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跟两家的讨论之后,送其回各自的临时住处。云风和历言罗玉雪以及四老回转鼎内的主楼,也要在内部商讨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云风也要跟四老和祥妈交交底。
云风是真没有一统东洲做个土霸王的想法。给祥妈的解释是,天门的真正仇人,其实是天外飞仙。至于九教,不过是帮凶。而且当年那些对天门出手的九教中人,要么死了,要么‘飞升’了。所以阻击甚至反过来击败、毁灭天外飞仙,才是为真正地为天门复仇。
祥妈却说:“不要跟我解释。我早就说过,我不再理会那些了。什么仇啊怨啊,过去了就过去了。我只要你们都好,一家人安安稳稳,和和睦睦地过日子就好。”
云风表情严肃地说:“我不能不管,至少我必须跟叶爷爷一个交代。一是必杀张天兴,二是让他一辈子的心愿能有个结果。虽然我不太想重建天门,或者说新建的天门跟以前那个也完全不一样。”
云风又对四老说:“还希望几位爷爷奶奶全力助我。若是东洲修炼层次再上一个台阶,您们的寿命还长着呢。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天外看看,未必不能找到真正的飞升之法。”
黎野人话不多,看着柯妖婆子。柯妖婆子很有兴趣,“反正是一条残命,还有什么看不开的。成也好不成也罢,总要试试。呵呵,没想到老了老了,以为所有都看淡了,风儿还给我们这些老家伙带来了一丝成仙的希望。就算成不了仙,去星星上有一趟也不枉此生啊。”
柳勇和刘三辫跟没话说,云风想怎样就怎样。
云风,“那,孙儿就要给爷爷奶奶分派事务了哦。一个百草园,一个万圣山,您谁愿意去坐镇。主要的是,大力传授神识共振之术,尽快培养大量的高手。还有云苍山,您们是不是也去一趟,将裘爷爷的功力也提升到亚圣。
另外,我准备将隐藏**的小技巧也传授出去,比如儒家和墨家以及五大世家。东洲整体实力的提升,单单靠我们还远远不够。”
前一条,四老都无异议。很快商定,由刘三辫去百草园。由黎野人、柯妖婆子去万圣山。祥妈带一批人去云苍山辅助裘疯子发展,柳勇子则留下保证云风的安全。黎野人和柯妖婆子先将祥妈一行送到云苍山,顺便将裘疯子也提升到亚圣。
对于第二点,众人就有些不太同意了。如此绝技传授给人,会不会让那些势力反过来超越云风这边。将来他们要是忘恩负义怎么办?
云风分析道:“他们各势力有个快速提升是必然的。但不是坏事,至少对跟我有敌意的巫佛天圣道法等教之歌威慑或牵制。他们想超过我那是不可能的,因为我还有绝招(从御兽诀里创新而来的神识烙印之法)他们不知道。
再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们敝帚自珍的本性很难彻底改变。除了自己的嫡系子孙或亲传弟子,多半舍不得传授将如此快速晋升功力之法外传。一来怕别人晋升过快威胁到他们的地位,二来需要的资源可不是少数,他们舍得用到一般弟子身上么?”
几人一琢磨,也是这个理,只有云风才那么大手大脚毫不吝啬提升手下的功力,其他人,估计至圣都有私心,谁嫌自己拥有的财富和资源多。
云风道:“我也有一点小心思,看看能不能糊弄到戴孝书跟我神识共振。若是能成,我就能获得他进阶至圣的感悟,那么,回来传给您几位。您们是不是也能登顶至圣呢?当然,也为我们打下基础嘛。后面的路都没走过,有人引领一下,至少能节省不少时间不是。”
这个理由比较强悍,众人瞬间都没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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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换了一个大型的会客室。不再分主次,而是将桌子和椅子摆成了一个大圆圈。分里外两圈。各家的首脑人物坐内圈,随员坐外圈。
历言和四老几天没来,只有罗玉雪跟随。另外就是将柏富肖剑白天益招来了,坐在云风历言身后。
五大世家和儒墨两家,等间距而坐。
戴孝书和墨誉和都皱皱眉,认为五大世家没资格跟他们平起平坐,可这是云风的地方,是云风的安排,他们没资格反对。当然,这也因为是昨天的信息太震撼,不然他俩未必会给云风面子。
话题还是昨天的话题,江阴国策的事。
戴孝书先发言,赞成云风的廷议制,坚决反对遏制特权。还有一个要求,是大量使用儒士为官。若是云风同意,他会促成耀阳将中州高原之南,从徽州以西,到范家的利州之东,一万多里长,五千余里宽的所有诸侯国,都划入天龙国治下。
墨誉和不得不同意云风攻取江阴,但也有一个条件,那就是云风的仙术必须跟墨家共享,天龙国工部,必须收纳墨家弟子进入为官。
五大世家没条件可讲,但也纷纷发表自己的意见,主要是认为应该低商税,并开放所有领域,国家不得限制行业禁令。
云风苦笑,“看来我们之间的意见差距太大,很难达成一致。
戴老所言,不遏制特权,其实就不存在惠民。财富集中在少数人手里,不利于东洲整体的发展。飞舟啊,不,哪怕是我给五大世家所说的机车等等,要想发展起来,需要一个庞大的工业基础,需要一个非常细的分工,不是几家人或几个工坊能做的起来的。
