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华庆进入功曹司之后,就没有再往蒋国安这边看过一眼。
这让蒋国安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而张昊此时有端坐在神案之上,蒋国安不敢说出这件事情。
蒋国安不问,不代表张昊不会问。
“华庆,这一次去是传达本司口诏,为何还带着一个鬼差过来?”
张昊瞄了一眼被华庆帮得死死的鬼差,随着华庆进门之后,直接就被他甩在了堂下的角落当中。
“回大人的话,关河游方殿鬼差刘岗,三番两次干扰属下传达口诏,并且试图抢过属下的令牌,代替属下的职权。
对大人的口诏,不尊不敬不畏,此乃死罪!
故!
属下将其押解至此,听候大人发落!”
华庆说话的时候,不卑不亢,丝毫没有在意蒋国安不断朝这里示意的目光,语气显得十分的铿锵有力。
“此事当真?”
张昊闻言,饶有意味的朝着蒋国安这里看了一眼,随后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蒋国安。
蒋国安感受到犹如刀芒一般的目光,身子一僵,内心瞬间变得忐忑不安。
从一开始对刘岗的同情,变成了现在对刘岗的仇恨心理。
都是这个刘岗,导致这件事情捅到了功曹大人这里,这可如何是好。
蒋国安讪讪一笑,随后朝前迈出一步,朝着张昊躬下身子说道:“大人,属下管教无方......”
还没有等蒋国安说完,张昊直接挥手打断了他的说话,语气显得有些凌厉:“我要是记得不错的话,上一次的这种事情,就是从你这里出来的。
蒋国安,这是第二次了,你还想说什么?”
张昊也没有再给蒋国安说话的机会,单手举至半空当中,随着手掌的重重落下,堂下角落当中的刘岗直接被碾压在地上。
甚至一点发声的机会都没有。
就这样,被张昊压成了饼状,随后随后丢出了功曹司,来到城隍府的半空中时,提刑司的门又一次打开。
黝黑的门当中涌现出一股巨大的吸力,将刘刚的魂体直接吸了进去。
“既然以下犯上,那么先受尽千万年的刑罚,接着消散在这个天地之间吧。”
张昊说话的语气很淡,就类似于做了一件很微不足道的事情,但是在众人看来,纷纷背后冒出了一股凌冽的寒意。
就是现在的魂体,也不由得被这股寒意,驱使的躯体颤抖几下。
“蒋国安,这是第二次,我希望你能够注意一下子,好好管教你的属下,下一次要是再发现这种事情。
那么,你的这个御史就不要做了,和他一起服刑吧。”
张昊端坐在神案之上,眼光就像是锋利的刀子一般,刮在蒋国安的身上。
语气虽然听起来依旧是风轻云淡,但是在众人的脑海当中,有一股不怒而威的感觉,任何人不敢造次。
也不敢将张昊说的话丢在脑后。
蒋国安连忙点头,发誓这下子回去一定重整关河游方殿,剔除良莠不齐的鬼差。
见着自己威慑到位了,张昊也不在这个问题上面多做纠缠,要是蒋国安不愿意去做的话,到时候,自己亲自去两处游方殿巡视一下。
苏梓那里他很放心,需要重点整治的就是关河。
“这一次传唤你们,有一件事情要交代给你们。”
张昊言归正传,手指在神案上面哒哒哒的敲击着,同时眼睛眯起,打量着堂下站着两位游方御史。
“苏梓!”
突然,张昊神色一紧,大喝一声!
苏梓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张昊喊出,动作丝毫不含糊,直接迈出一步,拱手说道:“在!”
“接下来的日子当中,抓紧对阜仙城隍府境内的所有亡魂进行一次严格的筛选,选出优质亡魂,送到城隍府当中来。”
“是!”
苏梓接过张昊的令牌,退到一边不再说话。
“蒋国安!”
“在!”
蒋国安见着张昊喊道自己名字,也赶紧向前一步。
之前因为刘岗的事情被张昊批评了一通,这个时候需要自己格外的努力,将功抵过。
“你最近带着人马,去张氏集团那里驻扎,对张氏集团的所有高层实行监管,不得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
但是同时,不可暴露你的存在,要是有何异动,立马告知我,不可一意孤行!”
“是,属下领命!”
蒋国安没有多想,直接接下了张昊交给自己的任务,接过令牌之后,也直接退到了一旁,不再说话。
“张氏集团当中藏着诡异,不可轻举妄动,最近几日你们好生注意一下,切不可打草惊蛇,亦不可莽撞冲突,一切以稳重为准!”
张昊不放心,又重重吩咐了一下蒋国安和苏梓两人。
见着两人点头之后,遣散了众人。
硕大的神殿当中,此时又剩下了张昊一个人。
事态发展有些超出他的预料,本来以为可以渡过一段稳妥的时机,但是事情一个接着一个。
像是海啸一般,一股接着一股朝他涌来,丝毫不给任何喘息的机会。
纸人,式神。
地府危在旦夕。
“华庆!”
“在!”
华庆一直都等候在殿外,见着张昊呼唤自己,连忙走进司殿当中。
“去找一个叫做叶清的道士,来自龙虎山,将他带到这里。”
张昊突然想起了叶清的存在,想必叶清似乎对于外邪的存在有所了解,之前他好几次都感受到了叶清的气息。
想必叶清也是能够看得见这一个世界。
茅山下来的道士,茅干就不是一个弱者。
那么,龙虎山一脉单传的道士,也不会弱到哪里去。
华庆见着要自己去请一个生人,一时间有些愣神,这个城隍府只有亡魂才能进来,一个生人,是如何能够进来?
张昊看出了华庆的顾忌,微微一笑:“不必担心,你只需说出功曹邀请,他自然知道做何时。”
堂堂龙虎山的道士,倘若不知这些,那么,就对不起道教祖庭的称谓了。
华庆闻言,不再说话,重重应下之后,朝着外面走去。
叶清,在哪里?!
张昊随着华庆的脚步,也一个闪身走出了城隍府,来到凡尘破旧的城隍庙前。
望着恭恭敬敬跪在地上的众人,他们的脸色没有出现任何的波动,甚至都没有因为久久保持跪拜的姿势,膝盖发生疼痛,而没有皱眉。
似乎,只有这样的一个无比虔诚的表情。
之前是这样,现在是这样,以后也是这样。
望着前面跪拜的几个老爷子,单薄的身子。
张昊无法插手,这是众人的祈福,要是自己现在插手,就是对城隍的亵渎,同时也是对众人心灵的亵渎。
这是第一个晚上!
他心里这样想道,视线也随之转移到了城隍庙外,外面的小广场上,善男信女也在虔诚的跪拜着。
他们口里呢喃着一些咒语,犹如蚊虫呢喃,又如同芸芸众生的低唱,夹杂在经殿香烟当中,也默然出现了一丝神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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