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先生,严重了,快起来吧!”
见状,任云赶紧扶起了林晨。
站在严玉明身边,任云不在说话。
或许有人觉得任云有意出风头,但他并非如此。相反,任云很想低调,最好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力。
“容二少,老夫为您推荐一人,对容家而言可谓是如虎添翼。”
这时梁达突然站起身,很是恭敬的对容须说道。
“哦?梁老要推荐谁?”
“任云小友!我这双腿差一些废了,就是小友给我医治。今天任云小友的能耐,容二少也已经看见了!”
“哈哈,容二少,我也正有此意!要是任兄弟加入容家,定会为容家效力!”
见状,严玉明也在一旁附和道。
也就是梁达的嘴快一些,如果他不向容须引荐任云,严玉明也会说出同样的话。
“既然梁老,玉明二人同时引荐,那我愿意给任兄弟一个机会!”容须点了点头,对身边的一人说道:“去,给我拿来一份资料。”
“是!”
容须的话说完,他身边那人便朝着后院走去。
而严玉明一阵激动,甚至激动的身子都在发抖,便对任云说道:“任兄弟,还不快谢过容二少?快点!”
“谢容二少!”
任云有些为难,他对于加入这些世家毫无兴趣。一想到以后要参与世家之中的争夺,厮杀,任云便觉得一阵头疼。
可任云还是选择了屈服,容家的能量太大,他惹不起,而且也不敢惹。
“兄弟,一会儿容少的人拿来的那份资料,是某个人的档案……而这个人容少是想要他的命!”
“什么意思?严大哥,容少是想让我杀人吗?”
“不错!那人的人头便是进入容家的投名状!”
“严大哥……我怕自己做不到。”
等那人拿资料的功夫,容须几个兄弟便在一旁喝酒,借着这个功夫,严玉明便小声的和任云窃窃私语。
任云眉头深皱,这是什么规矩?加入容家竟然还要投名状?最为可气的是,竟然是要某个人的人头。
“没关系,有我在,有老虎在,你到时候把那人的人头交给容少即可!”严玉明倒是不以为然,继续说道:“容二少只是要那个人的脑袋,至于他是死在谁的手中还真无所谓。”
“严大哥……你加入容家的时候,也帮他要了某人的命吗?”
“不错!”严玉明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任兄弟,在我看来,容二少要强于容老爷子!
其实加入容家并不需要投名状,而需要纳投名状的人,则是容二少定下的规矩!
任兄弟,能明白我的意思吗?凡是纳投名状之人,不只是容家人,更是容二少的心腹!
假以时日,容二少坐了家主之位,你我兄弟二人的地位越来越高!”
起先容须见任云年轻,对他起了轻视之意。不过当任云能够精准的说出容青栀的病情,容须便有了收复之心。
又见到了任云的身手,容须从心底赏识任云。容须要任云只听从他的话,自然要把任云培养成为心腹。
“哎,先看一下吧!”
任云觉得有些苦恼,又不知该如何解决,就准备先看一下那人的档案。如果他真是一个十恶不赦之人,把他杀了也当是为民除害。
严玉明刚刚说的话,任云自然明白是什么意思。进入容家其实无需纳投名状,可容须注定是容家下一代家主,他现在就培养自己的核心实力。
而得到容须认可的人,必须要纳投名状。
严玉明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容须确实要强于容老爷子。而且在任云看来,容须的歹毒也要远远超过了容老爷子。
容须谈笑间,就要杀了林晨,可见他的心性有多毒辣。
不大会儿功夫,那人拿着一份资料走进了宴会厅。容须面带笑意,亲自递到了任云手中,说道:“任兄弟,我看得出你心地善良,宅心仁厚……不过纳投名状是我的规矩,你必须要去做。
要是你下不去手的话……我可以派几个人帮你!”
“容二少……我都有些嫉妒了,你可从来没有开过这等先例。”
“哈哈,任兄弟这种人才,我当然要留下……投名状也无非是走一个过程而已。”
此时严玉明又惊又喜,别看容须脸上总挂着笑,可他却是非常有分寸的人。容须定下的规矩,连他自己都不会改变,所有人都必须要按照容须的话去做。
虽然容须依然要任云纳投名状,但他这等同于作弊。等于是容须亲自派人要了那人脑袋,然后再交给任云,最后由任云交给容须。
这才是标准的走个流程,也由此可见,容须有多赏识任云!
“任兄弟,有什么为难之处?”
“怎么了?难道你认识资料上的人?”
容须与严玉明闲聊之时,却发现任云拿着那份资料在发抖。
严玉明不由一咧嘴,赶紧看了一眼资料上的人,看完之后,严玉明松了一口气,笑道:“容二少……任兄弟确实认识档案上的人。
不过任兄弟却与她有深仇大恨,倒是可以借此机会杀了她。”
“此人确实可恶的很,任兄弟,你要亲手杀了她?还是由我派人杀她?”
“严大哥,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任云把那份资料还给容须的人,然后缓缓地对严玉明说道:“我与舞葵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而且……我说不清对她是什么感觉。”
那份资料上的人,竟然是熊啾啾身边的舞葵。
严格意义上来说,熊老大是三大家族张家的人,像是老虎,熊啾啾,以及舞葵都与张家有些关系。
而三大家族避免开战,如果不是发生重大的事情,三大家族谁也不会杀对方核心势力的成员。
比如容家的严玉明,容之光,另外两大家族要动他俩,也得要考虑一下后果。而张家的熊老大,容家和另外那一大家族,也不敢随随便便对熊老大动手。
因为一旦对方动了自己核心势力的成员,等于是骑在自己头上拉屎,他们定然要讨回一个公道。
可老虎,熊啾啾,舞葵这些人,他们与张家没有直接关系。一旦得罪了容家,往往会沦为牺牲品。
“任兄弟,什么意思?舞葵不是对你小姨子下过手吗?”
之前舞葵对韩雨泽动手,以及后来她向韩雨泽道歉,任云都对严玉明说过。
只是任云把舞葵所做之事告诉了严玉明,但一些细节之处,以及任云对舞葵这个人的感觉,任云却没有对严玉明说这么清楚。
虽然外界提起舞葵,怕她怕的要死。可任云却觉得舞葵这人并没有那么坏,而且为人仗义,是一个可以值得结交的人。
但严玉明只知道任云的家人是他的逆鳞,以为他对舞葵恨之入骨。
“这个好说!”容须淡淡的笑了笑,说道:“舞葵就交给我的人处理,当做你的投名状!她的尸首,她什么时候死,你都无需知道!”
“容二少,我代表任兄弟感谢您……既然您愿意退让一步,任兄弟日后绝对不会让您失望!”
容须确实是再三退让,按照规定纳投名状,要任云自己想办法杀了舞葵。而容须看得出任云心慈手软,便决定派人取下舞葵的脑袋,然后由他交给容须。
既然任云认识舞葵,容须便又退了一步。此事就当与你任云无关,我何时派人杀人都不告诉你,但只要舞葵死了,还可以当做是任云的投名状!
严玉明跟随容须多年,从未见过他如此退让过。
“容二少,可不可以……”
“任兄弟,我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让,你还要怎样?”容须冷冷的打断了任云的话,盯着他的眼睛说道:“任兄弟,今天我已经屡屡破例,但我定下的规矩绝对不能改变!
别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