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阴气重,我倒是知道,和师傅学鬼医这么久,自然不可能一点常识都不懂,不过关于被邪灵附体后多长时间会有生命危险我就不知道了。
青云子点头,“你学鬼医可能并不太了解,你听我的,赶快将她弄醒。”
听青云子这么说,我也不敢怠慢,我将玖儿扶着背靠一颗大树坐下,然后我就伸手掐她的人中,但是他并没有反应。
出现这种情况我并不觉得意外或者手足无措,被邪灵附体和普通昏迷是不能相提并论的,我这么做只是想试试能不能就这样弄醒她。
“不行?”青云子看我弄了两下都不醒,以为我鬼医之术没用,当即有些担忧了起来。
“不是,”我摇头,“她这个不是普通昏迷,我先试试看能不能用常规的方法将她弄醒,不行的话,额我就只能用鬼医之术了。”
一边说着,我一边从我怀里摸出了几包我空余时间制作的草药,这些都是为了防止意外出现而带的草药,比如像是失血、被邪物咬伤、止痛等等,这些草药我带了很多,还有一小部分就是驱魔降妖的了,不过这部分带的比较少,因为这些草药完全比不上青云子随意发出来的招式,所以我就没有带多少。
我拆开一两包草药,取出里面那些对现在这种情况有用的灵药,随后在混合搭配,运用我的鬼医之术,做成了粉末。
“来,让她把这个吃下去。”我将好的药粉递给青云子,说道。
“你是鬼医,救治病人是你的责任,自己弄去,”青云子还给我药粉,负手走远,“我可提醒你,不要磨磨唧唧的,时间宝贵,她越早醒越好。”
“知道了,知道了。”
我无奈将玖儿的嘴轻轻掰开一点,将药粉倒进了她的嘴里,随后我就以最快的速度找来了水,给她喝了下去。
见我弄好,青云子走了过来,“醒了没?”
“哪有这么快,”我有些郁闷的看着他,“道长,你当这是仙丹啊,就算是仙丹,咽下去也不能就马上睁开眼睛,肯定得等等啊,等药效起了作用,她应该就能醒了。”
“你是鬼医,这是你的事……”青云子少有的用一种从来没有的傲娇语气说。
“我……”
过了几分钟,玖儿果然醒了过来,她满脸茫然,戒备的看着我和青云子:“……我这是在哪?你们是谁,干嘛这样看着我?你们想干嘛?”
我和青云子对视苦笑,姑娘,刚才可是我们救了你,我尽量摆出一副友好的样子,让她放下戒备,向她解释道:“我们是受你父母之托,过来救你的。你被邪灵附体,一个人走到这来了,虽然不知道那只邪灵究竟要带你去哪里,但是,如果没有我们,你肯定会死的。被邪灵长时间附体,等阴气侵入你的全身,到时候谁都救不了你。”
整件事情来的有些突然,我努力组织语言,尽量用最概括的话向玖儿解释。玖儿听完我这一通解释,显然有些不相信,她黛眉微撇,像是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想了一会儿,玖儿望向我:“很奇怪,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我只记得当时隐约听到有人敲门,我以为是爸妈回来了,就去开门,之后……”说到这,玖儿又陷入一种回忆的表情,但随即又摇了摇头,“在那以后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就连进来的是不是我爸妈都不敢确定。”
听完玖儿的话,我基本能够猜测到当时的情况,也就是几个小时之前,玖儿家的房门被人从屋外敲响,但敲门的显然并不是玖儿的父母,在玖儿开门的瞬间,这只刚被我们降服的邪灵就趁机附在了玖儿的体内。
被邪灵附体后,玖儿就一直被牵引着走出了家,来到了这片荒野。但我隐约觉得这件事情并没有彻底结束,邪灵是一种没有肉体的邪物,在没有附身在别人身上之前,是断然不能够自己触碰到实物的,也就是说,当时并不是邪灵敲的门,而是另有其人。
想到这层,我向玖儿解释:“当时敲门的并不是你父母,在你开门的瞬间,你就被邪灵附体了。”
玖儿望着我,我也一脸坦然的回视着她,或许是我诚恳的态度,她对我的怀疑减弱了不少,她疑惑的眨了眨眼睛:“会是谁呢?”
“你仔细想想,你家有没有结识什么仇人?或者,最近你有没有碰到什么特别奇怪的事情?”我接连提出问题,想引导玖儿思考出事件的核心。
玖儿将视线向上拉,望着夜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我找个地方坐下,并没有在出声打扰她,不远处,青云子正在将那只不久前降服的邪灵施法锤炼,只见在青云子的施法下,邪灵逐渐消融,最后被提炼成了一枚通体漆黑的圆丸。
青云子脸上微微露出喜意,收起圆丸,这才向我们这边望了过来,想到整件事还没有彻底弄明白,我向他无奈摊了摊手,青云子一时没明白,掠到我身旁,望了一眼在一旁一脸沉思的玖儿,才问:“怎么?这女娃还是不肯相信你?”
“不是,她对我们来救她这件事没有了多大怀疑。”说到这,我顿了顿,抬头直视着青云子“只不过她被邪灵附体的经过不简单,这件事并不是自然发生的,而是有人蓄意制造的。”
青云子很快明白了过来,沉声问:“你是说,有人用这种办法在害她?”
我点头:“极有可能。”
就在这时,玖儿突然站了起来,她深吸了一口气,脸上那种疑惑的表情消失不见,嘴角缓缓浮现出一抹冷笑,在度抬头望着我:“我想,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哦?”
“是因为不久后的祭典。”玖儿语气肯定,听起来这不像是她的猜测,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再过三天后,这片地方会举行一个祭典,这种祭典在我们这每年都会举行一次。不过祭典的内容在你们听起来可能会感到奇怪或者是震惊,但居住在这里的人却已经习以为常了。在每年的祭典中,都会有一名花季少女被活活烧死,这里的人将这种举动称之为‘对神的供奉’,今年或许就轮到我家了,被供奉的对象也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