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躲在被窝里心噗通噗通乱跳,小绿叮嘱不能让丈母娘看见,而且老太婆看我不顺眼,发现了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加上媳妇姐姐也有些慌神,心里更怕了,不多时脚步声到门口停下,随后传来敲门声。
媳妇姐姐应了声:“娘,我休息了!”
丈母娘又敲了两下说:“娘有事跟你说,开门!”
“坏了!你这小鬼头,是不省心!”媳妇姐姐急忙将床拉乱,还把枕头压上来。我还小声提醒她:“老婆,鞋子!”
门口丈母娘催命一样敲门,媳妇姐姐将我的鞋子踢到床下应了声,急忙去开门。
丈母娘进来问:“干什么呢?这么久才开门?”
媳妇姐姐敷衍的回了句问:“娘,今天发生那么多事,天也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我躲在被窝里,闷出了一头大汗,还不敢动,想着老太婆赶紧走。
但她还真的没走,跟媳妇姐姐聊今天的事,也没说重点,然后突然问:“女儿,你真喜欢苏岩?”
我很想听她会怎么回答,可偏偏没吱声了,丈母娘乱猜道:“娘知道你不喜欢他,那毛头小子什么都不懂,真是委屈你了,等用完七名符箓,娘会给他荣华富贵,让他走!”
听到这里我心都碎了,媳妇姐姐不出声,难道真的不喜欢我?
丈母娘又说:“你心软,由娘来做!”
老巫婆,我在心里咒骂,恨不得她今天被白画拉到广场示众。
还好媳妇姐姐急忙说:“娘,他是我丈夫!”
“什么丈夫?我看你们在一起这么久,还……”丈母娘说到这里被媳妇姐姐打断,“娘,别说了,不懂的我会教他,你别瞎操心了。”
我躲在被窝里暗自点头,媳妇姐姐说得好,我们的事老太婆出来啰嗦什么?
丈母娘还想说什么,但媳妇姐姐急忙说:“娘,我有些困了,想休息了!”
老太婆也没说什么,像是要走了,好像都到了门口她又停下来问:“他个儿都没你高,怎么做那事?”
我脸都绿了,老太婆也太不要脸了,那种事都要问,只是夫妻那事跟个高不高有关系吗?
何况我现在才十六岁,将来会长高,难道丈母娘还担心我对不准?
想到这里忍不住偷笑起来,却忘了外面的人耳朵尖,急忙闭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
“谁?”丈母娘走了回来,媳妇姐姐想阻拦,但好像被推开,我知道躲不过去,但自从认得男女之间的那些事后,我习惯穿短裤睡觉。
开始媳妇姐姐不同意,后来也不说了,要是丈母娘掀开被子,丢人丢大了,急忙钻出个脑袋,脆生生的喊了声:“阿姨。”
丈母娘的表情瞬间变得丰富多彩,媳妇姐姐俏脸通红的站在后面,有些娇羞的扭捏。
几息过后,丈母娘声嘶力竭的吼道:“混小子!还不给我滚出去!”
“娘,现在都大晚上了,而且今天要不是苏岩的师父抓了阎王,事情恐怕不会那么容易平息,现在可能还会有人惦记他!”媳妇姐姐绕了两个圈,提醒老太婆今天的事多亏了我,同时又说怕我被人报复。
七名符箓对白家很重要,我死了他们要被盘龙族要挟。
丈母娘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训了媳妇姐姐几句,气鼓鼓的往外走,到门口又停下来叮嘱:“明早离开别让人看见,还有比斗之前,你们什么都不能做。”
我吁了口气,事这样算了?好像没想象的那么严重。
媳妇姐姐关上门,靠在门拍了拍胸口,见我拉着蚊帐探出脑袋,气恼的过来把我按了回去:“知道捣蛋,差点闯祸了!”
闯祸我到是不觉得,只是丈母娘刚才的话让我有些不爽,抱怨道:“老太婆之前还怕我没有你高,对不准,刚才又说什么都不能做!真是奇怪。”
媳妇姐姐有些失神,听见后问:“什么对不准?”
我又把脑袋从蚊帐里伸出来,指着她的小肚子说:“对准你那里啊!”
“小混蛋!”她回神,伸手揪着我的耳朵,丢到床里面,怒道:“你刚才说谁是老太婆了?”
“没有!我是喊的阿姨!”我急忙狡辩,可能是没听清,她也不追究,拉了下睡裙钻进被窝里,我黏了上去,抱着她的手臂。
媳妇姐姐理了理我额头的碎发,轻声说:“睡吧,明天我有事跟你说!”
