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慕森淡然道:“人我已经请来了,明天就来。”
林宛彤脸一黑:“这件事情你根本就没有跟我商量,你为什么要自作主张,孩子才多大,你就想着给他压力。”
成慕森很淡定,不是他给成闲鹤压力,是这个社会,他不想让孩子在这个圈子里连自保能力都没有。
只知道吃喝玩乐,从现在开始教育总比以后迟些教育的好。
看着两个人快要吵架的样子,季玲觉得有些稀奇。
她可从来都没见过这两个人吵架,太稀奇了。
林宛彤往她这边一看有些无语:“你在干什么?”
几个人站在大门口也不是事,林宛彤先让步了,她进了门,脱掉外套,才开始说着:“就不能让肉肉多玩几个月吗?我知道竞争力强,可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实在是太着急了,不是吗。”
成慕森沉默不语,他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
孩子就要从小教养,更何况小家伙都快要两岁了。
季玲笑着说:“额,还是我来中肯的说一句吧,老师成哥既然找了,那就留着吧,让她每天来也行,反正也不是送学校,宛宛姐可以试着看一天,如果那个老师不行的话,你也可以辞退她,我想小孩子两岁也不会教很难的东西吧,那些基础知识反正是要知道的,早知道晚知道都一样。”
虽然觉得这家伙说的偏向成慕森,但莫名的很有道理。
不过两个人其实也不算是吵架,只是在闹别扭而已。
这会儿成慕森倒是不哄了,他认为在大事上自己应该有自己的主见,如果现在退缩了,那以后就彻底没有话语权了,孩子接受教育是非常重要的一件事,而不是像林宛彤那样懒懒散散的,聪明是聪明的事,但如果不努力,聪明也没什么用。
林宛彤也不跟他说话,毕竟她不认为自己做错了,只是让她不高兴的事季玲居然是向着成慕森说话了。
季玲加在中间有些无语,其实她自己就是早教的受益者,不过说实话,她那个时候学的是拳击,所以也算得上什么好处,只能说对敌的时候让她更游刃有余了一些。
晚上休息的时候,林宛彤将成慕森的枕头扔到书房。
然后自己关起卧室的门。
季玲淡然一笑:“看来她真的是生气了。”
成慕森皱了皱眉,直接进了书房。
季玲无奈的摇了摇头,她敲了敲林宛彤的门,那边没有声音。
她笑着说:“我进来了哦。”
随即按动把手开门。
林宛彤冷然道:“你进来做什么?”
季玲走到床边看着她笑道:“还能干什么,说真的,我还是第一次看见你们闹脾气,真是不容易啊。”
林宛彤用被子将自己包裹起来,闷声闷气的说着:“他以前从来没这样反驳过我。”
季玲叹了一口气:“你们俩是我见过最幸福的一对夫妻了,你不应该和他闹脾气,这种事说说不就好了。”
林宛彤把自己捂在被子里,但其实她也在听着季玲说话,在潜意识中她知道这样做是不利于孩子成长,因为她总觉得孩子只有真正上学的时候还需要老师。
“你也觉得我错了吗?”
季玲淡笑:“那倒不至于,你有你的想法,他也有他的想法,当两个人意见不和时,就选那个对家庭有益的,只是再找一个人教他一些基本知识而已,毕竟专业的总是比我们这些业余的好一些,其实只是陪孩子玩一玩而已,你这么焦虑不安反而会给孩子压力。”
林宛彤皱眉,她不说话。
季玲挺无语的,这家伙大事上是非分明,但有时候小事却总是趁着孩子,可能是她受过太多苦,反而不想让孩子早早就开始学这学那,都说早早懂事的孩子是因为没办法,现在既然有条件,她还是希望孩子更舒坦一些。
季玲无语:“其实你仔细想想,也没什么坏处不是。”
林宛彤呵呵一笑:“你是给他当说客的吧。”
季玲淡然道:“当什么说客啊,我是来找你借东西的。”
林宛彤一脸疑惑,她拉开被子,看着季玲疑惑道:“借什么东西?”
季玲拿出一个小药瓶,递给林宛彤:“这个你应该有吧!”
林宛彤觉得怪异,这是安眠药,这东西还能借。
“你睡不着?”
季玲叹了一口气:“何止是睡不着,我整宿整宿都是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看到天亮。”
林宛彤看了看她,又两指撑开她的眼睛,里面全是红血丝,眼球上也都是红血丝,大概是因为化了妆,所以眼底还好,不过看起来还是非常可怜。
“你没事吧,要是失眠的话还是去看一看吧,安眠药不能一直吃的。”那种药到底还是有副作用的,虽然可以治一时的失眠。
季玲摇了摇头:“我之前又不是没看过,还不就是那样,给你点安眠药,让自己调整。”
林宛彤看着她很无语,不过她还是说着:“要不我带你去看看吧。”
这家伙身上还有那种精神病,虽然很久都没有复发,但是保不齐哪天就出来了,还是看一看更好。
季玲拒绝:“算了,我不想去,你没有的话那我就出去了。”
她站起来转身就走。
林宛彤拉住她的手臂,从床头柜里面拿出一个小药盒递给她:“不能吃太多。”
季玲笑了笑:“我又不是药罐子,当然知道不能吃太多。”
看着季玲离开的身影,林宛彤总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好好的会睡不着,她又没有压力,看孩子应该不至于睡不着的,她自认为肉肉还是很乖的,辛未那就更不用说了,乖的让人心疼。
这家伙的压力到底是从哪里来的,真奇怪。
季玲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着桌子上吃完的安眠药皱了皱眉,心里明明很平静,可就是怎么也睡不着。
她叹了一口气,大概之后会好一点的吧。
林宛彤睡得很熟,不知道梦里发生了什么,她又感觉到满头大汗,好像有东西紧紧的束缚着她,这让她非常难受。
她挣扎了好久,猛然间她突然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
她皱了皱眉,手在腰间摸了摸,心里的火气蹭蹭蹭的往上涨。
她想要挣脱,可她根本无法挣脱,她吼道:“你干什么,不是让你睡书房吗?”
成慕森淡然道:“书房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