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早饭吃的饱饱的。
江铭抱着圆滚滚的小肚子,感叹:“妈妈,我好幸福,好感动呀。”
江景为:“……”十分无语。
柴夏却被儿子萌到了,捧着小家伙白嫩嫩的脸蛋mua一口:“儿子,你真阳光!”
江铭咯咯地笑。
饭后,一家三口分别去了赏心悦目的牧场和农场,主要是为了中午的自助烤肉。
“喔!妈妈,那是鸭子的蛋蛋!”
“喔!爸爸,湖里有鱼,好大的黑鱼。”江铭伸手拉着柴夏的衣摆:“妈妈,你走慢点,不然不然,黑鱼精会‘嗖’的一声,跳出来,吃掉我们。那个鱼它会吐泡泡,嘭嘭嘭出来好多泡泡,就会就会就会把我们给,关进去泡泡里,然后我们就出不来了。”
柴夏和江景为完全习惯了儿子的神侃,柴夏更是特别爱听。儿子那稚嫩的奶腔,好听得不得了。
“出不来怎么办呢?”柴夏鼓励他说。
江铭笃定地回答:“没关系!妈妈你不要怕。我保护你。”
柴夏:“江小铭,你真厉害。”
江景为小声问:“那我也厉害吗?”
柴夏哭笑不得,这种“夸奖”江景为也要比吗?但是还是说:“你也好厉害。”
江景为这才罢休。
这时,江铭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演练给柴夏看:“妈妈,我拿这棍,一戳,泡泡就破了。然后,我们就可以逃跑。如果黑鱼精一直吹泡泡,我可以,一直戳,一直戳。戳10分钟就好了。”
柴夏问:“为什么戳10分钟就好了?”
江铭:“因为黑鱼离开水,只能活10分钟。”
柴夏看向江景为:“你儿子见多识广啊,我真的不知道鱼离开水活10分钟就死了。”
江景为:“嗯,聪明,随我。”
柴夏:“……”又自恋了一把
牧场场主给了江景为柴夏鸡鱼肉蛋之后,一家三口来到农场,刚一到农场,江铭就撒欢地跑到菜园子,去拽茄子、辣椒,带着抱抱,一宝宝一狗狗玩的可欢了。
“江铭,江铭。”柴夏喊。
“我在介儿呢。”江铭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你别跑远了,以后我和爸爸就走了哟。”
“那那,那你们走的时候,喊我吧。”
“喊你。”
“喔。”
江铭的说话声笑声,不时传来。柴夏和江景为不再管他。
“辣椒你不能吃。”柴夏说。
江景为:“你可以吃。”
柴夏突然想到什么,看向江景为:“江景为。”
江景为抬眸看她:“嗯?”
“我们结婚好多年了喔。”
江景为伸手轻揉她的头发:“什么好多年。还不到四年。”
柴夏:“哎呀,感觉像两辈子那么长了。”
江景为脸色一沉:“你腻烦我了?”
柴夏赶紧狗腿地挪过来,挽着江景为的胳膊:“和你在一起,一百辈子都不腻。”
江景为面色稍霁。
柴夏将头抵在江晃为的肩膀上:“老公。”
“嗯?”
