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果惊人,可信度就是唯一的关键。一般拍卖会是不管这个的,考较买者自己的魄力和眼光。不过这次,通灵阁允许当场试验。
拍卖师扬了扬柔嫩的小手,平息现场的嘈杂的哄闹声、质疑声,“此丹只有一瓶,一共十粒。不分开拍卖。这玉瓶里面其实有十一粒,多出的一粒是用来现场试验效果的。
我想现场应该有修士到场吧,谁来亲身一试。很简单,你抓一把白晶,将自身功力灌输到白晶中去,大急都可以清晰地看到你输出了多少元气。
你可以不耗损完,这个随你。但至少输出六成左右,然后服用此丹,当场验证。”
拍卖师的话一落音,从楼上包厢里就同时飞出好几位修士,谁都想亲身体验一下此丹奇效的真实性。没人担心白费自己的元气,如果此丹的效果没有拍卖师所说的,通灵阁必将要为白费的元气买单。
任武恒和钱君武也想亲身一试,却被高远风一把拉住,“你们没必要。”
任钱二人瞪大了眼,“是您寄卖的?”
高远风淡定地说:“炼着玩的。”
任钱二人又惊又喜,惊讶的是高远风的奇才,自身还不是修士,竟然就能炼制出修士阶的灵丹,还超越高品,达到前所未见的极品。高兴的是,以后只要紧跟高远风的脚步,还怕没有极品补元丹吗?
许未己也是一惊。如此奇丹,一般炼丹师都不敢暴露身份,因为怀璧其罪,谁知高远风却告知了外人。虽然没有当众宣布,但经由任、钱二人,今后知道者必定不会少。
许未己哪知道,高远风是故意透露给任、钱二人的,就是要通过他们给法教传递一个信息,自己的价值可不仅仅是在培训超人上。价值越大,法教必将倚之为奇货,轻易不会毁弃,自己的安全就越有保障。
任武恒激动过后,突然很是犹豫,迟疑地对高远风说:“教子,我们不敢不报。您看?”
高远风无所谓地说:“教内高层,你们可以告知,但绝对不能乱传。呵呵,你知道,如果让人知道我有如此炼丹术,别说燕域,说不定异域会有人按捺不住。到时候,我的安全可就没有保障了。”
任钱二人连连点头,赌咒发誓绝不外传。可职责所限,他们不敢隐瞒法教上司。好在高远风同意他们上报,不然在高远风和法教之间作选择,真要难为死他们了。
重新将目光投向拍卖台,任、钱都是眼神一紧,他俩居然不认识台上的多数修士。出现在拍卖台的一阶修士共有五位,只有一位是法教内部的,竟然有四位都来自异域。今日灵丹拍卖,竟然意外地让大家察觉,流通虽未彻底开禁,但域间的交流已经是大势所趋,不可逆转了。
如此一来,此丹作为高阶战略资源,竞争必然更趋激烈。
台上,五大修士都像饿狼一样盯着拍卖师用手按住的玉瓶。几乎可以肯定的是,若不是有其他人的牵制,他们绝对会当一次劫匪。通灵阁本身没有修士,却拿出超越了他们控制力的宝物,不得不说是一个失策。
不过台上有一位算是通灵阁的东家之一,云家的燕域主事云涟。高远风当时见他的时候,只说了灵器,没说灵丹。高远风本来是不想暴露灵丹的,可他想杀愈非。一旦杀了愈非,很可能要引起愈非背后人物的强力报复,所以高远风准备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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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筹码,增强自保能力。让法教内部即使有人想杀他,也不能下手。
云涟不知此丹来自高远风,此时恨死了许未己。如此奇珍,竟然不告诉他就拿来拍卖。钱算什么东西,有了此物,战力飙升,还愁赚不到钱?
拍卖师在五大修士的压迫下,几乎要瘫痪在地。不过此女确实不凡,强撑着不到,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各位前辈,能否退后一些。你们这样子,拍卖会可就进行不下去。”
可五大修士谁都不愿后退,争吵亲身试验权。
高远风朝任、钱二人使了个眼色。钱君武竟然说:“要不,干脆就不拍卖了。我去拿回来。”
许未己吓了一跳,“这可使不得。”敢中断拍卖,他通灵阁今天如何交差,那些修士不拆了他通灵阁才怪。
高远风白了钱君武一眼,“以后的再说,今日的拍卖必须进行。”
如此高阶战略资源,让对手买去,相当于资敌,所以钱君武才那样说。当然,这是消耗品,只要控制后续输出,高远风凭此赚一笔财富也无可厚非。
任钱二人于是气势一放,威压台上的五个一阶修士。
五个一阶修士顿时一身冷汗,惊醒过来。如此重宝,岂会没有必要的保护手段。今天要是敢强取的话,说不定会丧身于此。
五人齐齐地后退了几步,拍卖师才缓过气来。抬袖擦了一下头上的冷汗,柔柔弱弱地建议,“各位前辈要是拿不定注意,小女子建议谁是丹师,就由谁来试丹,这样更有说服力。”
有一位已经红了眼的修士大笑,“姑娘明智。”
另四位却坚持不干。有人叫道:“他要是感知出了丹方怎么办?”
