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好,现在我派人给你取来!”
虽然张师醒了过来,但脸上毫无血色,随时都有可能丢掉自己的性命。
海叔不知张师要自己的行李做什么,不过这如同是他的临终遗言,海叔不敢耽搁,当即派人把张师的行李取来。
“张师,你慢一些。”
当看到自己的行李被取来,张师竟然激动的从床上翻了下来。
但张师受伤实在是太重了,一从床上下来,直接摔在了地上。
被人扶着,张师到了自己的行李面前。他先是找到一个小瓶,从里面倒出几粒药丸服了下去,吐出一口粗气说道:“我……我的命算是保住了!”
“嗯?”
听到张师这话,躺在一角的孙海峰站起身,抓住了张师的胳膊,皱着眉头说道:“奇怪,你的四经八脉确实稳住了……要是好生休养,应该能够捡回一条命!”
这话说完之后,孙海峰看了一眼张师手中的药瓶,他担心被孙海峰抢走,立即把药瓶放在了身后。
“呵呵!”孙海峰一声冷笑,然后问道:“我来问你,你是李圣的传人,还是药罐子张浦和的传人?”
“家师正是张浦和,乃是天仙堂五大护法之一!”
“哦,那就不奇怪了……药罐子修为不算高,不过却对医术,炼丹之术很有造诣!”
张师受伤如此之重,他服下几粒药丸,脸色竟然渐渐地恢复了血色。这天底下,有这等医术的人,恐怕只有李圣和张浦和。
“你……”
见他竟然藐视家师,张师一阵恼怒。但海叔拉了一下他,示意张师都是自家人,切勿发生摩擦。
其实张师才没有那么顾及大局,只是他受伤极重,张浦和给他的药丸,也只是稳定住张师的伤情罢了。
若想痊愈,张师定然需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张师心想,等自己痊愈之后,定要亲手杀了这个狂妄至极的人。
“哈哈,张兄弟能够死里逃生,也算是好事一桩!”
见张师竟然保住了自己的性命,海叔很是虚伪的笑了两声。
不过海叔却有几分失落,要是张师丢掉性命,好像对他更有利一些。到时候,海叔便能顺理成章,把张师的师父张浦和给请下山。
但偏偏张师活了过来,对此海叔很是不爽。
既然张师醒来,那海叔也不能让他吃闲饭,当即说道:“张兄弟,不知你何时去报仇?”
“我理该修养一段时间!”张师身体还在作痛,但他眯着眼睛,咬牙切齿的说道:“但等杀了任云,朱友文,我再做休息也不迟!”
从张师记事以来,那天在朱家他被一炮给轰了,这是他最为丢人的事情。
张师想过,此次下山,恐怕他难于敌手。但隐于市的高手大有人在,或许自己会碰到高手,从而丢掉自己的性命。
要是被修行的前辈杀了,张师绝对不会觉得委屈……可要是被火炮给轰死,哪里还有脸去见人?
“孙大哥,华山二老,晚上就由张兄弟去打头阵,你们去助阵如何!”
华山二老在一旁应了声好,而孙海峰在角落闭目养神,同样点了点头。
虽然孙海峰有些不合群,可他来云海市的任务,他却没有忘记,自然还是要听从海叔的调遣。
“不用,我一个人就够了!”张师一声冷笑,他攥着另外一个药瓶,眯着眼睛说道:“海叔,所有人休息即可……晚上我便去取任云,孙海峰的性命!”
有师父赠送的三粒强化丹,张师很有信心取下任云的性命……至于朱友文,不过是个奸诈之人,却没什么本事,杀他如同探囊取物。
不过张师倒也没有蠢到家,他知道自己重伤未愈,要是服下几粒强化丹,自己身体未必能够承受得住。
但,张师依然自负的很,只许服下一粒强化丹,任云便能手到擒来。张师想,等杀了任云之后,再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也不急。
“大家安静一下……任云竟然给我打来了电话。”
就在这个时候,海叔的手机响了起来,给他打来电话的人正是任云。
海叔是相当看得起任云,他不知任云打来这个电话所谓何事,很是谨慎的接起了电话,问道:“任先生,有何贵干?”
“海叔,晚上我去朱家……要是你想找我麻烦,尽管去朱家找我即可!”
“哈哈,任先生,无缘无故,我怎会找你麻烦?”
“海叔,你明白我的意思……我在朱家等你!”
扔下这句话之后,任云便挂断了电话。
“海叔啊……这个任云还真是愚蠢!”林雪就站在海叔一旁,在一旁献计道:“海叔,既然任云今天去朱家,咱们何不借此机会,把他家人给绑来?
有他家人在手,那任云岂不是任由咱们摆布?”
“林雪,有过你这种想法的人,都早已死在了任云手中!”
海叔愣着一张脸,冷冷的对林雪说道:“你以为任云给我打来这个电话是为了什么?他就是在警告我,不许对他的家人动手!”
“海叔,任云和咱们是敌对关系,干嘛理会他的警告?”
不只是林雪,容阿彬也觉得机会到了。
“阿彬,你一定要放弃这个想法!”海叔的脸色越来越冷,说道:“无论是谁,都不许对任云的家人动手!
若是有人敢不听,别怪我海叔无情。”
“是!”
“是,海叔!”
对于海叔的话,他们还是听从的。
海叔瞥了一眼容阿彬,心道,要不是因为容须的公子在云海市,说不定海叔都会拿着任云的家人去做文章。
海叔比谁都清楚,家人是任云的逆鳞。一旦动了任云的家人,那他定将陷入疯狂的模式。
不过只要不动他的家人,哪怕撕破脸皮,海叔依然能够坐下和任云谈一谈。
所以,权衡之下,海叔还是选择和任云正面相对,背地里不去搞这些小动作。
毕竟容阿彬在云海市,海叔除了拿下容家,朱家之外,最为重要的是确保容阿彬平安无事。
“海叔是一个很谨慎的人,他应该不敢动雨晴他们了吧?”
挂断电话之后,任云自言自语的说道。
韩雨晴他们真的是任云的牵挂,要是她肯入住朱家就好了。只是韩雨晴却固执的很,任云总不能把她绑到朱家吧?
但任云与海叔打过几次交道,彼此间比较熟悉。海叔那么谨慎的一个人,他应该不敢把自己逼疯。
开着车,任云到了朱家。
今天任云在容阿彬的屁股上踹了三脚,他料定海叔要为容阿彬找回这个面子。
因此任云给海叔打去电话,要是想要报仇,尽管来朱家就是了。
“任大哥,你来的正好!”一看到任云,朱友文就兴冲冲的跑了过来,说道:“任大哥,我又搞了点新武器……我打算这两天,直接去马家打海叔他们。”
任云不由得一咧嘴,朱友文还真是好战分子啊。不过朱友文喜欢主动出击,这一点任云还是比较欣赏。
苦笑着,任云说道:“友文啊……不用去马家了,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今晚海叔会派人来朱家!
是我的责任,今天容阿彬找上了我,我在他屁股上踹了三脚。”
“容阿彬?容须的儿子?任大哥,你怎么不杀了他?”朱友文本能般的询问了一句,但任云的性格如此,朱友文赶紧转移话题,说道:“任大哥,海叔的人找上门这是好事啊……今天他们来多少人,都让他们有来无回!”
既然朱友文丝毫不惧,那任云也就没那么自责了。
凌晨十二点,任云,朱友文等人正在房内喝酒,突然听到门外有人叫骂道:“任云,朱友文,给我滚出来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