柴夏转头,趴在江景为脸上亲了一口:“今天你好帅。”
柴夏没有大白天夸过他,或者说没有在大白天亲他一口又夸了他。江景为愣了一下,人生第一次,俊脸泛起红晕:“你,你这小丫头……”
“江景为,你脸红了,你脸红了。”柴夏忍不住笑起来,一向流氓会装的江景为竟然脸红。
江景为一下站起身来,双手插兜,轻咳一声:“赶紧找你喜欢吃的,一会儿就到午饭时间了。”接着一副高贵矜持的样子,向菜园深处走。
柴夏在其身后,捧着肚子笑。
接下来,两人愉快地找了不少食材。听到江铭哼哼唧唧的声音。
柴夏喊一声:“江铭。”
“妈妈。”江铭眯着眼睛从一拢拢的蔬菜间,穿过来。穿反了的衣服上,脏兮兮的。小胖脸都花了。
江景为看出端倪:“他困了。”
“妈妈。”江铭抱住柴夏的腿:“妈妈,你抱我。”
柴夏将一颗土豆放到菜篮子中,拍拍手,把江铭抱在怀里。刚一到怀里,江铭立刻睡着。
柴夏笑着:“秒睡啊。”
江景为把外套脱掉,盖在江铭身上,以防他生病:“我们现在回家。”
柴夏:“嗯。”
结果,江铭还是生病了。
小脸红扑扑的,躺在床上躺不住。柴夏心疼地把他抱在怀里,他蔫蔫地趴在柴夏的肩头。黑溜溜的眼睛,四处望着,不想讲话,只想安静地做一个病BOY。
私人医生来看了看,已经超过物理降温的温度,于是给开了药。
江铭艰难地被灌药之后,下午病情有点好转,便开始和柴夏说:“我是饿病的,刚才我和抱抱去菜园子玩,我就饿了。”
江景为紧张的脸色终于缓解:“先别吃。明天再吃。”
江铭看向柴夏,柴夏点头:“我们摘的菜还放着呢,明天一起吃。”
江铭不情愿地趴在柴夏怀里。
谁知,江铭下午又发起烧来,一直退不了。
白白的小脸蛋通红,难受的哼哼声不断,柴东宇从外面回来,讲故事给他听,他也没兴趣了。趴在江景为的肩膀上,小声说:“爸爸,我难受。”
江景为心疼地抚摸着他的小脑袋:“没事儿,一会儿医生来了就好了。”
江铭又咳嗽了一声,无精打采地趴着。
柴夏看着难受,握着他的小手:“早知道我就不应该带他去农场牧场了。”
江景为安抚柴夏:“没事儿,小孩子生病很正常。”
说起来,江铭真的是很少生病,这大约算是第三次,前面两次生病,吃一次药就好,这次退烧了,竟然又发烧咳嗽了。
柴夏心理忐忑不定,担心一波波地来。
江景为的担心也没好哪里去,他平时带着江铭,时不时调侃江铭,没有像柴夏爱江铭那样外露,他总是用行为,去教育江铭。所以,他的担心并不比柴夏少。
终于私人医生再次匆匆赶来,解释:“小孩子都会这样,玩的太high,一不留神又受了风,咳嗽发烧很正常。”
“可是,他下午的时候都好了,现在又发烧。”柴夏急急地说。
私人医生:“病症没清除,这样也属正常。江太太,你不要太担心。江小少爷身体一直都特别好的。”
江景为握着柴夏的手。
江景为:“为了避免,江铭晚上还会再发烧,你今天晚上就住在这里吧。”
私人医生回答:“是,江先生。”
不过,现在要给江铭打针。
江铭本来只是蔫蔫地趴在江景为怀里,回头一看私人医生,以及私人医生手中的针,哇呜一声哭起来:“爸爸,你让他走,让他走……”平时在江家,私人医生常去给江老爷子做检查。
去年,江铭会说的话还不多,有一次,私人医生给江老爷子扎针,被江铭看到了。吓了一跳的同时,硬把私人医生往外赶:“表扎我爷爷,魂淡!”
