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孝书传过来的信息,让云风心情很不平静。内容不多,就是原道教教主,在积极地联络好友,试图重夺教主之位。
麻桑做了很长时间的道教教主,且那时候各大仙教之间在仙盟的约束下,矛盾还未爆发,所以他在各教还是很有一些朋友的,比如儒教的前教主戴孝书。
云风心绪复杂不是麻桑想重夺教主之位,是麻桑联络外人来对付自家人,这让云风有点难以接受。
戴孝书老奸巨换,如何不明白云风的意思,轻声道:“麻桑的品性怎么样,跟你我何干?今天我们能换下花山,日后为什么不能换下麻桑?小老弟,欲成大事,道德洁癖要不得。慈不掌兵、义不经商、仁不从政、善不为官、情不立事。
我对你是一直关注的,知道你不少事。你曾跟郎天行说过人不能太理想化,自己何尝不是如此。为了东洲,为了对抗天外飞人,为了崛起于星空,让东洲人类跻身万族强者之列,该狠的时候,必须下得去手。不然,你一腔热血,却被世人当作妖魔,憋屈不?最重要的是,这人必将要拖你后腿,你怎么办?”
云风深吸一口气,“戴老,受教了。谢谢!不过还是让我先考虑几天吧,我真的没做好承担如此重责的准备。”
戴孝书笑道:“不急。反正我也不打算走了。你这天鼎山,不会空不出我一间房吧?”
云风心有疑惑,这戴孝书怎么就如此尽心竭力地帮他呢?
戴孝书又看出了云风的疑惑,毕竟身为圣人,感知能力迥异常人。坦然地说:“正如你所言,神识传念是个好东西,免去了大量的口舌之累。跟我神识共振,你就知道了。”
真正是云风所期望的,想不到的是戴孝书会先提出来。高兴地说:“我爷爷奶奶他们可以参与吗?”
戴孝书好笑地看着远风:“这有区别吗?难道我跟你共振之后,你会不把从我这里得到的感悟共振给他们?”
云风这回算是真正确定戴孝书的诚心了,大喜,“小子感激不尽。走,去鼎内。”
“鼎内?”戴孝书愕然。
云风笑道:“走嘛。上去就知道了。”
云风走出书房,吩咐外间的金迪去告诉罗玉雪历言等人,请她们都会山上去。然后带着戴孝书走入上山的密道。这也是想戴孝书展现诚意的一种方式。
走出密道,来到鼎底,戴孝书眼前一亮,感概道:“好一个人间仙境。难怪野人谷那五个魔头来了就舍不得走。”
天鼎山因为云风等人长期神识共振,布设下大大小小无数聚灵阵。且因为山体内的灵石乳,本就灵气氤氲。这段时间有大量使用高阶灵晶,使得鼎内的空气灵气含量极高,呼吸一口都感觉心旷神怡。
也正因为灵气十足的缘故,鼎内四周新栽的各种灵值,在。生长迅速,生机旺盛,从而反哺外界。所以戴孝书说此地是人间仙境,还真不算夸张。
云风还未说话,空中就传来柳勇的声音,“腐乳,你说谁是魔头呢?”
戴孝书朗声笑道:“难道你血河二魔不是魔头?”
云风和戴孝书飞身而起,直接飞到自己的主楼。四老被云风分配了任务,但此时还未动身,就是因为云风想等等看能否说服戴孝书跟他们神识共振。跟戴孝书神识共振之后再走,对四老以后的修炼都大有裨益,免得盲目地在黑暗中摸索。
进入主楼之后,四老都跟戴孝书见礼,虽然言语上不算太客气,但对方是至圣,该有的尊重还是不可少的。戴孝书大手一挥,“都不是外人,就别来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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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惺惺的礼节了。你们是云小子的干爷爷奶奶,我还是他老师呢。”
柳勇调笑道:“既然如此,那你是不是该喊我等一声师叔、婶子呢?”
戴孝书眼一横,“你确定你承受得起。别废话了。云风,你去召集人手,我先跟这几个老家伙谈谈。”
云风自然知道戴孝书要跟四老谈什么,不好反对,只好将空间留给他们,出去召集目前还在天鼎山及其青龙山的所有修士。
加上百草园,云风手下一共七十多位修士。三路大军每军都分派的十位,所以此时还在青龙山境内的还有四十余位。
一出门,正碰上罗玉雪。云风立即让罗玉雪传书,召集皇甫承、白天益等人,包括坐镇书院的文成德。文成德曾对云风很是皆备,只愿死忠于拓跋嵩。云风自然不能放任一个不安定的因素在自己的核心区域,于是多次神识共振中,自然那面加料。不仅是对文成德,连拓跋嵩也是如此。而今,这些人的忠心,在不知不觉中已是至死不悔。
等到在青龙城和龙丹津有职司的修士聚齐,至少要等到晚上。祥妈张罗了一桌酒菜,一家人跟戴孝书边吃边闲聊。应该是戴孝书说服了四老,席间,四老也帮着戴孝书劝导云风,要想事先终极理想,那就先掌控整个东洲,绝不可心存侥幸,更不可有妇人之仁。
云风虽然看起来从谏如流,但其实很固执,并不是那么容易被说服的。嘴里面嗯嗯应着,但心里面有没有接受,戴孝书和四老都清楚。
几人无奈地彼此看了几眼,看来必须做长期战争的准备。
柳勇突然做出一个云风意料不及的决定,运气开声,向天鼎山上下宣布,云风正式拜戴孝书为师。
云风错愕。
戴孝书笑道:“你不要吃亏了。”然后呀不经云风同意,运气发声,宣布此举并非是云风归属儒家门下。然后代表儒家奉云风为主,地位超越地仙庄庄主。
云风苦笑,这算不算又是一次黄袍加身?“您老这样擅作主张,孔庄主能舒服?”
