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传弟子跟记名弟子、精英弟子等不同,它不代表某一级地位。法教弟子成千上万,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师傅的。多数人都是自己去功法宗、武技宗听公共课,到内务宗领取每月分配的资源,然后自行修炼。也有少部分人,被教中某位长老看重,收为弟子。这些就叫亲传弟子。
亲传弟子,在外门弟子、内门弟子、精英弟子和核心弟子里面都有。比如任武恒想收一个弟子,精英弟子和核心弟子肯定看不上他,内门弟子都不见得愿意拜他为师,他最大的可能就是在外门弟子里挑选。被他选中的那个外门弟子同样也可以叫亲传弟子。
虽然都叫亲传弟子,教主的亲传弟子那可就是两个概念了。弟子颠倒就是子弟,也就是说弟子犹如子弟般亲近。还有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说法。教主的弟子几乎等同教主的子嗣,谁敢招惹。在没有能力修复高远风丹田的情况下,教主如此处理,确实是最合适的方式。当然,那得证明高远风无罪。
向迩现在是骑虎难下,左右为难。想要教主不大动干戈,那就必须赶紧将高远风这事熄灭下去,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要想平息,那就得证明高远风无罪。高远风若无罪,岂不就说明栗阴湖晶矿的储量是假的?于是高远风必须有罪。怎么证明高远风有罪?教主要核查燕域全部晶矿来自证明。
不管高远风有罪无罪,他都脱不了干系。此时如果倪松云在他面前,他估计会一掌将倪松云拍成肉泥。你无事去招惹高远风干什么?丝毫不认为是自己的贪心致使今日的困局。
有人为难,自然有人得意。项宽就很安逸,如果高远风并未修炼魔功的话。
高远风没修炼魔功,而余靖海却擅自伤害本教核心弟子,那就需要出来担责。不管责任多大,余靖海在战宗、刑宗等处的权力必将大大削弱。从而项宽就可以一人独大。
“嗯。余靖海,我再‘帮’你一把。这些年愈家孝敬不少,别把愈非地帝位折腾没了。”项宽拿出一张纸条,信手写了几个字,交给随侍弟子,“去药山找愈子仪长老,帮我取几味药材。”
弟子共敬地接了过去,立即前往药山。
愈子仪也得知了长老会的消息,正忐忑不安,这高远风怎么就整不死呢?若是他成了教主的亲传弟子,那愈非甚至自己还有好日子过吗?
突然听到药童说外面有人找,愈子仪还以为是愈非皇后的爷爷楚宇遥,他们现在是绑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只能同进同退。
走出来一看,并不认识,“你是谁,找我何事?”
项宽的随侍弟子递出一张折叠好的纸条,“我是项副教主的随侍弟子,副教主让我找愈长老取几味药材。”
愈子仪迷惑了,“你是不是听错了,取药材应该去药殿啊,来药山干嘛?”听说这位弟子是项宽的随侍弟子,愈子仪的语气客气不少。
弟子摇摇头,“既然你是愈子仪长老,那就没错。副教主专门交代我找您。”
愈子仪满脸问号地打开纸条,脸色瞬间大变,又连忙合上,厉声喝问道:“你有没有看过这上面写的是什么药材?”杀气一闪而逝。若不是拿不准这位弟子跟项宽的关系,愈子仪很可能第一时间将这位弟子拍死掌下。
那位弟子坦然摇头,“没看过。怎么啦,你这里没有吗?”
愈子仪又问,“给别人看过吗?”
弟子不高兴了,“愈长老,我们给副教主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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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向都谨守规矩,守口如瓶。你是怀疑我是个大喇叭吗?”
愈子仪连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实在是副教主这几味药太重要了。你请回,告诉副教主,我明日会亲自送上门去。”
纸条上并无药名,只写了两句话,“魔功必须是假。告密者和愈非只能保其一。”
项宽也好,愈子仪也好,并不知道高远风真的修炼过魔功。他们觉得绝不可能,高远风没那机会接触上已经销声匿迹的魔孽。愈子仪只是利用‘疑似魔功’来挑起余靖海的血海深仇而已。如果高远风的价值不是连法教教主都觊觎的话,不是高远风有后续手段的话,废了也就废了,谁都不会帮他说话。
可现在事情闹大了,以余靖海的地位都抗不住了。教主要追查魔功,自然就要问及余靖海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如果消息源头指向愈非,再查出愈非聘请外域的东山楼山手暗杀高远风,愈非的帝位必然不保,他做过了,违规了。
所以,向余靖海透露消息的那个人必须消失。至于余靖海能不能交代,那不管愈子仪的事。也不管楚宇遥的事。为什么要说楚宇遥呢?是因为报信者是楚宇遥安排的一个亲信。
愈子仪急急忙忙找上楚宇遥,于是楚宇遥的那个亲信第一时间到外事宗报备出外办事。然后就再也没回来了。
长老会的消息自然也传到了天鹰城。愈非听到消息之后的第一反应是逃跑。赶紧走,若再跟高远风照面,那混蛋真敢杀了自己。一个死去的傀儡皇帝,一个活着的宝库。法教如何取舍不需要说。
逃跑的理由很充足,那就是迁都。法教长老会基本上决定了,燕域一统,由愈非为帝,只剩最后的交接步骤和典礼了。愈非决定将大燕帝国的都城定在燕京。各部的搬迁慢慢来,身为帝皇,先行一步打前站,世人只会称许,不会质疑。
“愈非呢?”高远风问前来报喜的何云山。
何云山懵了,你不关心自己,不关心法教长老会,不关心教主亲传弟子,关心愈非干嘛?但还是老实地回答:“我不清楚,你问他干嘛?”他哪里知道,高远风是想通过愈非的行动来判定法教的风向。
高远风,“那就麻烦何长老去帮我问问。”
何云山惊奇地说:“你还撤阵出来吗?”
