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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镜青年吩咐完手下,当即凝重的掏出手机,给一个备注为少爷的号码打过去。
电话很快接通,里面传来一道慵懒的声音:“事情办得怎么样那小子现在湖里喂鱼了吧”
墨镜青年冷汗直流,犹豫了一会,颤颤声声的说道:“少,少爷,属下无能,没把事情办妥,赶到的时候,那小子已经登机离开,我们现在正在查他的航班。”
啪的一声。
对面的少爷似乎砸碎了什么东西,骂骂咧咧的声音响起:“废物,一个小小的退伍兵都解决不了,我养你们干什么我给你三十秒的时间,给我查查他到底去了哪,然后给我过去把他干掉,不然你们就等着喂鱼吧”
墨镜青年一惊,额头上的冷汗如瀑布一般留下来,捂着手机的手在发抖,刚想哭丧的时候,那边去查航班的人恰巧回来了,连忙说道:“少爷,查到了查到了,叶牧这次的航班不是宁城,而是西宁,订票时间就在昨晚。”
少爷哼了一声,冷笑道:“西宁么大漠孤烟直,人命两三百,嘿嘿,西北可是杀人越货的好地方,这小子去哪不好,偏偏选在了西北,正好,去了就永远别回来了。你给我听好了,吩咐西北一代的响马,干掉叶牧,少爷我有重赏。”
墨镜青年擦了擦冷汗,连连点头:“是是,少爷请放心,只要他人去了西北,绝对没有活着出来的道理。”
“嘟嘟”那边依然挂了电话。
墨镜青年总算松了口气,抖了抖肩膀,整个后背已经湿了,面对这个少爷,他实在是提心吊胆,不敢有任何的放松。
但是,面对这群手下,他的神气有回来了,连连怒吼:“看什么看,都听到了吧给我滚去订下一班航班,同时联系那边的人,给我密切注意那个叶牧的动向,滚”
三子和其他墨镜青年顿时化作鸟兽状,四散而去,一个个插队买票。
西宁机场。
约莫两个半小时后,叶牧终于下了飞机,从安全通道走出,抬眼就看到接机口有一个皮肤黝黑,满脸胡茬的男子举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叶牧两个字。
叶牧走过去,打量了一番男子,发现这人不仅黝黑,脸色和头发都沾了了一层灰尘,似乎刚刚从山上下来的一般,风尘卜卜,而且值得叶牧注意的是,男子的双腿一高一矮,全身的重力都集中在矮腿上,叶牧眼尖,一下就看出对方是跛了脚。
叶牧叹了一口气,问道:“你是阿毛的战友,扎西吧你好,我是叶牧。”
“你是毛哥的长官”扎西咧嘴一笑,露出两颗洁白的牙齿:“叶长官,我就是扎西,曾经在部队和毛哥混过,这些年承蒙他照顾,我们一家的日子渐渐好了起来,要不是毛哥,我们哦,不好意思啊,不知不觉就唠叨了。”
扎西摸了摸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一把接过叶牧手上的背包,笑道:“叶长官,做这么久的飞机,估计你也饿了,我带你去吃陕北有名的馍馍,等太阳下去了,咱们在进山,不然热得慌。”
说着,豪爽的转身出去,只是双腿一高一低,走路跛脚,好端端一个汉子却给人一种落寞的背影,加上身上那一层灰尘,更显落魄。
“扎西。”叶牧叫了一声,接过他手上的背包,笑道:“易碎物品,还是我自己拿着吧,你负责开车,走。”
扎西笑了笑,并没有坚持。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临出门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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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牧突然瞥了一眼一直盯着他们的两个男子,冷笑一声,那两个男子根本没发现叶牧的小动作,还在佯装的聊天。
“真是烦人的苍蝇”叶牧冷哼,并没有任何动作,径直跟上扎西的步伐。
既然对方想玩,他不介意玩玩
很快,扎西把叶牧领到了一个边僻的街角,指着一个脚踏三轮车,尴尬的笑道:“叶长官,这次要委屈你了,坐上我这脚踏车。今天出来的匆忙,送完土货就来机场接你了。”
叶牧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没事,正好体验一下脚踏车的风景。”
说着,他坐了上去。
“好叻,您做好了。”扎西叫唤一声,整个人翻身上车,虽然跛脚,但身手还算矫健,可见扎西之前肯定是一个习武高手。
而且看他动作这么熟练,显然不是第一次干,一个残疾军人,难道就只是这样一个待遇
叶牧眉头一挑,犹豫了片刻,还是问道:“扎西,你的腿伤怎么弄的退伍的时候,部队没有分配工作么像你这样的情况,应该能申请到一个闲职,不用每天这么辛苦。”
扎西洒然一笑,看淡了一切:“叶长官,你既然是毛哥的长官,应该知道我们这些当兵的性子,官.场上的事咱们干不了,而且我一个瘸子,往办公室一座就能引来一阵指指点点,我可受不了那活计,还不如我每天送送土货,自在”
叶牧点了点头,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最后却咽了下去。
其实,叶牧比谁都明白,华夏千千万万个退伍兵,扎西只是他们其中的一个缩影,还有太多退伍战士为生活奔波。
“叶长官,到了,咱们陕北有名的馍馍店,我已经好几年没来吃了,这次是沾了你的福。”
扎西把车停在路边,指了指一个古色古香的店面,搓着手兴奋道。
话虽然这么说,但刚进店门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掏出钱袋子,对着店伙计说道:“伙计,给俺来两斤馍馍,一斤牛肉,还有一壶好酒。”
店伙计瞥了扎西一眼,脸色有些不屑,但还是依言记了账,同时给了扎西一个号牌。
叶牧注意到,扎西接过号牌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那份账单,看到上面的数字,脸上一阵肉疼,但还是强自笑道:“叶长官,咱们是06,走,上二楼,今天一定要大吃一顿。”
叶牧点了点头,并没有戳破他,跟他到了包间,两个人到了茶水,开始又一茬每一茬的聊起来。
经过一番聊天,叶牧才知道,扎西过得很苦,每天除了用脚踏车送一大车的山货外,还要进山挖煤,这次若不是阿毛所托,他都抽不出时间,但就因为抽出这点时间,他家里的孩子和妻子就没有收入来源,必须得省吃俭用好几天。
叶牧一听,脸色不悦,哼道:“这个阿毛,做事顾头不顾尾,怎么没把你的情况告诉我。这样,扎西,咱们打包几分馍馍和牛肉干,给弟妹和孩子送过去。”
扎西张了张嘴,最后只化作一声深深的叹息。
像扎西这样的铁脊梁,终究会被生活压垮。
“那小子在哪“
“快,给我围上,千万不能让他跑咯”
但这时,一道急促的吼声远远的传来,光听声音就知道来者不善,而且看他们的目标,显然是冲叶牧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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