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赶紧抬腿向后退了几步,远离那道危险的细绳。
“为什么不跨过去呢?”
话音刚落士兵感觉到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抬脚一看是坨粘糊糊的液体,士兵低头的时候一滴粘液也滴到了他头上,伸手摸了摸粘液抬头望去。
一个巨大白色茧团吊在树枝间,比人还大的蜘蛛则从屁股喷出蛛丝继续加厚茧团,它雪白的身体跟这些光秃秃的白桦树融为一体,粘液正是蜘蛛嘴里滴出来的。
士兵长大嘴巴叫不出声音来,无意识的往后退,直到绊断那根细绳自己都没注意到。
绑着尖刺的绳子断裂,地刺从树上飞速砸落下来,士兵张嘴尖叫已经准备好迎接死亡了。
“啪”的一声尖刺没有砸向士兵,而是飞到了蜘蛛身上,蜘蛛被刺穿,整个屁股都稀巴烂,汁液爆了一地。
蜘蛛从树上掉落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不动了。士兵浑身都是蜘蛛绿色的汁液,但还活着。
“你真不幸,没被砸到。”
劫后余生的士兵这次看见了,树梢上有个侏儒一般的身影,诡异的声音就是从他那儿传出来的。
“啊啊啊啊!你这怪胎!我要用你的头盖骨喝酒!!!”癫狂的士兵端起步枪疯狂扫射树梢,枪声贯穿整个树林。
“现在你死的更快了。”侏儒的身影不见了。
“停止射击!士兵!停止射击!”卡曼少尉大声命令着。
桑卡拉将军知道大事不妙“卡曼少尉,快跑。”
“怎么了将军,那孩子很幸运刚躲过一劫,我们要丢下他吗?”卡曼少尉不解。
树林里传来沙沙的声音,声音越来越密集,犹如洪水猛兽般轰轰烈烈。
“那是什么?将军”卡曼少尉被这声音震撼到了。
“等你看见他们的时候就来不及了,快跑!”桑卡拉将军一米九的大个,迈开两条大长腿转头就跑。
“将军!等等我!”卡曼少尉也机灵的从车里跳出来跟在桑卡拉将军身后狂奔。
不知跑了多久,沙沙声消失后,两人才气喘吁吁的停下。
“将军....呼....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卡曼少尉喘着大气问。
桑卡拉将军等气顺了才开口:“白褐蛛,这片树林里最常见的东西,也是最不常见的东西,他们栖息在树梢,颜色跟这些白桦树几乎一样,平常环抱着树干,吸取树的汁液,如果不招惹他一般他也不会对人有什么想法,这东西食腐,对死人还感点兴趣。”
“但是,千万别在她结茧的时候骚扰它,如果你这时候跟他起了冲突,整个树林的白褐蛛都会来找你麻烦的。”桑卡拉将军换了个语气继续说。
“为什么不能在结茧的时候呢?”卡曼少尉问。
“我他妈怎么知道,这就是这种傻逼蜘蛛的傻逼特性,可能是它害羞,也可能是它自卑,如果你真想知道可以回去问问它们!”烦躁的桑卡拉将军突然暴怒。
“对不起将军,是我多嘴了。”卡曼少尉急忙道歉。
“脚印还很新鲜,幸运的是没有跟丢。”桑卡拉将军看见地上脚印对卡曼少尉说。
两人来不及休息就跟着这脚步继续前进。
“谁在后面?”林轩停下脚步呵斥到。
树林里两人杂乱的脚步被林轩注意到了,林轩手中聚气做好战斗准备。
“林先生,我是桑卡拉将军。”桑卡拉将军扶着树的身影清晰起来。
“你怎么会在这?桑卡拉将军?你的部下害我翻车掉进了这个鬼地方现在你又来了?”林轩语气中明显带有有责怪。
“你应该乖乖听话,他们只是要例行检查。”桑卡拉将军无奈的说。
“矿场惨叫声此起彼伏,我怎么会知道我一个外地人下车会不会被抓去当矿工?”林轩也不甘示弱。“别说这些没用的了,你为什么会在这?桑卡拉将军。”
“你女儿的事已经传遍了法索黑市,最多三天,整个北方联盟都会知道。”桑卡拉将军顿了顿又说:“林先生,我先问你,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我怎么会知道,这鬼地方我第一次来!”林轩见了桑卡拉将军气不打一处来。
“这里是法索的禁地,我们进来的时候是四个人,现在只剩两个了,刚刚的枪声你听见了吗?”桑卡拉将军又问。
林轩点点头。
“巴图鲁十分狡诈,他会用计谋让自己的猎物杀掉自己另一个猎物,这个过程可能是一瞬间也可能是好几天,但是只要你还在这片白桦林里就会一直被巴图鲁算计,直到死亡。我的士兵甚至没有看见巴图鲁就已经在一系列的精准算计中丢掉了命。或许他死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死于谁的手。”桑卡拉将军用诡异的表情讲述着。
“可是这跟你来这里有什么关系吗?”林轩还是不明白。
“有什么关系吗?那关系可太大了,你还不明白吗?巴图鲁是有智慧的,他不是神话故事里蠢蠢的呆呆的只会靠蛮力堆数据的怪物,而你女儿有什么?林先生。”桑卡拉将军快速的说到。
林轩没有说话拉着洛洛向后退了一步。
“我对你或者你女儿的血脉没有任何兴趣,我是个军人,我是个商人,我是个国王,你可以把我当做任何职业,但我还是法索地区的正统继承人,法索地区的兴衰是我身上这股血脉的意义,我们族人花了一辈子才把巴图鲁赶到这一小块禁地,现在如果巴图鲁得到了你女儿的血脉这必定会威胁到法索地区。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吗?林先生。”死里逃生的桑卡拉见识过巴图鲁的恐怖,他也知道自己种族的使命。
“那黑叔叔你是要带我们出去喽?”洛洛插嘴说到。
“当然了,小姑娘,我宁可把你卖给黑市商人也不可能让巴图鲁得到你。”桑卡拉将军假笑着吓唬洛洛。
刚露出头的洛洛又赶紧往林轩身后躲:“爸爸,他要卖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