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风心意一动,三人还没反应过来,灵剑和三根灵针都被湛卢撞飞,然后又削散了二老的发髻。这还是高远风留手的情况,不然灵剑和灵针都不止是撞飞,而是削断。二老也不止是发髻散开,而是头颅中剑。
三人惊为天人,刚进超人中阶初期的高远风,秒杀黄西河和洪虹两个超人中阶巅峰的老牌超人,亲眼所见都感觉不真实。黄西河指着高远风手里的湛卢,“跟此剑有一定的关系吧。”他的经验丰富得多,一下就找到了关键。
高远风点头,“正是。我有如此神器在手,您还担心什么?”
黄西河凝神想了一会,“你也就只有出其不意一击的机会,不会有第二次,可不能将之作为依仗。”他看问题很准,如果高阶超人有了防备,用神识和灵气全力压制湛卢的话,湛卢的活动必然会受到制约。
高远风笑了,“您放心,你死我活之时,我岂能留手?除了您三位,别人谁知道我的灵剑有此威力?”
高远风从不自傲,哪怕晋级速度天下无双,依然觉得自己晋级太慢。黄西河对此深有感触,于是放心地和洪虹带着几个神识共振比较合拍的九星超人先期出发。带着几个助手,是高远风接受皇甫义夫妇遇害的教训,哪怕是己方功力处于碾压的地位,依然得小心在意,坚持要求黄西河两人带上的。
黄西河走后,高远风写了两封书信。一封给拓跋长鹰,将他回家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详述了一遍,包括松河城袭杀的那些超人。
然后不厌其烦地写上自己的分析和猜测。针对自己的,既有外敌,也一定有内患。原因嘛,陛下宠爱过度,自己的势力膨胀太快。
外敌,无非是璃龙一系拓跋家,白云皇朝等。青鸾帮不清楚,武源皇朝应该没那心情,正内乱着呢。
内患,不超出拓跋长空、郭礼斌、吴荥等人。他们不一定是不忠,是忌惮。
高远风写得如此直白,是试着将拓跋长鹰当作朋友。对一个人推心置腹之前,他固执地反复确认。
第二封信是写给江一帆的,表示相信皇甫义之死,跟他们关系不大。要求双方继续合作,尤其是战舰。其次,要求鱼龙帮协助查清皇甫义的死因。没写过多,江一帆是利益伙伴,高远风暂时没有将其变成朋友的想法。在高远风心中,朋友二字跟亲人一样,分量很重很重,非刎颈之交不能算。
给拓跋长鹰的信,当然可以飞鹰传书。可是给江一帆的信,就只能传到松河城,让郭野鹤交给鱼龙帮的人,由鱼龙帮的人转交江一帆。鱼龙帮内部,自有他们的传信渠道。
黄西河赶到璃京的时候,市井又有传言,说是周飞燕周辉归顺了云晟,并且云晟传书高远风,愿意出大代价请高远风为他的大将军,统领云家全部军力。
高远风确实收到云晟的信,内容跟传言一致。不过高远风嗤之以鼻,钱不必说,他获得了陈吕邑天枫四国国库和丹霞帮上百年的积蓄,加上在常山南河别院挖的灵玉,还在乎云晟给的那点钱?
皇甫缨之死,周飞燕已不能使他再动心了。皇甫缨的死跟自责有关,过不了自己姐妹之间的亲情关。但事实上是周国对不起皇甫缨,所以高远风不恨周飞燕就不错了,绝不会再有任何幻想和情分在。
为了取信拓跋长鹰,高远风再次将云晟的信,附上转传给了拓跋长鹰。
过了不久,祥妈他们总算赶到了渤海。跟随他们一起回来的,居然还有廷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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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的人。
拓跋恒古一见高远风,就神神秘秘地将他拉到一边,“高小子,你义母哪来的,她的功力到底处于什么级别?”
高远风撇了拓跋恒古一眼,“吃亏了?活该,让你不相信我。老头,你在璃龙城见过我手下的灵气共振,难道就不想想我祥妈也能神识、灵气共振吗?”
拓跋恒古直翻白眼,“少绕弯子,老实交代。”
高远风,“栖凤会会主夫人柳吉祥。她带的那帮手下,原来都是栖凤会弟子。我的经历你听说过吧。当时逃脱我二舅爷绞杀的他们,跟着我爷爷一起回了高家堡。”
拓跋恒古气呼呼地说:“你再胡编,我在长鹰面前不帮你说话了。”
高远风摊摊手,“我说实话你不信,怪我咯。你自己不敢神识相融,就以为别人也是一样。栖凤会被灭,他们唯一的念头就是复仇,牺牲性命都不怕,神识相融能算什么。”
拓跋恒古挠挠头发稀疏的脑袋,“还是不太可信。你说我不敢,你自己敢吗?”