我嗯了声,撅起嘴在她脸上亲了下,惹得她眉毛挑来挑去。
她现在没有灵力,我强行要她都行,心里也有过这种冲动,只是那样做自己成了坏人,我不想在她心里变成坏人。
不知不觉,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半梦半醒里,感觉她把我搂到怀里,很温暖。
第二天醒来天已经亮了,媳妇姐姐还在赖床,我趴在旁边问:“老婆,白画和白羽是怎么处理的?”
“你别管!”她闭着眼睛呢喃的说。其实我心里还有个计划,只是不知道她会不会同意,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
计划很简单,让白家放出风声,说白画篡位成功,然后让白画暗地里跟阎王殿通风,引他们过来。
加上手里有个阎王,成功的几率很大,即便是不能一打尽,至少也能抓住一两个。
只是这样做,白家的声誉会受损。
媳妇姐姐听才睁开眼睛,手从被窝里伸出来,扭收音机一样扭了扭我的耳朵,“我想跟你说的是这件事,不过阎王引出来,白家的人不能动手,你和东子行吗?”
血刃在手,我信心涨了不少,可也不敢夸海口,说:“要等白天去跟阎王切磋切磋,才能判断出来。”
媳妇姐姐说,“你师父抓住的是七殿阎王,但这次引出来的,很可能会是前五。”
“前五啊!”我没底气了。媳妇姐姐眯了下,翻身爬了起来。我也急忙穿衣服裤子。
途中发现她盯着我看,脸蛋红红的,这才发现自己早上搭小帐篷,害羞的捂了下,提起裤子穿了衣服。
洗漱后出门,小绿候在外面。
她带着我绕了几圈,准备去找阎王,但碰上师父和师弟,听说要去试七殿阎王的实力,他说:“东子加上你,如果有紫符,可以斗得过。”
我心顿时沉了,引来的可能是前五,东子跟我拿什么去斗?见我愁眉苦脸。师父说:“我看这样吧,让你师弟留下来帮你!”
毛头小孩一个,能行?
我看了眼,张顺瘦瘦小小,估计都拿不动身后的剑,但看他眼睛的时候,心头却是一颤,急忙避开他的目光,想不出用什么词汇来形容那种眼神。
师父也没多说把事定下了才说:“我今天走,两个月后的世家聚会,别给我丢脸!”
小师弟张顺确定要留下了,但我心里还是没底。中午送师父出白家,我也顺路回去,途中猛然想到张顺的眼神,瞬间起了身鸡皮疙瘩。
刚才找不到形容词,现在想起来了,他的眼睛像死人,没有任何感情。
我没敢多想,匆匆回了破屋子,老头们见我回来依旧面无表情,我也没找他们麻烦。
不过帮了我的那人,将来在白家有地位了,会回来报答。
推门进屋,脚都还没跨进去,我急忙又退了出来,反手抽出血刃,戒备的盯着房间。
白画光着脚丫走了出来,但低着头一言不发,我急忙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少爷,你回来了?”白画没理会我,而是躬身行礼。
我愣了下,问她到底怎么回事,白家没惩罚她?
白画说:“白家对我的惩罚,是做你的贴身丫鬟!”
贴身丫鬟?有她在身边,恐怕睡觉都不踏实。见我不喜,白画又面无表情的说:“是家主的安排!你只能接受。”
我吁了口气,因为感觉到她体内的灵力,所以还是很害怕,指着她说:“你给我站在门外,不准进来!”
“是!”白画听话的躬身说。可她越是这样,我越是不自在。不明白怎么会把她弄这里来,要是我处理,直接废掉丹田,逐出家门。
回房后躺在床上还是不踏实,起来检查了下门销子,将屋里的桌椅板凳全都抱到门口抵着,即便是这样,还是不敢入睡。
到了半夜,外面的风很大,我估计白画也不可能待一夜,这才想放心的睡觉,可闭上眼睛没多久,屋外传来低沉的抽泣声。
我爬起来贴在门上听了下,是白画的声音,她整晚都在外面?
听着喔喔乱叫的风,我于心不忍,搬开抵在门上的桌椅,开门后看见她坐在门口的地上,抱着膝盖,肩膀一抖一抖的,在哭。
见她这副模样,心里也生不出恨,如果不是生在世家,她这个年纪正是花季年华,也不会变得如此恶毒。
可恨之人必有可伶之处,我看外面风挺大,喊了声:“进来吧!”
白画好像不敢违背我的命令,站起来转身,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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