高远风懒得回答,只是轻轻地摇摇头。
何云山叹气道:“随你吧。反正太上长老快到了,到时候你跟他说吧。”转身帮高远风打听愈非的行踪去了。
得知愈非居然第一时间离开了天鹰,高远风瞬间明白风向转变了。若是偏向阴暗面的那部分记忆没有觉醒,高远风说不定就信了。可现在,他对人心喜欢先猜测其恶意。
“收我为亲传弟子?呵呵,给我一个富贵一生的保障是吗?以此换取我对法教的忠诚和全心付出?法教教主倒是个有魄力的人,前提是我除了高桓之子没有其他身份,没有其他选择。
很对不起,我不会成为法教炼丹炼器的工具。你既然把握当作革新法教的棋子,那就让你革新个痛快,看你有没有能力剜肉挖疮。
敢挖,法教实力必然大损。或者有更好的未来,但那要看我给不给你们机会。
不敢挖,教主权威下降,法教腐化必将更严重。很好,我一定会大力‘配合’你的,法教教主。”
不到三天,一只硕大的飞鹰呼啸降落在天鹰城。载人大型飞禽,不是高远风首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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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抓捕训练不易,世间不多见而已。九大教都有数只可以载人的飞鹰,不过只有教中地位最高的少数几人可以调用罢了。
乘鹰而来的,正式法教太上长老,还恰好是后楚的师傅常玄德。教主请动常玄德查案,有心人自然明白教主的心意。
常玄德跟何云山不熟,任武恒和钱君武却是认识的,因为他俩是后楚的直属下属,后楚带他们拜见过常玄德。
所以常玄德的第一表情是惊诧,“你们怎么晋级了?有什么奇遇不成?”若没有奇遇,类似任钱二人这种情况,是基本没有晋级可能的,除非拿大量资源来堆。可高阶灵晶教中中高阶修士都不够用,低阶修士是绝对分配不到的。
因为耿直的何云山在旁边,任钱也不敢有半句谎言,将高远风赐丹和拿出灵晶布设聚灵阵的事,毫无遗漏地叙述了一遍。
常玄德大怒,“糊涂!你们怎么不早点上报?不然怎么会闹成今天这个局面?”
一元丹的吸引力,对于常玄德这些已经走到了自己修炼之路的尽头的老修士来说,比仙器要大得无数倍。他们虽然不憎恨仙器,但多少都跟叶老的心思差不多,认为本身的实力才是根本,过于依赖外物只会适得其反。
一元丹或许不能用于他们中高阶修士,但可以用于他们的后辈子弟、徒子徒孙呐。后辈早一步进阶中高阶,那将来成圣的希望必然更大不是。关键是此时高远风的功力低,才超人巅峰。将来高远风进阶修士了,未必不能炼制出适用与中高阶修士的一元丹来。
若是教主早一点知道高远风不止能炼出极品补元丹和悟元丹,以及无品灵器,还能炼制出前无古人的一元丹,哪里还有余靖海动手的余地,说不定早就收为亲传弟子了。是真的当接班人培养的亲传弟子,而不是补偿式的一个身份象征。
常玄德气得跳脚也没办法,事情反转不回去的。气呼呼地说:“高远风这混小子也是,有此能力怎么不早说。他在哪里?带我去见他。”
任武恒三人将常玄德带到高远风阵法前。任武恒大声呼喊道:“教,呃,高远风,太上长老来了,你还不赶快出来迎接。”
迷雾散去一溜,高远风依然稳坐门前,“太上长老?说话能算数吗?”
钱君武大怒,正要呵斥高远风。常玄德摆摆手止住了钱君武三人,和善地对高远风说:“长老会的决议,何云山说已经告知你了。你就应该知道,教主绝对会给你一个公正的交代。打开阵法让我进去吧。老夫此来,是为了验证你是否修炼了魔功。你不出来,又不让我进去,我怎么验证,又怎么还你清白?”
高远风纹丝不动,淡淡地说:“不开,别说是你,就是教主来了我都不开,因为我已经不相信法教了。
后楚韩枫秋对我照顾有加,我尊之为大哥,结果有人告诉我他俩是我杀父仇人。
任武恒,钱君武,我送灵丹,送灵晶,帮他们突破极限,再塑武道。呵呵,转眼就来抓我。
余靖海之流那就更不要说了,什么魔功都是借口,无非是想抢我财富。哼,他以为我的仙术和炼丹炼器术都在灵戒里吗?”
高远风毫不留情的话说得任武恒钱君武面红耳赤,连一旁的何云山都感到惭愧。但常玄德却不以为意,他们是法教忠实信徒,不管你给他们的好处再多,难道还奢望他们为了你而背叛法教不成。
常玄德在意的是另一句话,“余靖海抢你的东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