“来。”高远风毫不犹豫。
“真的呀?”拓跋恒古睁大了眼睛。
“你怕了?嘁,我一个未来无限的青葱少年都不怕,你一个入土半截的老鬼,还有啥放不下?去去,别缠着我。”
“来就来。”拓跋恒古赌气道。
高远风当然不怕,学会信息的调制和解调,他想让拓跋恒古知道什么就是什么,不想让拓跋恒古知道的事,拓跋恒古功力再高也不可能多知道一点点。
一老一少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肩搭背地走进高家堡新修的地下密室。
拓跋恒古是真放开了,还能活多久不可知,对于一辈子知道却不敢的神识相融,且知道竟是有人做了,自己要是没试过一次,说不定入土的时候会有遗憾。就像高远风说的,自己如今也没啥追求,还怕个鸟啊。
高远风为了让自己的信息真实,修改的不多,仅仅是将祥妈和自己手下多出那么多低阶超人的事,都编成了栖凤会弟子,再就是隐藏了大部分九星超人的数量。其他的,就连自己是高桓的儿子都没掩饰。
不一会,高远风捧着肚子从密室出来,哪怕肚子痛,依然笑得打跌。
拓跋恒古倒也没啥尴尬的,一脸稀奇地看着高远风。实在忍不住,追上一步,传音道:“皇甫义真是你杀的?”
高远风神识信息里并没有自己算计皇甫义的内容,是拓跋恒古发现高远风是高桓的儿子,而自己猜的。
之所以传音,是高远风不住的笑,说话的话,他未必听得见。传音则信息直接入脑。
高远风好不容易止住笑,白了拓跋恒古一眼,“你昨天吃啥拉啥我都知道。你没长脑袋呀?”意思是自己杀的皇甫义,脑子里会没有相关信息吗?
拓跋恒古脸皮厚地转换话题,“你就不怕我泄露你的身份?”
高远风反问,“你就不怕我跟文成德那老家伙泄露你的糗事?”
“不许!”似乎高远风现在就要说出来一样,拓跋恒古伸手来捂他的嘴。
高远风笑着跑开了。
长着一张死人脸的都廷尉马隶主动上前跟高远风见礼。两人的官阶一样,且马隶算是钦差,怎么说都应该高远风先见礼才是。可是高远风跟拓跋恒古表现得实在过于亲密,让他不得不放下身架。
看到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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隶脸上强挤出来的笑容,高远风并未正规地回礼,而是伸手拍拍马隶的肩膀,“我跟魏立业说过,他笑比哭难看。马大人您呐,跟他有得一比。不想笑就别笑吧。一路辛苦了。不过不好意思,不能让你多休息。我安排一下,饭后我们就上路。”
马隶心中的滋味难以形容,因为他竟然没躲过高远风的手掌,还有就是高远风的说话方式,给他的感觉是没当外人。
不是马隶不知趣,是职责所在,“吕邑公,我要求你把天枫王和俘虏交给我。还有柳氏和那些士卒。”
高远风当即明白了拓跋恒古为啥会跟祥妈他们动手了,应该马隶要求接管天枫王和俘虏,祥妈不给。
高远风点头,“天枫王和俘虏都没问题。我祥妈和那些士卒,你可以问话,不得限制自由。”
马隶将不知趣坚持到底,“我要求我问话前,他们暂时不能跟你们接触。”
高远风看了马隶一眼,“你还真顽固。行行,快去问吧。只有两个时辰,还得包括吃饭时间。”
马隶总算满意的,“谢吕邑公。”
高远风远远地朝祥妈柳七等人打了个招呼,指了指马隶。自己则去喊罗玉雪准备午餐和启程事宜。
马隶问话很快,一个一个地问,没一个时辰就完成了。正因为问得快,让人来不及思考,再一对比各人的回答,就能判断出答话的真假。
天枫王和俘虏不急,路上慢慢问。要想从他们嘴里知道真实答案,就得费一点功夫了。
拓跋恒古对马隶坚持要问话祥妈感到很不高兴,“他们说谎了吗?高小子知道你是长鹰的亲信,才那么好说话,别不知好歹。”
马隶面无表情地说:“我只知道奉旨办案。是否说谎,功力上依然不能自圆其说。”
“去。”拓跋恒古道:“这事不用你管,我知道怎么跟长鹰说。”
马隶,“你说你的,我说我的。”
“我难道会包庇高小子?”
“谁知道。”
拓跋恒古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固执的家伙,“滚,滚。”
马隶押着天枫王一家和俘虏赶到璃京的时候,高远风还在松河上晃荡,似是一点都不着急璃京对他极为不利的局势,也不急于弄清皇甫义的死因。拓跋恒古也像是因为跟高远风神识共振上了瘾,没随马隶一起走而是赖在高远风船上。
神识共振对他确实有强烈的吸引力,他明显感觉到跟高远风神识共振之后,境界有所松动,对神识的理解越发透彻,晋位元神期的路径渐渐清晰,只差一层窗户纸的距离。
不过,他作为拓跋长鹰的影卫首领,留下来不可能仅仅只为这点事。他受拓跋长鹰委托,看护住高远风,免得高远风气怒之下胡作非为。
随着获得的消息越来越多,拓跋长鹰基本确定是有人在往高远风身上泼脏水。按自己年轻时性格,哪里还管那么多,直接掀桌子。将心比心,拓跋长鹰担心高远风做出一些非理性举动。
高远风当然不是唾面自干的性子,没急着赶路,就是一路都在布局。其实布局从黄西河回京就开始了,跟拓跋恒古神识共振,也是布局的一部分。
拓跋恒古又不可能一天到晚跟高远风不离不弃,除了每天神识共振那一小会,高远风就以自己需要修炼为由将他驱离。一路上,古十八和鱼龙帮此船队的主事,频繁地进出高远风的舱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