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议论声简直要将宴会厅的房顶给掀开了。
薛安却根本不为所动,只是静静的看着韦倾笑。
韦倾笑面色数变。
说实话,这个想法韦倾笑确实有过。
可这里不是中央鬼界,而是鬼界深处。
自己这次出行是为了躲避家族压力,所以仅仅只带了很少一部分人。
而对方则是鬼界深处几乎所有的豪门。
这样悬殊的实力对比,让这个想法显得无比幼稚可笑。
所以韦倾笑也只能选择黯然离开。
现在听到薛安的话,韦倾笑的脑海之中掠过无数个念头。
他到底是谁?
为什么要这么说?
他有什么目的?
这些念头纠缠在一起,让韦倾笑沉默无言。
薛安却好像可以看透她的想法一样,淡淡道:「不用去揣测我的身份,我只问你,你想改变这个结果么?」
鬼使神差的,韦倾笑点了点头,「当然想,可那又怎样?难道你能帮我实现么?」
语气之中饱含着浓浓的讥讽。
薛安笑了,「好啊!那我就帮你实现这个想法!」
这下,宴会厅中有很多人简直气极反笑。
「来人,将这个胡言乱语的家伙拖出去杀了,省的脏了这里的地面!」有骆家长老沉声喝道。
瞬息间,十几名侍卫便冲上前来试图动手。
可还没等他们冲到近前,骆简上前一步,挡住了所有人。
「我看谁敢过来!」
嘶!
众人见状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这是怎么回事?
骆家七少爷怎么会帮着这个口出狂言的家伙?
骆其峰见状怒极,「老七,你想干什么?莫非你想造反不成?」
事已至此,骆简也已经豁出去了,「没错,我就是反了!」
很多人被眼前的这一幕弄得目瞪口呆。
骆家家主骆高阳勃然大怒,「混账!给我把这个逆子抓起来!」
这些侍卫还有些犹豫。
与此同时。
任天琪也上前一步,跟骆简并排站在了一起。
「七少爷,别忘了还有我呢!」任天琪笑着说道。
人群之中的任家家主任雄见状也是一愣,然后便怒吼道:「任天琪,你想干什么?」
任天琪露出了一丝冷笑,「我想干什么?父亲大人,我自然也是要反了啊!」
轰!
人群简直都要炸锅了!
谁也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骆璇忽然一蹦多高,指着站在薛安后面的骆惊葶大骂道。
「是你这个***搞的鬼对不对?我就说当初不应该收留你,果然,野种就是野种!居然敢跟我们骆家作对!」
这话说的极为难听。
骆惊葶的面色瞬间苍白,却不是因为这话的刺耳,而是因为骆璇的话证明了一个事实。
自己果然不是骆家中人!
一切都是假的!
原来自己只是一个没人要的野种!
这些念头汹涌袭来,巨大的悲伤令骆惊葶简直要晕过去了。
薛安突然轻叹道:「别难过,这些都是他们的错,而不是你的!明白么?」
听到薛安的话,骆惊葶强自镇定下来,重重点了点头。
而薛安则笑着说道:「而且知道自己的来历便好,至于什么骆家不骆家的,根本不重要,因为杀光之后…
…就都是你的了!」
这话说的简直狂妄至极。
至少在骆家众人眼中是这样。
骆璇尖笑起来,「真是好笑,死到临头了还敢这么说话?真以为找了个骆简便能如何了?」
话音未落,骆璇整个人忽然悬浮起来,然后在间不容发的时间内,空间突然往内塌陷,连带着挤压肉体,将其生生凝缩为了一个肉球。
这一切发生的极快,不过呼吸间,刚刚还大放厥词的骆璇,就此成为了一团血肉模糊的肉球,静静的悬浮在空中。
这样残酷而血腥的手段,令全场皆惊。
而后骆其峰便怒吼一声,「小妹!」
说着,他歇斯底里的指着薛安,「杀了他!我要他血债血偿!」
轰!
这时候人们已经知道这不再是简单的豪门争怨,而是一场不死不休的战斗,因此纷纷往后退去。
而几乎同一时间,无数的骆家守卫从各个角落之中浮现,齐齐冲薛安发动了进攻。
满天光华,构成了一副暴戾的背景图。
骆简等人全都为之色变。
唯有薛安依然坐在椅子上,冲着眉头紧锁的韦倾笑说道:「你看,我现在就开始替你实现愿望!」
说话间,这些攻击已经冲到了近前。
鬼族的攻击向来以诡异莫测而著称,再加上这些骆家侍卫精擅合击,所以这一击更显猛烈毒辣。
韦倾笑自问就是自己面对这一击的时候也得退避三舍。
可薛安却连正眼看都没看这些袭来的侍卫一眼,只是轻描淡写的一挥手。
便见一道道剑芒凭空浮现,然后若游龙摆尾般直斩而过。
瞬息之后,所有的侍卫身形齐齐停滞,而后便崩碎开来。
剑气森然间,连神魂都没逃出去半丝。
这样石破天惊的一击,令全场众人尽皆悚然。
包括好不容易才重新凝聚出鬼族之躯的骆璇,也是惊惧万分。
至于骆简和任天琪,他们两个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本以为这一次就算能胜也会是一个惨胜,却没想到就这样轻描淡写的结束了。
但受到震动最大的还是韦倾笑。
她根本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不禁目瞪口呆的看着。
反倒是一旁的韦昊苍欢天喜地的鼓起掌来。
「好……好漂亮的烟花!」
他将剑芒当成了烟花。
薛安看着一脸傻笑的韦昊苍,脸上现出一抹温柔之色,「还想看么?」
「嗯嗯!」韦昊苍重重点头。
薛安一笑,然后一挥手。
宴会厅上空又出现了无数剑芒,然后直落而下,顶住了每一个人的咽喉。
「别动!」
其实根本不用他说,那剑芒之上传来的森冷剑意便已令所有人身形瞬间僵硬,再不敢有丝毫的动作。
就连勃然大怒,正准备亲自动手的骆高阳,也在瞬间冷静下来。
薛安笑了笑,「你看这样多好!大家都心平和气的说话,省的大吼大叫的,听着也厌烦!」
没有人敢说话,甚至连点头都不敢。
笑话,咽喉上顶着的这缕剑芒可不是吃素的!
谁敢保证有所动作后不会被这剑芒给杀掉?
因此每个人都面色难看的僵立在原地,好似木雕泥塑一样,不敢动弹分毫。
薛安笑得更开心了,「真乖!」
然后转过头来看着一脸懵逼的韦倾笑,「怎么样?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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