戴孝书道:“他舒不舒服管我什么事?要是敢反对,难道我不能换一个庄主?”
其实云风多心了,戴孝书早已说服了孔立心,两云风可能是高远风跟云风融魂之体,以及叶鸣一直在为其原来的少主续命之事都说了。能说服孔立心的关键,在戴孝书对天外飞人的认识和猜测。在云风取出飞舟之后,孔立心已经死心塌地了,再也不敢有任何异义,不然儒家很可能会灭于云风之手。这就是他们所谓的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信条。
云风苦笑道:“那我是不是要大办一场百事宴?”
戴孝书,“我没意见啊。”说得云风觉得自己是自找麻烦,不办好像说不过去了。
旁晚,所有修士齐聚,大型聚灵阵开启,还是以云风为主导,只是多了一个戴孝书,大规模的神识共振再次进行。
通过神识共振,云风终于理解戴孝书的态度了。
戴孝书自小就是一个勤学好问之人,天资聪颖,又敢于质疑。其实在儒家算不上一个好学生,反而是刺头。正因为是刺头,所以他最先察觉到天外飞仙有问题,因为那些人的飞行,都穿戴着重铠,也从未在人前显露真身。
这不符合他对仙人的理解。修士尚可徒身飞行,仙人更可以化光而行,瞬息千里。那些‘天外飞仙’的飞行速度并不快,且越看越像是依赖外力。
虽然没有确定的证据,但据说摩天门最先接触天外飞仙之后,严厉禁止东洲跟天外飞仙来往,理由是他们的到来,会让东洲人贪图外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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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互视自身的修炼。
这事自然被后来占据优势的天外飞仙强行抹杀了,得那口耳相传,总有一些人知道。戴孝书就是听说过的人之一。嘴里不敢说,心中却疑心更甚。所以起初大家都去抢飞升名额的时候,戴孝书及时辞去地仙庄庄主的职位,躲起来潜修,绝不参与。
等他出关之后,意外得知自己的儿子孙子都‘飞升’,这让他心头大恨,也真正认清了所谓的天外飞仙有问题。他儿子是低阶修士,孙子还是灵士,并非至圣,怎么能飞升,这不是扯淡吗?
于是戴孝书继续潜藏,暗中关心起魔孽和那些对仙术仙器感兴趣的人来。所以他熟知叶鸣,有意无意地暗中给叶鸣提供帮助。也因此而交好了对仙器极为感兴趣的麻桑。
现在接触云风之后,戴孝书才真正确定,自己的猜测无误,那些所谓的天外飞仙,不过是一群伪装成仙人的用心不良的来自星空的外星人,本身战力连东洲修士都不如的普通凡人。由此可知,他儿子孙子以及东洲所有被接引‘飞升’者,绝对没有好下场。
如此一来,戴孝书自然极力支持云风,反击天外飞人。以他的年岁和功力,对什么帝位权势之类已经没兴趣了,又考虑到云风的出身和能力,肯定不会臣服儒教,就只能让儒家奉云风为主了。
没有这方面的隔阂,云风也坦然了,除了隐藏房事的信息,其他的全对戴孝书敞开,包括自创的绝技,收服妖兽,执掌雪域,云苍山,万圣山等等,好不保留。
戴孝书投桃报李,将自己在修炼上的所有感悟及其一辈子所学的所有知识,也全部对云风等人敞开。
获益最多的自然是柳勇四老,他们就欠缺最后一步。其他人看到了,也记下了,可还是不能理解,因为离那一步太远。不过好处是,激起了众人的修炼热潮,原来至圣居然如此厉害,简直可以说呼风唤雨,缩地成寸。
云风则是庆幸不已,自己因为拥有了高能激光枪就不把天下英雄放在眼里,这才知道,当日在天京若是真的动手,戴孝书或者会受伤,但自己唯有死路一条。至圣不愧为最接近仙人的人类巅峰,几乎已超脱了人类的能力。三魂有一魂不灭,身躯不被彻底破坏,就能重生。
而且,至圣巅峰,已经可以凝练真正的分身。分身不出,那就是打不死的。或者说,至圣一般只出动分身,而本体却长期呆在安全的地方精修,感悟天地。
其后几天,戴孝书就在天鼎山住了下来。云风为这个便宜师傅在自己的主楼一侧选择了一栋阁楼为居所。还派遣了一些亲卫给戴孝书当侍女。各种安排,都以师傅待之。这才是真正的帝师。
祥妈和刘三辫、柯妖婆子、黎野人先后离去。五大世家和墨、儒两家修士也先后跟云风个人神识共振,彼此取长补短,更多地是从云风这里了解仙术及其由仙术而来的绝技。可惜云风的绝技他们知道了也学不会,因为他们现在开拓不出穴位的储存功能,也吃不了肌体共振之苦,更加无法掌控负能量。
唯一的感叹是成功没有幸致。都只看到云风功力提升之快,谁知背后的修炼今是如此之苦。仙衣带来强大的功法和防御力,但也是九死一生。他们自肘若是他们得到仙衣,多半像燕家岗一样,撑不过去。
十余天后,云淇、孔立心、墨誉和等人纷纷告辞,按照约定各自去做准备。
外界风起云涌,云风却专心呆在天鼎山修炼。既然拜师,不极尽其用岂不是亏了。
但罗玉雪突然送来的一封鹰信让他勃然大怒,也让他转变了心意,正式接受了戴孝书的建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