祥妈立即传音给跟随她一起的七位低阶仇字辈天门超人,命令他们一起随她出击。这些人在高远风精选特别卫队时落选,留在东湾别院苦修,纷纷上进了一小阶。在高远风传书祥妈让她带人去辅助吴铭甫的时候,这些成功晋级了的超人就被祥妈带上了。
此时,先前的‘刺客’和张戎骏的亲卫,舍弃了镇南军士卒,疯狂地杀向后来的那批刺客。后来的刺客人数不多,十人左右的样子,但全是超人,而且其中竟有两位控灵期。即使先前那批‘刺客’也多是超人,但功力差一些,以致战斗处于一边倒的状态。
祥妈立即发动神识共振,连续发出两支神识利箭,分别强力攻击那两位控灵期。然后灵气共振,远远超越控灵期强度的灵气飞刀,连珠炮一样攒射后来的那批刺客。
“啊!”“哦!”惨叫迭起,第二批刺客被祥妈这支生力军打了个措手不及,纷纷中招。
祥妈让其他人继续保持灵力共振远程攻击,自己则发动浮光掠影,闪现在战圈中间,一掌劈飞好几位超人,然后伸手扣向一位控灵期的后颈。她必须要抓几位俘虏或保留几个全尸作为证据。
祥妈全力发动,那位控灵期根本不是对手,何况他还遭受过强大的神识攻击,头痛欲裂,被祥妈顺利地抓在手中,锁了穴位。
他的同伴吼叫着来援,被祥妈飞身而起,踢出连环腿踢碎了两三人的脑袋。第二批刺客遭受张戎骏那方的疯狂反杀,以及天门超人共振灵气的持续攻击,终于崩溃,落荒而逃。但能全身逃走的,也就两三人而已,其他七八位超人都将自己的性命留在了此地。
张戎骏的亲卫和第一批‘刺客’似乎打疯了,将那些人砍成一团烂泥之后,回头继续向祥妈和镇南军小队杀来。
“杀!”祥妈厉喝,命令手下和镇南军不必留手。对方的险恶用心,祥妈已猜得八/九不离十,可惜太蠢了。
第一批刺客里功力最高的只有一个化灵期,在第二批刺客两个控灵期掩饰功力的情况下,他们觉得第二批刺客是他们杀退的,且愚蠢地以为镇南军不敢对他们动手,准备强行拿下祥妈她们,栽赃是祥妈等人杀了张戎骏。
祥妈心恨这些人卑鄙,放手而为,一手提着控灵期俘虏,一手从灵戒里取出几柄飞刀,神识技和灵力技连续发动,游鱼一般神出鬼没,接连斩杀对方的超人。等到张戎骏的亲卫和‘刺客’终于反应过来时,后悔已经来不及了,装作刺客的超人们死得所剩无几。
吓呆了的镇南军卫尉终于回过神来,气愤填膺地指挥镇南军小队反击。众多人的厉吼,吓得已被天门超人和祥妈杀破了胆的张戎骏亲卫一哄而散,连张戎骏的尸体都顾不上,丢盔弃甲而逃。
祥妈将手里的俘虏抛给手下,“别让他死了。”然后飞身追杀,她不能放走任何一个对方的超人,不然她超高的功力泄露出去,高远风不好交代。
说起来慢,其实战斗从发生到结束,也就十几分钟的时间。没一会,祥妈又提了一个人回来,卫尉还坐在地上看着满地的尸体发呆。突发的战斗让他至今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后面怎么办,祥妈都没有主意,但现在该干什么,她是清醒的。第一时间将天枫王揪出来,“给我看看,这两人你认不认识?”
祥妈凛冽的杀气,让天枫王颤抖个不停,“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祥妈甩了天枫王一个耳光,“冷静点。我是问你,这两个人你认不认识,给我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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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枫王的家眷,既害怕又愤怒。害怕是刚才差点死于非命,愤怒是祥妈扇天枫王的耳光。他们也有一两个刚晋级的最低阶超人,几乎忍不住就想对祥妈出手。
祥妈冷眼一扫,杀气有如实质,吓得他们心里一紧。祥妈在考虑要不要杀了他们,因为他们也应该能发现自己的功力过高。
天枫王的声音暂时救了那两人一命,“认认认识一位,这这是白云皇朝的供奉刘刘大人。”天枫王哭丧着脸,“大大大人,真的不是我我让他们来的呀。他们去了我的征北军,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到这里来了。我对天发誓,真的不是我喊他们来的。”
祥妈想了一会,突然出手将天枫两位低阶超人也控制住,吓得天枫王一家差点屎尿失禁。
“弃车。”祥妈道:“我们不能继续往前走了,也不要回去。脱下军服,我们向东。”祥妈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只好先召来灵鹰,将这里发生的事飞鹰传给正在回渤海的高远风,同时向渤海靠拢。
张戎骏遇刺的前两天,璃京,秋官府。
“大人,大人,有消息了。”一位上大夫匆匆跑进皇甫仁的公事房。
皇甫仁皱了皱眉,“身为上大夫还如此一惊一诧的。什么消息?”
上大夫赶紧稳了稳神态,抱拳回禀道:“大人,猎场死人案呐。刚才有人在酒楼喝醉了,无意中说出猎场死人真的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今年春季勇者之猎,死伤太多,很多人都觉得不正常,尤其是死者的家属,上书请求拓跋长鹰下令查明原因。于是,这事就成了皇甫仁头痛的一桩无头案。查人可以,你让我去查灵兽这次为什么会突然暴乱伤害那么多狩猎者,我问谁去,灵兽它们又不会说话。
皇甫仁将案子交给一位上大夫,让他去敷衍一下,自己则懒得理会。
现在听闻竟然是人为,大吃一惊,“谁干的?”
