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先生……要是我们当家的有什么不对,还请您高抬贵手!”林晨的妻子顿时就慌了,从保姆手中牵过那对儿女,急忙说道:“快……叫叔叔……叫叔叔放过你们的爸爸!”
“叔叔,您放过我爸爸吧!”
“叔叔,爸爸是惹你生气了吗?让他向你道歉!”
从容家回来之后,林晨便一直对妻子说起任云。
任云可是救了林晨的命,他在容老爷子的大寿上又大放异彩。因此情绪激动之下,林晨简直把任云说成了半仙。
因此林晨的妻子更是觉得任云无所不能,她在一旁听到丈夫和任云的对话,生怕任云会对林晨不利。
任云一向心软,他低着头看着这俩可爱的孩子,露出了一丝苦笑。随之严玉明对任云说道:“任兄弟,我还是要说一句,这件事与林晨无关!
如果是容二少让我去杀舞葵……那你要找报仇的人就是我了。”
严玉明说的只是实情,只是林晨倒霉一些罢了。
而且相比严玉明,林晨所知更是少之又少,他不知任云和舞葵是什么关系,林晨只是在执行容须的命令而已。
“把孩子领下去!”
“我……”
“我让你把孩子领下去!就算我死了,我这亿万家产还不够你养活这俩孩子吗?”
过了片刻,林晨便要把妻子撵走。她的眼圈泛红,但从嫁给林晨之时,她就知道自己的丈夫从刀尖上讨生活。
“任先生,我有几句话必须要说!”这时林晨站起身,把一杯白酒喝到肚子里,然后说道:“第一,我确实不知舞葵和您是什么关系,现在我依然不知道。
第二,就算我知道舞葵和您的关系,既然是容二少下达了命令,我也必须要动手!
因为我杀了舞葵,任先生宅心仁厚,或许只要我一个人的性命,但是绝对不会杀我全家。可我要是不按照容二少的话去做……我全家不得安宁!”
“容须!”
任云手中攥着的酒杯,被他硬生生的掐碎。
轻揉着太阳穴,任云闭着眼睛对林晨说道:“你的庄园内,能打的人不低于三十人……你可以把他们叫来,或许……你再聚集更多的人!”
“任兄弟,就当是我求你了还不行吗?咱别折腾了!”
“严总,你不用急!”林晨倒是坦然的很,对任云说道:”任先生……我很怕死,因为我想看着我的这对儿女长大。所以容二少要杀我的时候,我对他苦苦求饶!
我不装什么英雄,要是任先生要杀我,我依然很怕……因此我还是求任先生饶我一命,甚至我不要脸的希望任先生看在我这对儿女的份儿上,放过我这一次!
可是我林晨懂得什么叫做道义,什么叫做恩怨分明……任先生,我的命是您救得,如果你非要杀我,那尽管动手就是,绝对不会有人为难你!”
“任兄弟,林晨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你还要怎么样?”
“严大哥……舞葵死的很惨,四肢被砍,五官被毁!”任云对严玉明说完,猛地指向林晨说道:“就是林晨动的手……不为舞葵报仇,她岂能瞑目?”
“啊!”
当任云的话说完,他猛地把林晨拽过来,随之他便是一声惨叫。
“啊!”
“啊!”
“啊!”
还没等严玉明,老虎反应过来,林晨又是几声惨叫。等任云松开他,林晨整个人摔在了地上,他浑身上下全都是汗珠,躺在地上在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任云对林晨下不去狠手,可他是杀害舞葵的刽子手,任云便卸下了他的四肢。
听到林晨的惨叫声,从门外跑进来几十人。
“出去……都他妈给我出去!”
林晨动弹不得,歪着脑袋把他的人赶了出去。
“林晨,你的那对儿女……还有你的豪迈救了你的命!”这时任云站起身,并未去看林晨,冷冷的说道:“明天你去善德坊,然后让我岳父找来百医堂的黄老……他自然会把你的四肢接好!”
说完话,任云便走出了宴会厅。见状,老虎也随着他走了出去。
“轰!”
