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哥,请说!”
任云一咧嘴,他瞥了熊啾啾一眼,隐隐猜到了张学平要说些什么。
“今天就由我保媒,任兄弟与啾啾择日成婚!”
“哈哈,感谢家主保媒!”熊老大哈哈一笑,拍了拍任云的肩膀说道:“我的孙女婿,以后啾啾可就交给你了!”
张学平和熊老大说出这番话,任云并没有意外,只是觉得有些头疼。
苦笑着,任云说道:“张大哥,熊老大,你们二人应该知道,我早已成婚,又怎可再娶别人?
更何况啾啾一向看我不顺眼,她更是不会嫁给我。”
说完这番话之后,任云给熊啾啾使了个眼色,这件事能不能告一段落,还要看熊啾啾的意思。
“孙女,你看不上任云吗?”
“以前看不上他……现在,他好像也没有那么讨厌!”
熊啾啾的脸并没有看向任云,喃喃的说道。
熊啾啾自知此时她的行为,与那些坏女人没什么区别。可熊啾啾自己也说不清,她就是忘不了任云。
当熊老大提出,由他出面让张家家主保媒,熊啾啾稍微考虑了片刻便答应了下来。
“任兄弟,在你没来之前,我和啾啾便已经说好了!”张学平依然满脸笑意,就对任云说道:“你和贵夫人感情深厚,要是让你俩分开,那确实是强人所难。
但,啾啾通情达理,她愿意给你做小。如此贤惠的女子,上哪里去找?”
“任云,我确实是心甘情愿……可你不许负我,要对我好!”
“哎,你这是何必呢?”任云摇了摇头,随之坚定的说道:“张大哥,熊老大,恕难从命!”
“任兄弟,大丈夫……”
“恕难从命!”
任云有自己的坚持,此时此刻,他只能让自己的态度强硬了起来。
就算与张家翻脸,他们的提议,任云也无法接受。
而熊啾啾眼圈顿时就红了,其实她早已想到,也许任云会拒绝。可此时任云说出那绝情的话,熊啾啾还是有些接受不了,又羞又臊,只觉得没脸见人,还不如死了算了。
“任云,你和啾啾是天注定的缘分,难道你要违背天意?”
“若这是天意,我只能违背!”
任云不卑不亢的说道。
不过张学平却平静的很,笑道:“任兄弟,你敢违背天意,难道敢违背你师父的话吗?”
“师父……”
“不错!早在二十年前,真人曾经来过荔城,怀中抱着一个幼儿……而那位真人便是你的师父,你当时还不到两岁!
那时啾啾才刚刚出生,真人甚是喜欢啾啾,当年他留下一部刀法,交给啾啾习练。
而那位真人对我父亲,对熊老大说过,啾啾是他为你指定的妻子,也只有你能够夺下她手中的刀!”
“我从小便在师父身边,可我两岁时的事情怎么能够记住?”
张学平所说,让任云顿时怔住了。难道自己真的和熊啾啾有此渊源?娶她是师父的意思?
而且对于张学平的话,任云竟然相信了几分。因为任云下山之时,师父便都对他说过,他的目的地就是荔城。
“当年我父亲和真人更是一见如故,只不过他乃是高人,不肯为我张家出力。但真人离开荔城之时便说过,二十年之后,他调教出来的徒弟,定当为我张家效力!”
“什么?师父真的说过这种话?”
任云眉头深皱,如果师父真的说过这种话,任云定当谨遵师意!
虽然任云有自己的原则,在山上时长会招惹师父生气。但要是不违背任云的原则,他一向还是听从师父的话。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更何况任云跟着师父长大,就算没有血缘,也胜似血缘之情。
“不错!我可以作证!”熊老大上前一步,说道:“当年便是由我接待真人,这其中缘故我比谁都要清楚!”
“张大哥,熊老大……这只是你们二人一面之词,恕我不敢相信!”