或者也做得起来,但其效率太慢。我跟墨家白崇山在南安城合作过,一架弩车,分工而炼制,一人只管一道工艺,迅速而高效。单独一个人炼制全部,同样数量的炼器师,效率不到三分之一,质量还不如分工的好。
这也是我要跟五大世家说的,你们想独占所有生意,那不可能。整个东洲,都必须分工合作。
开放所有领域也不现实。
打个简单的比方,我青龙城目前都使用自来水。既然使用自来水,那么各家就都不会挖井。这就形成依赖了,同时也就控制了全城用水。当然,每家每户都要上缴一点水费,以维持自来水的系统的运转。
若是将这个行业交给私人商家去运营,就会出大问题,因为商家有可能会为高利而乱提价。一提价,民生就会受影响,进而影响到这个城池的繁荣。
可这个商家是不理会的,他只管自己的利益。他获利了,但整个城池却亏损了,所以这个行业必然就不能放开。
还有,比如用于战争的新式武器,一旦放开,就会流入我敌对方之手。我自然是不肯的。商家却不管,他只管赚钱。而且经营战争武器者,巴不得打得越激烈越好。
墨家弟子进入我的工部,可以。但是我不能给你们控制权。生产什么,生产多少,怎么生产,这些都得由我说了算。
儒士为官,同样没问题,但必须遵守我国律例,不能按照你儒家的三纲五常来办事。比如我身边的罗妃,她是内府中书令。你儒家子弟到时候说她是女子,不尊其令,呵呵,我要这些人干嘛?给我捣乱吗?不但是罗妃,地方州郡的主官,也很有可能是女性,你儒家子弟能俯身听命吗?”
戴孝书孔立心当然不能接受,以儒家的思想,说一个人不如女子,那是侮辱性言辞。要委身与女子之下为官,没哪一个儒生愿意。
不止是墨家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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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大世家也不能接受。还是有诸多限制,不能有他们确定商业规则,那不是跟以前一样吗?
唯有墨家的稍微好一点,虽然没有掌控权,但一旦墨家弟子进入工部,则天龙国的所有仙术对他们就是完全公开的。当然这是他们还不知道云慧和天风并不受工部辖制,而是直接由云风管理。
云风摊摊手,“好像你们说服不了我,我也说服不了你们。既然是商讨,那干脆都说说,所有人都可以提出自己的主张。集思广益嘛,我们都静下心来听听怎么样?”云风的意思是所有随员都发言。
各方首脑都做出一副礼贤下士的姿态,鼓励手下大胆建言。云风没想到的是,非但没辩论出一个结果,反倒给了戴孝书和墨誉和攻讦廷议制的把柄,因为吵得沸反盈天,根本争论不出一个结果。若是国事都如此处置,什么事都不用做了,天天在廷议阁吵架扯皮。
云风苦笑着自嘲,是不是太一厢情愿了,自以为用这种方式可以很平和地凝聚东洲之力,谁知根本行不通。但使用武力的方式,又是云风所不愿的,适度的战争,可以促进科技的发展,但全面战争,绝对只会将东洲打残。
云风这边的随员之一孙炳亮突然站起身,朝云风等人拱手施礼,“微臣以为,既然是实验,何不分开进行。”
戴孝书瞥了孙炳亮一眼,“你知不知道我们商讨的国策,其实并非是只针对江阴,而是准备推行天下。一个江阴已经太小,时间又很紧迫,你怎么分开实验?”
云风却眼睛一亮,“戴老别急,孙侍郎,细细道来。”
孙炳亮道:“戴老不是承诺将中州南部个诸侯国划归天龙治下吗?那么就在那里实行儒家坚持的国策。墨家呢,在江阴南边临近鲁公山的地方选取一郡做实验。西边的梧州,可以实施五大世家的举张。在潜东郡,可以继续道家的方式。青龙城和江阴其余各地,则按王爷的规则办理。”
云风一拍掌,“不错,可以试试。”
五大世家不干,“一个梧州,跟中南各诸侯国和整个江阴,不成比例。”
云风道:“到时候的成就,当然不是那江阴其他所有区域之和来对比梧州,而是随便选取其中一郡,比如龙江,来跟梧州对比。
这样吧,戴老,我不需要中州那么大的地方,给我一个庆国吧,梧州对面的庆国,该做庆州。你们选派能臣干吏去按你们的方式治理。梧州府尹,由五大世家举荐。江阴南部就雁州吧,雁州府尹有墨家举荐。潜东那边?戴老,还得你去道家沟通一下。”
“府尹?”来宾都不太明白。
云风解释道:“在我天龙国,军政分立。地方政务主官不管军务。所以不是刺史,只是府尹。”
这一点,众人倒是都没有意见。地方州郡主官权力太大,形如诸侯,中央皇朝的旨令,地方往往阳奉阴违。但对于地域的划分,众人都不满意。
云风道:“我再退一步,江阴其余州府,各家各教都可以敞开传教。寺庙道观书院等等,在当地官府备案之后,都可以建造。你们五大世家,要想宣传你们的主张,也可以用设立书院的方式。
我不是实行廷议制吗?你们哪一家若是有能力通过传教影响到民心的大部分,自然就能在廷议阁占据多数席位,当地也就自然而然地实行了你们的规章对不对?
好了,不再争了。你们不都坚决认为自己的思想才是最佳的吗?有句俗话叫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孔立心没好气地说:“粗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