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背后顿时一阵凉意,唐朝一把搂住跟前的苏静,同时快速往旁边翻转。
呼!
黄泽正好从身旁擦过,右脚飞踹在门上,厚重的木门被踹得嘭的碎了。
一脚没踹中,黄泽更是火气冲天,暴怒大骂:“草,老子弄死你!”
眼见他跟野兽一样攻击,唐朝抱着苏静顺着墙壁翻滚躲避。看到黄泽那发疯的样子,唐朝双眸寒光一闪,忽然停止翻转,抡起拳头就抽。
嘭!
拳头精准的砸中黄泽的脖子,黄泽猛地停下,两眼带着憎恨,嘴唇颤动:“我,草泥马……”说完,噗通倒在地上。
苏静依然靠在唐朝怀里,惊魂未定的看着地上的黄泽。变故来得太快,她根本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唐朝看都没多看黄泽一眼,拉着惊呆的苏静继续走出去:“别管他,我女儿要紧。”
这傻缺找死,都已经放过,居然还从背后偷袭……
苏静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下楼的,甚至自己怎么开了车都有点懵。侧头看着副座上神色紧绷的唐朝,不自主吞咽着口水。
回想着刚才,她的面颊不自主发烫。刚才他抱着自己的时候,自己竟然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我女儿,什么病?”唐朝忽然低沉问道。
苏静回过神,摇着头解释:“我也不知道,医院那边也说不搞清楚。一会说是先天心脏病,一会又说是哮喘。以前方妍找了很多医生,都没见有用,也没有确诊。”
唐朝眉头更是紧锁,难道自己的女儿真有什么先天疾病?
很快车子便进入别墅停下,苏静急急忙忙的下车跑进小楼,唐朝也紧跟在后边。
一进大门,一股强烈的中药气息汹涌而来。两个佣人急匆匆从楼上跑下来:“苏小姐,刘医生已经在是治疗。一开始又是抽搐,然后又说呼吸困难,可是把我们吓坏了。还好刘医生来得及时,要不然……”
唐朝听得真切,面色越发凝重。难不成是先天羊癫疯?
可是自己身体健康,父母也没有任何遗传病,怎么到女儿这里就有这样的怪病?
苏静蠕动嘴唇,话到嘴边又忍住。忽然感觉,这男人好像也没那么可恶……
车子很快进入别墅,唐朝跟苏静急匆匆下车跑进小楼。
房间内,两个佣人站在床旁,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五十岁左右的老中医正在做针灸。
看到床上躺着的小女孩,唐朝反倒楞了一下,这就是自己的女儿?
小脸蛋极为苍白,小眉头拧紧,娇柔的身子微微颤抖。身上都是银针,看起来很是恐怖吓人。
长得很可爱,可此时却让人心疼……
“刘医生,怎么样?”苏静焦急的低声问道。
刘医生头也没抬起,专注的扎银针,同时淡然应道:“放心,很快就没事了,只是哮喘发作而已。等我给她做一套疗程,应该不会有任何难受了。”
听得这话,苏静不由松了口气,感激着:“那辛苦刘医生了。”
唐朝没吭声,只是静静地凝望着床上的方心。
医者,见到病人第一反应应该是观察,即便病人是自己的女儿……
看到唐朝注视方心身上的银针,刘医生顿时不满的皱眉:“苏小姐,我说过,我看病的时候,不要让其他人进来打扰。”
苏静一怔,慌忙解释:“刘医生,他不是医生……”
不等说完,唐朝忽然回头,神色紧绷的盯着刘医生,沉声道:“你这样下针不对。”
刘医生楞了一下,冷然一笑:“我怎么下针,与你无关。出去,既然请我来看病,就要相信我的医术,要不然就别找我!”
说话相当硬气,俨然把唐朝当做同行了。
苏静赶忙拉着唐朝:“刘医生是全国认证的著名中医,我们先出去,不要打扰刘医生看病……”
唐朝没有理会她,面色阴冷的盯着刘医生,语气变得格外森冷:“给我一个这样下针的理由。”
刘医生更加是不爽:“老夫怎么下针,何须向你解释?你懂医术吗?老夫虽不是神医,却也是救人无数,还轮不到你来给我指手画脚,出去!”
非常强势的昂着头,俨然老中医的模样,孤傲而又威严。
苏静尤为尴尬,再次拉着唐朝:“听刘医生的,你别担心,他这么做肯定有自己的道理……”
没等说完,唐朝却抬起手扣住刘医生的肩膀,脸色越发阴冷:“我最后问一次,为什么这样下针?”
杀意不自主迸发,让苏静顿时愣了。什么情况,这家伙是怎么了?
刘医生被捏得疼痛,怒火中烧的大喝:“说了你能懂?这是著名的牛柳四十九针,是我的独有针法,已经通过全国认证。她是先天性心脏病,自然要这样下针……你懂还是我懂?出去,要不然别治了……啊!”
咔嚓!
话都没等说完,骨头爆裂的声音极为清脆,疼得刘医生惨烈大叫。
苏静惊呆了,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完全反应不过来。
丝毫不顾苏静的呆滞,唐朝迅猛扣住刘医生的脖子,奋勇将刘医生提起来,双眸迸发着森冷的绿光:“我给过你机会,你不珍惜。”
嘭!
刘医生竟然被甩飞出去,砸在墙上摔下来,差点没给吐血。
冷,整个房间变得格外冰冷,空气已然凝固,温度骤然下降。
看着唐朝那森冷的面色,苏静居然有点惧怕,本能的往后挪了半步。他现在的样子,就好像一头凶狠的猛兽,冷得让人不寒而栗。
唐朝从口袋掏出一个黑色小盒子,拇指大,十五厘米长,跟一只钢笔差不多。目光却依旧锁死墙角的刘医生,森冷道:“你有两分钟给我解释,否则,我会击穿你的天通、气门、临门。”
三穴一旦被击穿,意味着切断大脑与身体的联系,全身瘫!
没有理会刘医生和苏静的震惊,唐朝坐在床旁。看了一眼娇弱的女儿,深吸了口气的按压盒子最末端,一根金灿灿的金针飞出,唐朝精准的用右手食指与中指夹住,然后快速扎在方心稚嫩的胸口,没入足足有十厘米。
苏静一颤,却没敢吭声。原来,他真是医生。
难不成,他是军医?
可是军医不应该没有退伍的说法吗,难不成是特种军医?
墙角的刘医生可算是回了神,强忍着疼痛骂道:“你,你是什么人,竟敢打我!我告诉你,我是全国权威中医,是牛柳针法第一人,你算什么东西……”
咻!
声音戛然而止,刘医生只觉脖子一痛,本能伸手摸了一下,心脏差点没骤停。
一根针扎在他的喉结上,就剩下两厘米露在外边,整个脖子都快要被穿透!
是唐朝将方心身上的银针拔出,然后甩过去了,可他的目光一直都落在方心身上,并没有看刘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