拍卖师也是一怔,“可能吗?”
云涟道:“小姑娘,你知道这位是谁吗?百草宗长老华农,地阶炼丹宗师。”丹师同样九阶,能炼制出那种级别的丹药,就算是哪一阶丹师。高远风想不到这不修边幅的老者,竟然是个能炼制高阶灵丹的宗师级大人物。
高远风朝忐忑不安的许未己点了点头,“无妨,就让他试。”
许未己出声喊道:“我是许未己。试丹就拜托华长老了。”
通灵阁阁主开口,其他四位修士不好意思再争了。许未己之所以敢如此说,必然是征求了物主。人家主人都不担心,他们要是再坚持的话,那就明显用心不良了。
不过许未己的选择,当场得罪了法教的那位修士和云涟。两人扫了一眼许未己的包间,不约而同的飞身朝天字一号贵宾间飞来。另两位不认识许未己,不敢轻率闯入,只好回归自己的包厢。
许未己苦着脸可怜兮兮地看着高远风,话一出口他就知道糟了。作为燕域商家,怎么敢得罪法教。现在,他的生意跟云家糅合在一起,他更不敢得罪云家。云家的滔天财富,随时随地可以将他吞得骨头都不剩。这两人都是他惹不起的。
高远风却波澜不惊,朝许未己笑了笑,示意无碍。法教的一阶修士,在教内的地位,还不如他。至于云涟,更是不敢跟他炸刺。云家的钱庄要想在燕域顺利运作,离不开高远风的支持。高远风却没有任何事需要求到云家头上。至于云家的实力,那跟高远风有屁的关系,难道还敢动高远风不成?
其实汹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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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闯进一号包厢,却瞬间泄了气。云涟看到高远风,立即知道寄拍者就是高远风。如何卖,由谁试丹,高远风在场,许未己哪里有决定权。
法教修士也是一愣,因为任武恒和钱君武在座。彼此的地位相当,按说谁都不在乎谁,可此时两人气势外放,明显是玄体期。一阶之差,不仅仅是功力,同样代表着在教中的地位。只要任武恒和钱君武回到教内经内务宗认证功力级别之后,职位立即就会上提一级。
任武恒安坐不动,傲然地对飞进来的法教修士说:“何长老,既然来了,还不快拜见教子。”
姓何的长老转向高远风,“你就是高远风?”
任、钱二人同时喝叫,“大胆。何云山,你敢不尊教典么?”教规森严,下级见上级应该先行礼。何云山非但向高远风行礼,语气还极不恭敬。
高远风到没有生气,温和地笑,“何长老是吧,相逢即是有缘。请坐。侍书,上茶。何长老任职何宗啊,难道跟我有仇不成?”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云山发作不起来,淡淡地朝高远风拱了拱手,“见过教子。鄙人也司职外事宗,只不过不在后副宗主手下。仇说不上,河源乃是犬子。教子可能已经忘了那么一个小人物了吧。”
高远风一惊,连忙说:“哎呀,失敬失敬,原来您是何源之父。”
后楚派到高远风身边学习神识共振的弟子,有五个特别突出,分别是金笛、雷闯、河源、武如枫和陶惠。可惜的是在栗阴湖遭受鳄龙袭击,死的唯二两个弟子中,有一个就是河源。
高远风继续道:“河源之陨,我确实有没看护好的责任,这个邀请何长老谅解。这样吧,等会我送您一枚灵丹予以补偿。不过栗阴湖有鳄龙,事先我是真的不知。
河源本有逃生的机会,可他义无反顾为救同门而死,这值得我被奉为楷模。不是家教良好的家庭,教不出如此优秀的人品。何长老,远风有礼了。”郑重地向何云山行了一礼。
何云山知道,河源之死其实怨不得高远风。可眼看别家子弟一个个功成名就,自己资质最好的儿子却意外陨落,心里没有怨言是不可能的。但高远风将姿态放得如此之地,又把他捧得很高,何云山哪里可能再板着一张死人脸。连道不敢。他忽视了高远风所说的灵丹,还以为是正在拍卖的补元丹。一枚补元丹的功效再高,也抹不平亲子丧身之痛。
看到高远风对何云山很是客气,任武恒和钱君武也马上换上笑脸。发现何云山竟然没有表示感激,任武恒连忙传音,“还不赶紧感谢教子恩赐。这是你千载难逢的大机遇。”
何云山一怔,一枚补元丹能算什么机遇?抬头看向任武恒。任武恒不断地给他使眼色。
何云山看到任、钱二人子啊高远风面前如此谦卑,猛然一惊,难道他们晋级二阶,跟高远风有关系?不然身为长老,虽然级别不如教子,怎么都做不出如此自贬身价的事来。
何云山心中砰砰地跳。不等他感谢的话出口,高远风温和地说:“我们先看拍卖。何长老要是不忙,拍卖会后,去我下榻的酒楼坐坐。”
何云山赶紧道:“一定一定。”性格使然,他说不出谄媚的话。
拍卖台上,百草宗长老华农试丹已毕,其脸上的神色,却不是众人所期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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