希言看着他笑着解释道,“枝枝有一个请求,你做实验的时候可以让我们看吗?”
“对对对!”周光明眸光希冀地看着她说道,“我也想看,见证这伟大的时刻。”
“没问题。”花半枝看着他们俩笑着应道。
“那娘,什么时候开始?”周光明迫不及待地问道。
“等天气热了,细菌活跃起来。”花半枝摘掉手上的手套道,“先把它们给养熟了。”
“嗯!”周光明点点头道。
“光明我们出去,不打扰你娘做实验了。”林希言拉着周光明出了实验室,随手带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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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林希言同志吗?”
傍晚时分林希言下了班车就被两人身穿中山装的中年男人给拦着了。
“请问你们是?”林希言认真地看着他们俩,微微摇头,自己不认识他们耶!
其中一人拿出自己的工作证递给林希言道,“林希言同志这是我的工作证,我姓连,我们是市第一机械制造厂的。”
林希言打开工作证看了一眼,又还给了他道,“连厂长,你找我什么事?”
连厂长身材伟岸,肤色古铜,标准的国字脸,如剑般的英眉,通透的两眸,摄人心魄的眼神。
林希言打量他的同时,连厂长也看着他,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茶色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那浓密的眉,高挺的鼻,殷红的双唇,这是男人吗?看着像大姑娘。
一身戎装驱散了身上女气,连厂长这心里直打鼓,这么一个文弱书生能行吗?
上级介绍来的,应该能成吧!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
“我听说你在机械方面是专家,所以我们来求救的。”连厂长迟疑了一下,开门见山地说道。
“你们听谁说的?”林希言琥珀色的双眸轻轻晃了晃道。
“省里让我们来找你的。”连厂长直接说道。
林希言闻言了然地看着他们道,“你们稍等一下,我跟同事说一声。”
林希言叫住了在一旁好奇的曾国渠他们,交代了一下自己的去处让他转告花半枝。
“是!林教官。”曾国渠朗声应道,“你放心去吧!”
林希言转身走到他们面前道,“我们可以走了。”
“好的,请跟我来。”连厂长领着林希言走到吉普车前,亲自打开了后车座的车门。
林希言弯腰坐了进去,朝里面坐了坐。
连厂长弯腰坐了进去,而另一个人坐在了副驾驶座上,看着司机道,“开车。”
车子离开了家属院的门口,林希言看着连厂长问道,“我能问一下是具体是什么事情吗?”
“事情是这样的……”连厂长介绍了一路。
林希言也对事情有了大概,“厂里不是有老大哥的专家吗?他应该能解决的。”他听了连厂长的介绍不是什么大问题啊!
“老大哥对我们的计划不慎满意。”连厂长为难地说道,“拒绝提供技术服务,非要我们按照他们的规划来。”暴躁的他拍着大腿道,“按照他们的规划来,我这厂子就别想投产了。他们只想着将他们那一套,让咱们直接硬套。根本就不现实,我要立马生产出产品,产品,多少人等着米下锅呢!”
林希言看着焦躁的连厂长赶紧说道,“别着急,其实他们的说的也不是不对,只是不符合咱的国情。”
“道理是这样,可是他们等得,我等不得,上级领导等不得。”连厂长看着他无奈地说道,“人家给我们制定了详细的规划,可是我们一个字也看不懂。”
林希言看着他问道,“因为俄文?”
“对!”连厂长烦躁地扒拉扒拉脑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