庄园外,道路两侧种着大腿粗细的白蜡树。任云说不出的憋屈,一拳捶在白蜡树上,这棵树连根拔起,躺在了道路一旁。
“任兄弟,刚刚林晨保证……今天之事他不会和容须多说。”
严玉明要比任云,老虎出来的晚一些。他一声长叹,拍了拍任云的肩膀说道:“今天这事儿确实是你不对……舞葵的死和林晨没有关系!”
“不错,严大哥说的对……容须只是一个刽子手罢了。”
“那你们俩是什么意思?要我去找容家算账吗?好……我现在就去!”
“别别别,是我错了!”
“兄弟,舞葵的死你已经尽力了,千万不要生事!”
见状,严玉明,老虎便拉住了任云。
而任云把他俩推开,然后坐在了马路牙子上面。严玉明,老虎对视了一眼,也随着任云坐下了。
“老虎哥,给我一根烟!”
把烟点上之后,任云深吸一口,缓缓地开口说道:“我何尝不知和林晨没有关系,改天我会送给他那对子女一对平安福,算是对他的弥补……只是舞葵死的那么惨,我总要为她做点什么!
容家……我认怂了,我有家人,有你们这些朋友……我惹不起他!”
一想到舞葵的惨状,任云心如刀绞。他本想要救舞葵的性命,却没有想到被连累的她四肢被砍,五官被毁的下场。
“你我皆为棋子,又能如何?”
“苟且偷生罢了,三大世家如同一座大山,压得我们喘不过气!”
“严大哥,老虎哥,我有自知之明……不会去招惹容家!”任云站起身,随意朝着一个方向走去,随之他又回过头说道:“不过要是三大家族动我的家人……动你们的话,我定要把他们粉碎!”
没有人知道,任云咽下这口怒火,心中有多憋屈。
但任云毕竟和舞葵只是几面之缘,连熊老大都不敢多言,如果为了舞葵得罪容家,确实是有些不值得。
可要是容家敢动任云所在乎的人,他定要把这枪怒火发泄出来。
回到家中之后,韩海军,李翠花早已去休息了。韩雨晴还在等着任云,见他的脸色有些不对劲儿,轻声问道:“你怎么了?”
“舞葵……舞葵死了!”
“就是参加我生日派对的人吗?哎……这么年轻!”
舞葵是如何被杀,任云并没有对韩雨晴多说,怕她也会跟着担心。
床上放着两个枕头,任云没有那么白痴,洗漱完便躺在了韩雨晴一旁。想了想任云对韩雨晴说道:“雨晴,容家的千金患有怪病……只有我能为她治疗。”
“那你去给她医治啊……你要是治好了她的病,容家肯定会重用你!”
韩雨晴不知容家的手段有多残忍,还以为这是任云的一次机会。
“不过我这一去要去三天……”
“我会想你,但也能忍得住!”
“还有一事我要告诉你……容家千金病的稀奇,我为她医治之时,她不得穿戴衣服,首饰……”
“医者父母心,任云……你为人治病没必要向我解释!”
任云盯着韩雨晴看了片刻,苦笑道:“雨晴,你的觉悟要比我高的多。”
之所以在容老爷子的大寿上,任云一开始说无法医治容青栀,正是因为任云有这方面的顾虑。
首先容青栀还没有嫁人,任云担心她未必肯答应。其次韩雨晴是个醋坛子,这种事儿任云绝对不会隐瞒她,又担心韩雨晴吃醋耍小性子。
看来是任云想的狭隘了,他和韩雨晴商量了一下,明天收拾一下东西,便去为容青栀治疗。
其实任云能够感觉得到,韩雨晴躺在他身边有些不老实,还把腿压在了任云的身上。不过一想到舞葵死的那么惨,任云实在是提不起兴趣。
第二天在家里吃完饭之后,中午时分任云开车赶往容家。
那天容须给了任云一个牌子,可以随意出入容家。但是进入庄园内不久,任云便被一个年过半百的人给拦了下来。
“任先生,您好!”
“哦,海叔,我已经得到了容二少的允许,这几日可以随便出入容家!”
容家老爷子大寿之时,任云便和海叔见过面。别看他年龄比容须大了不少,却是容须真正的心腹。
“在下知晓……不过容二少有请,还望任先生移步!”
容须要找自己?会不会是林晨找他告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