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玉雪迅速将所有人都集拢一处,并且命令大家全都严加皆备,准备随时进入真气、灵气共振状态。她也和古十八映雪晏薇四人,暗自准备好随时元气共振。
从龙虎关反方向来的那只队伍很快就来到近前,而且在他们的大营边的官道上停了下来。
有人高呼,“那边可是天龙王的队伍?帝师梁大人在此,让天龙王过来拜见。”
这个帝师,是耀阳帝国的帝师梁洪溟,类似东州道家或巴州佛家派出了国师。其地位和权势比帝王还高,代表儒家掌控着中州真正的实权。
罗玉雪一听,朝古十八示意了一下。从对方放肆而无礼的神识波动,可以肯定对方的功力比这边所有人都高。云风不在,罗玉雪不想轻易招惹,让古十八去应对。若是自己或让晏薇出面,万一对方存心不良,有可能会惹出不必要的大事。
古十八走上前,躬身作礼,“见过帝师。启禀帝师大人,我家王爷不在此地。”
梁洪溟苍老而威严的声音响起,“云风去哪了?”虽然不悦,但却信了。云风在东州噩耗也好,燕域也好,都曾离开卫队单独行动。
古十八回道:“我家王爷一向不喜欢跟卫队同行,这时候,或许在那座山里狩猎吧?帝师如果有话,卑职到天京见到王爷时可以代为转告。”
梁洪溟道:“你是谁?”
古十八不卑不亢地说:“卑职是王爷的亲卫队大统领。”
那人哼了一声,“云风倒是奢华,敢用修士做卫队统领。”停顿了一下,像是想说什么又忍住了,傲慢地喝叫一声,“走。”
梁洪溟的队伍再次启动,朝龙虎关奔去。
罗玉雪和晏薇都打了一个冷战,因为那人走前,用阴森的神识从她们身上扫过。她两可以感受到明显的觊觎之意。梁洪溟应该是想云风送他一些雪莲教弟子,可云风不在的时候他如果强抢,会有**份。
等梁洪溟的队伍走远,罗玉雪冷冷一笑,要是云风在,梁洪溟这是找死。
龙虎关柏沛接到的第二封鹰信,就是后方城池传送过来的关于梁洪溟即将赶赴龙虎关的书信。
柏朗冷笑,“都知道收取战功来了。”然后立即带人离开了龙虎关,直奔前线。梁洪溟亲自出动,看来儒家派往战场上的修士不在少数,这是要报尚书之死之仇了吗?既然如此,那就狠狠地打吧,柏朗也想报法教在燕域算计云风之仇。
梁洪溟赶到龙虎关时,只有几个校尉级将领迎候。梁洪溟的手下不悦地详问。校尉说柏帅走后,才收到后方的鹰信。柏帅匆匆见了云风一面,连饭都没留云风吃一口,就因为前线战事紧急而赶赴前线去了。
听说不是故意不等候在此迎候自己,也确实看到云风的卫队驻宿在龙虎关外,所以梁洪溟才稍微和缓了一点。
随后几天耀阳大军强势挺进成留国,对大燕在龙燕关外最后的占领地带发动了猛烈的攻势,血战到底的架势
龙燕关外战事骤然激烈起来的时候,云风已乘鹰直奔赤铜山。
赤铜山横亘在中州高原西侧,长六七千里,宽五千余里。自高空看下去,犹如大海怒涛般,峰峦如聚,沟豁无数。它的绝对高度超出燕回山和苍龙山,但相对高度却大有不如,所以看起来没有燕回山那么高耸壮观。不过因其地形太复杂,又太宽阔,山中猛兽无数,瘴气弥漫,不适于人类生存,所以也是东洲人类的禁区之一。
远远望去,绿色和赤铜色混乱间杂,犹如顽童随意泼洒的颜料。赤铜色并非是裸露的岩石,而是一种名为赤铜树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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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的眼色。树以树叶的颜色而得名。山以赤铜树遍布而得名。
飞进山中,高低错落的山峰绵延无尽,看不到尽头。
云风突然问道:“黎爷爷,这山里有妖兽吗?”云风似乎收集妖兽上瘾了。心想既然燕回山有鹏天等,苍龙山有雪鹰,那么赤铜山也应该有妖兽才是。
黎野人还未回答,裘疯子就笑了起来,“当然有啦,你黎爷爷不就是。”
云风愕然。黎野人竟是没出声。
云风想了想,似乎也算。黎爷爷有野人血统,野人也可以算作是妖兽吧。在燕回山,不就发现一种铁臂猿猴的灵兽族群吗?再说,按照天风的只是记载,说是人类同样是从猿猴进化而来的。呵呵,看来人类才是族群最大的妖兽。
云风将‘天外飞仙’关于人类的进化理论说了出来,历言、裘疯子大为震惊,黎野人和柯妖婆子脸上却明显有了很舒爽的表情。
柯妖婆子是纯粹的人类,但失去以前的记忆之后,认命了地做了黎野人的妻子。两口子对野人谷其他三老无奈,但心中却对别人的看法非常敏感,总是觉得正常人类会歧视他们的子孙。对三老的口无遮拦免疫,一个是拿他们没办法,二是三老也就开开玩笑,从不曾有歧视的想法和眼光。
一向恨少开口说话的柯妖婆子突然问道:“风儿,你相信天外飞仙的说法吗?”
云风坦然地说:“相信啊。不然人类的来源就说不通。”
裘疯子奇怪地说:“人类不是神创造的吗?”