“早知如此!”张学平冷冷的一笑,便对熊老大说道:“真人二十年前留下的书信,你读给任兄弟听一下!”
随着张学平的话说完,熊老大拿出一封书信,便大声读了起来。
这封书信的意思是,任云师父与张学平的父亲一见如故,等任云学艺有成,就由他来辅佐张家。
至于熊啾啾,书信里只简短的提了一句:“云儿,看师父对你多好?这小丫头是个美人坯子,你必须给师父老人家娶回来!”
熊老大念这封书信的时候,任云眉头越皱越深,这世上没人比任云更了解师父。
书信的语气确实与师父的语气相似。
“任云,我就问你是不是违背真人的话?”
“熊老大,书信可借我一看?”
“呵呵,给!”
手中书信确实是任云师父所写,熊老大冷笑一声,然后把书信交给了任云。
接过书信,任云能够看得出,这确实是师父的亲笔书信。
可是看完之后,任云却忍不住笑了。因为这封信另有玄机,师父注入真气,在这封信的下面,他还叮嘱了任云几句。
只是普通人,甚至一般的修行之人,都无法看到书信下面的话。
“云儿,当你看到这封信,已经是二十年之后了……此时你在师父一旁,天真烂漫……混蛋啊,刚刚你把鼻涕擦在了师父身上。
二十年后,你小子会变成什么样子?
张贤弟与我一见如故,他确实是难得一见的君子。二十年后,若你在红尘中历练,可以助张家一臂之力。
只是我早已算出,张贤弟不足十年寿命,命数使然,我也不好逆天改命。
恐怕二十年之后,张家家主另由他人担任。张贤弟对我的话深信不疑,自知活不过十年,他有意把家主之位传给他的幼子。
遗憾的是,我并未见过张贤弟幼子,不知他人性如何。所以,云儿,要是我张贤弟幼子并非良善之辈,又或者你无心卷入世家之争,可当自作决定!
但,你小子必须把啾啾给我娶回来,不然小心我手中的棒子打你的屁股!”
当看到这些话,任云说不出的亲近。他几乎能够想象得到,当时师父把他抱在怀中,边回头看着他,边用真气写下了这封书信。
这一走就是两年多,也不知师父老人家身体如何。
不过看到最后这一句话,任云不由得咧了咧嘴,还是在这红尘中的好,最起码可以躲过师父手中的棍棒。
“老糊涂……不对,那时你还不老,怎么能做出这么不靠谱的事儿?不过这符合你的作风。”
任云把这封书信交给熊老大,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但该当如何处理,任云已经有了决定。
“任兄弟,这封书信可是真人的笔迹?”
“不错,正是我师父的笔迹……请问一下张大哥,你在张家排行老几?”
“哦,我是父亲最小的儿子。真人在荔城落脚之时,我才八岁,恰巧陪着母亲省亲,遗憾的是没有和真人见上一面!”
任云点了点头,看来师父的那位张贤弟,确实把家主之位传给了幼子。
显然师父确实曾经来过荔城,并且与张学平的父亲一见如故。
而依照师父的修为,就算三大家族所有修行之人对师父动手,师父三招两式便能把他们击退。
师父如此神乎其神的修为,张学平,熊老大把他认定是真人也不奇怪。既然是真人说的话,岂不是天意?
随之任云一阵感叹,要是他有师父一半的修为,又怎会惧怕什么三大家族?
“任兄弟,你师父的命令,你要不要违背?”
此时张学平很是得意,他就不相信任云敢违背师父的话。
但任云却是嘿嘿一笑,便对张学平说道:“张大哥……你可能不了解情况,用师父的话说我这叫大逆不道。
常常师父让我晚饭抓几只野兔,我非要捉来几条鱼吃。师父让我捕几头豹儿练习针灸之术,可我偏偏抓几头狮子来玩耍!
所以,我从不听师父的话,他这封书信上的内容,我又怎会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