上大夫犹豫了一下,“那人是大将军府豢养的门客,说是奉大将军的命令,悄悄潜进去想祸害高将军。结果没害到高将军,而误伤了其他士子。”
皇甫仁眼神一紧,“哪个高将军?”
不出意外,上大夫说:“就是骠骑大将军。”
皇甫仁一拍桌子,“无法无天。给我抓人。”
上大夫为难了,“那人回了大将军府。”
“我,”皇甫仁强忍下怒气,“跟我进宫。”
拓跋长鹰听到禀报,当即信了七八成。别人不知道,她自己的女儿回来可是委委屈屈地哭诉了好久。若不是如今局势容不得朝堂震荡,她早就下旨彻查了。现在既然秋官府抓到了线索,当然是要追查一下,给那些死者的家属一个交代。
巡捕带着禁军上大将军府抓人,璃京哗然,各种小道消息飞速传播,说是大将军曾派人潜入牛脊山激起灵兽暴动,以暗算骠骑大将军,结果没害到武功高强的骠骑大将军,却导致不少无辜的狩猎者丧命,比如龙涛陆嘉等。
群情沸沸,纷纷谴责大将军府。可嫌疑人没抓到,那位门客消失了。大将军府也说不清那人的去了哪里,且坚决申明此事跟大将军府无关。那人到底是酒后乱语,还是真的嫌犯不得而知。即使那人真潜入过牛脊山,也不一定是为了陷害骠骑大将军,或许只是误打误撞激起了灵兽暴乱。
三天之后,张戎骏遇刺。再在三天之后,张戎骏的死讯被飞鹰带到璃京,侥幸逃脱的张戎骏亲卫,哭诉祥妈刺死了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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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追杀他们。大将军身边的直属超人,被祥妈杀得一干二净。
这次可就不止是舆论哗然了,朝堂上更是惊涛骇浪。
“真死了?”曹慎、拓跋长空、郭礼斌、吴荥几人失声惊呼。幸好此时朝堂上的喧哗声堪比闹市,没人注意到他们在‘死了’前面加的那个‘真’字。
前脚刚闹出张戎骏可能曾陷害高远风的传闻,后脚祥妈就将张戎骏杀了,此案几乎不用查,可以确定是高远风的报复。可这是不是太猖狂、放肆而目无法纪了。
群臣的攻讦,连拓跋长鹰都压不住。如此明目张胆地袭杀朝廷重臣,再不严加惩处,就真的要国将不国了。
这时候还是皇甫仁坚定地站出来力挽狂澜,大声吼道:“陛下,微臣以为此事疑点甚多,不能仅凭一面之词而武断定论。柳氏的功力不过是凝神期而已,这是韩司舵确认过的,天下皆知。就算最近有所进阶,最多也只是神府期。请问诸位大人,一个神府期,是如何杀得了功力高达控灵期的大将军。”
“皇甫仁,大将军的亲卫难道敢撒谎?你如此公然颠倒黑白包庇高远风,我怀疑你也是参与者之一。”
“呵呵,大宗寇执法,好个‘铁面无私’。原来‘缘法而治,不别亲疏,不殊贵贱’都是说给别人听的,轮到你亲外孙的时候,居然罔顾事实。陛下,臣参奏皇甫仁徇私枉法。”
“陛下,······。”
“皇甫仁,······。”
张戎骏一系的官员,群情激昂,坚决要求严惩高远风。
拓跋长鹰自己都怀疑多半是高远风暗算了张戎骏,但没听到高远风当面亲口承认之前,她还是觉得下旨查办高远风有点草率了。皱眉抬了抬手,示意噤声,“曹爱卿,你说呢?”
曹慎的心思早就活动开了。合谋打击高远风的时候,他是担心高远风发展势头过猛又甚得君宠,以后的权势过大,对朝堂不利。现在张戎骏竟然死了,情况就大有不同了。张戎骏的死,曹慎自然知道跟高远风无关,那么就必然是郭礼斌或拓跋长空偷偷下了死手。
曹慎心惊不已,这也太过狠毒了,妄图一箭双雕。将高远风和张戎骏一次都打翻,那郭礼斌或拓跋长空的权势还了得。
曹慎怨怒地看着郭礼斌和拓跋长空,嘴里却回答拓跋长鹰的问话,“陛下,微臣以为应该召骠骑将军来当面对质之后才好定论。郭太尉,大司马,您二位的意思呢?”
这两人完全可以端个小板凳吃瓜看热闹,若曹慎不点名他们的话。
看到曹慎的眼神,两人都知道曹慎误会了,只好点头附和曹慎的意见,“陛下,微臣以为曹大人言之有理。”
关键重臣取得一致,下面的闹腾也就作用不大。拓跋长鹰立即下旨,“王德安,飞鹰传书高远风,安葬双王之后,立即返京。”然后又取出一枚玉牌丢给廷尉府都廷尉马隶,“马爱卿,带上精锐,再去请我叔爷派人协助,尽快赶往事发地,给朕查清此事。”
这时,高远风堪堪回到高家堡。没有将皇甫缨和高成安葬在外,而是直接葬入祠堂后院。
一个人正悲悲切切坐在人已经葬下去,但工程还未完工的气势恢宏的大墓前喝苦酒呢。
古十八慌张地跑过来,手上拿的是祥妈飞鹰传来的书信。
高远风心中的波澜,不亚于璃京朝堂。
可他此时还没料到,更大的波澜,还在后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