把江老爷子逗的开怀大笑。
到现在,他知道医生是治病的,但还是抗拒。
比如此时,江景为告诉他打针病就好了,才刚把他裤子扒掉,他哭叫更大声:“哇呜呜呜……救命啊!我不要打针,表打针,呜呜呜……妈妈,我表打针……呜呜呜……爸爸……哇呜呜呜……救命啊……”
小身子在江景为怀里乱扑腾,哭的白嫩嫩的小脸蛋通红,哭得柴夏眼睛都红了。
江景为按着江铭,对私人医生说:“没事,快点。”
针刚一扎完,柴夏连忙接过小江铭,手按着棉球。小江铭哭的一抽一抽,小手也去摸屁股:“妈妈……你让他走……他打的、我好疼……”
“怎么能让他走呢?他给你治病的。”柴夏安慰着。
“可是,他扎了爷爷,又扎我。”江铭反驳。
私人医生笑着:“凭这能说会道的劲儿,估计夜里不会再发烧了。”
当天晚上,江铭睡在江景为和柴夏中间。
江铭是从中午开始生病,一直折腾到晚上。柴夏心上的一根弦,一直绷着。此时,江铭终于安然睡着,心里踏实的同时,伤感居多。
她握着江景为的手:“江景为,我觉得我胆子好小。”
江景为:“我也是。”
柴夏:“现在很幸福,所以,一点点的小磨难我都好害怕。好害怕你和江铭会有一点点事情。”
江景为温暖的手掌,轻揉着柴夏柔顺的头发:“不要害怕,有我呢。”
“嗯。”柴夏搂着江铭,一同靠近江景为的怀里。
江景为伸出长臂,搂住娘俩儿。
这一天过的有点伤感。
第二天一早,柴夏是被江铭和江景为的吵架声吵醒的。
柴夏一睁眼,就见江铭气呼呼地坐在床边:“那我不起床了!”
“可以,爸爸一直都很尊重你。”
“可是,我想吃鸡腿!”
“这个我不同意。”
江铭低着头,小肉手来回抠着,然后抬头,嘟着控诉:“爸爸!你烦淫……嗯……不得鸟!”
柴夏“噗哧”一声笑出来,惊动了江铭,江铭立刻爬过来:“妈妈,我饿。”
柴夏一看江铭黑溜溜的眼睛,亮晶晶的,心情豁然明亮。昨晚的伤感一扫而光。
江铭肉胳膊搂着柴夏:“妈妈,爸爸不让我吃鸡腿。”
柴夏解释:“你昨天生病了,知道吗?”
江铭:“知道。”
“难受吗?”
“难受。”
“病刚好,不能吃鸡腿,不然还会难受,还会生病,还要打针。你愿意吗?”
江铭摇头。
“所以,爸爸是为你好,你知道吗?”柴夏小声问。
“知道了。”
“所以,刚才你那么凶对爸爸,对吗?”
江铭望着柴夏:“不对。”
“那你要怎么做?”
“我要向爸爸道歉。”
“对。”
江铭转过头一看,江景为不在了。他笑嘻嘻爬下床,对柴夏说:“我去找爸爸。”
柴夏点头:“去吧。”
江景为正在厨房煎蛋,看小家伙穿着拖鞋过来了,当作没看见。
江铭在江景为跟前绕了几圈,然后才喊:“爸爸。”
“干什么?”
江铭奶声奶气说:“爸爸,对不起。”
江景为低眉看他一眼:“喔,你伤害了我,说声对不起,就完事了?”
“可是,我是宝宝,我我我……还小,你你你……得原谅我。”
“你小你有就有理了?”江景为反问。
“我小我小……我……也没理。”江铭没法子了,在厨房转来转去,爸爸就是不搭理,他沮丧地走到门口,然后回头,可怜巴巴地说:“可是,爸爸,我好爱你,你不理我,我好难过。”
江景为动作一停,转头看着小家伙:“过来。”
江铭立刻过去,江景为一把把他抱起来,对他说:“江铭。”
江铭:“嗯。”
江景为:“我现在说的话,你可能不懂。但是,你以后一定会明白。”
江铭认真地看着江景为。
江景为:“你长大以后是男子汉,最起码的责任、担当,你都要有。凡事先思考再说话,当然,爸爸永远都不会生你的气,也不会不理你,我会无条件爱你。但是,你要明白,男人要为自己的言行举止负责。纷纷世道,直道而行。”
江铭受感染地望江景为。
江景为忽然画风一变:“听不懂吧?”
江铭呆呆地点头。
“听不懂以后就听老子的。”
“谁是老子?”
“我是你老子。”
“你是我爸爸。”
江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