云风道:“裘爷爷,神是哪里来的?天生地养的吗?若是天生地养的,那就是妖兽。这不就是妖兽变人吗?若是人类修炼而来的,那就有个鸡生蛋蛋生鸡的诡圈,人成神、神造人,最后人和神的来历都说不清楚。
天外飞仙还有另外一种说法,说是人类其实都发源与祖星。
不管过那么多干啥,反正我觉得所有有灵智的生灵,都是一样的生命。妖兽也好,人类也好,在我眼中都是平等的。你看我跟鹏天、雪鹰王能成为很好的兄弟姐妹,战斗伙伴,但跟很多人类却反倒是不死不休的敌人。”
柯妖婆子大喜,云风连妖兽都不歧视,自然不会歧视野人血统。黎野人也难得的满面笑容。不过笑起来有点恐怖。
想不到最高兴确实雪鹰王和鹏天,主人说她们是好兄弟姐妹,是战斗伙伴。雪鹰王突然传念云风,“主人,也帮我取个名字吧。”
云风一想,“也是,要是你们族群里面以后还有雪鹰进阶兽王,名字就不好区分了。要不,跟我姓,叫云雪怎么样?”
“唳。”雪鹰王高兴得一声长鸣。
鹏天不干了,“我也要姓云。”幻影豹叫云影云幻,雪鹰王叫云雪,似乎姓云才是云风兄弟姐妹。
云风笑了,“随便你吧,愿意就叫云鹏好了。”
两大妖兽兴奋了,飞行得更为轻灵迅捷。
“到了。”黎野人道。这里位于赤铜山的中心,层峦叠嶂,全是万丈高峰。云鹏云雪滑翔而下,落到黎野人指定的地点。
黎家隐居之地相当隐蔽。攀爬上一堵陡峭的峭壁,钻过一个幽深的天然溶洞,最后到达一个天坑一样的所在。
方圆百余米的微型凹地,中间有温泉汩汩;四面峭壁,有瀑布飞流而下。凹地中间稍高处,修有数间茅草房。峭壁上,凿有十余个可以住人的山洞。
黎野人的后辈共计二十二人。孙子辈两个,排行第三的孙子黎谷和第四的孙女黎雨。两人都有六十岁左右,头发蓬乱,衣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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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不见本色,绝对是丐帮的标准打扮。
再下面的三代人,已分不清辈份,该叫曾孙女还是曾孙媳妇,曾孙子还是曾孙女婿都不知道。
名字都是委托柳勇裘疯子取的。两人省懒,无非就是花草树木,山石风雨等。最小的六个,干脆就是黎大到黎六。
除了三个十岁以下的,其他人根本看不出年龄,一色的衣不蔽体,毛发旺盛,脸上脏的看不清面容。
云风看着柯妖婆子苦笑。柯妖婆子看着云风讪讪脸红。
“你是谁?”“好漂亮的小娃娃。”“你是祖祖帮我抓来的新丈夫(新媳妇)吗?”“你的衣服给我好吗?”有一些人围上来,闹哄哄的,话音不太清晰,瓮声瓮气。
有人用脏手直接来扯云风、历言的衣服。有几个去扯黎野人的新衣,被黎野人一脚一个踢飞。啪哧摔在石壁上,竟是一点事都没有,掉在地上一骨碌爬起身。
云风大吃一惊,这些黎家后代好强悍的躯体。
柯妖婆子忐忑地说:“风儿,你看,让他们做你的亲卫怎么样?”这些野性难驯的家伙带出去,总得有一个安排,没有约束,说不定会闹得天翻地覆。
云风道:“怕是委屈了这些,呃,兄弟们,要不先送到学院里识文断字,学点文武艺之类。”
柯妖婆子神色顿时有点黯然,“你嫌弃他们。”柯妖婆子认定,只有跟在云风的身边,别人才不敢歧视。若是放入社会,别人和这些人彼此都不可能适应。
云风连忙道:“不不,奶奶说到哪里去了。您要是不觉得委屈了他们,我是求之不得。好家伙,一个个人高马大,身躯强悍,那是天生的门神。”
柯妖婆子大喜,“那你是答应了?”
云风道:“答应了,答应了。不过我得先训练一下,您别心痛。”
柯妖婆子笑眯眯地说:“都皮糙肉厚,你随便操练。不听话的往死里打,我保证不心痛。”
云风点头,“那好。您老和历言先回避一下。哦,乘坐云雪去山外买给他们多买一些衣服回来。”
柯妖婆子羞赧,“我没钱。”羞赧的不是没钱,是以前从来没买过,都是抢。
云风掏出一把白晶币塞给她。送走柯妖婆子和历言,云风和黎野人回转,对黎野人道:“要带他们出山没问题,但是必须衣衫齐整,面容干净,像个人样。文化,伦理等教育的问题,慢慢来。配偶的事,年龄大了的就算了,年纪还不大的,该拆就拆,不能继续这样。回去后,尽可能给他们找,实在不行,先买一些奴隶来配对。”
黎野人喃喃道:“怕是不容易,说不听的。”
云风狠狠地说:“说不听,那就打,打到服了为止。如不能让每一个都乖乖听话,带出去会有大麻烦。这事由不得您老。”
黎野人暗自偷笑,云风愿管愿打,说明他把这些半野人当自己的人,愿意担起责任。黎野人巴不得都丢给云风去操心。
看见云风进来,地下打闹的,树上玩耍的,又围了过来。也有饱含警惕而不敢靠近的,还有一对竟然就在石头后面做最原始的运动,居然还有人在一边观看。
嗡嗡喳喳的声音再次充斥云风耳鼓。
云风大吼一声,“安静!”中气十足,震人耳膜。吓得这些人四散。
安静以后,云风试着言语交流。可是行不通,你说你的,他说他的。而且因为方言或是这些人与外界脱离太久,多数听不懂。
云风头痛了,训练这些半野人,可不是容易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