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较大的警察突出掏出自己的手机,递给安笠,“能打开不?”
如果说不能,那天自己怎么能破开阿勇他们的手机呢?
如果说能,怎么解释自己可以破开任何手机的密码呢?
仔细听了听这两个警察的心声,只是纯粹的好奇而已,于是说道:
“现在有点饿,开不了!”
“开不了就开不了!划几个密码很费力气吗!”年纪大的警察将自己的手机拿回去了,接着问:
“今天中午在半岛大厦,你是怎么看出那三个混混藏有毒品的?”
“不是看出来的,是猜出来的。他们仨一看就不是正经人,本来他们想欺负我,就说了一句,东西不要乱吃,他们反倒害怕。我就猜他们肯定经常吃不好的东西!这不,毒品二字呼之欲出。”
两个警察恨不得以手扶墙!中午所长接到报警,说“半岛大厦”有三人贩毒,赶紧上报。上头非常重视,特警机动中队出动,外围又有反毒支队警察撒网。
想不到是一个毛头小伙子随便乱猜的!
华刚啊,华刚,办案这么轻率,你想当一辈子派出所所长吗!
但偏偏,,,
。。。。。。
安笠来到华刚办公室,刚一进门就挨了一巴掌。看向华刚,又看看华强。
“他也挨了一巴掌!以后不靠谱的事不要往我这儿捅。”华刚指指茶几旁一个座位。
“酱猪蹄!耶!”安笠顺手抓起一个最肥的猪蹄,坐下使劲啃起来。
华强,华刚也跟着开动。
四个猪蹄下肚,安笠嘻笑着问华刚:
“刚哥:这两个?子会让你升官不?”
“唔,”华刚咽下一块蹄筋,喝了口冷面汤,说道:“升官不会,嘉奖一定有。”
“还不能升官?你的同学不少都处级了吧?”
“报告!”门口一个警察大喊。
“小成子,那个老贼开口了?”华刚兴奋的问,指指那盆猪蹄。
“没呢,那老东西死活不开口,说拿贼拿赃,说我们冤枉好人。”小成子拿起一个猪蹄就咬,“说我们只要找到赃物,他认栽!我们问什么答什么!”
“去吧,我再想想办法!”华刚皱着眉头摆了摆手。
“所长,法定时间只有六个多小时了。”小成子往外走又提起了一句。
安笠读了一下华刚的心声,那个叫柳时新的53岁老贼,昨晚上被夜巡警察酒店查房时带回,至今不吐口。
看到失去了食欲的华刚,看到华刚才三十出头鬓边已出现的白发,安笠忍不住问道:
“刚哥,如果这个老贼开口了,你会不会升官?”
“这是条大鱼!这个叫柳时新的老贼,长期在华南华中作案,以前多次被打击过。7年前释放以后,有多起盗窃大案怀疑是柳所为,但一直找不到证据,也抓不到人。
昨晚上完全是运气,把他抓住了,却拿不到口供。如果放了他,实在不甘心!
他如果开了口,升级是铁定的!
怎么?你又可以猜到他的赃物藏在哪?”
“哥,让我和安笠去试试!安笠也是学法律的,说不定有办法呢!你们这些警察的招数象柳时新这种几进宫的人,根本不惧。”华强想帮哥哥,更想看看老贼长啥样。
“刚哥,让我们试试吧!”
“哥,让安笠试试吧,他可是你的福将!”华强则哥哥不吭声,又加了一句。
“正式审讯肯定不行。那是违反纪律的事。”华刚思考了一下,死马当活马医吧。
“这样,我呆会将柳时新带到隔壁办公室吃饭,让小成子陪着安笠跟他聊聊,二十分钟之内结束!”
“强子,你就守在窗口!”
“好!”
“刚哥,保证完成任务!”安笠心想,哪里需要二十分钟,二分钟搞掂。
“记住!不能打,顶多凶几句!”华刚走出去安排了。
安笠见到柳时新的时候,简直颠覆了自己的三观。
柳时新国字脸,满脸红光,头发梳得整整齐齐,一丝不乱。一身白色鳄鱼衫裤,休闲皮鞋,衬托着匀称的身材,风度翩翩的走了进来。
“坐吧!”安笠指了指桌子对面的一张椅子。
柳时新疑惑地看着安笠:这个小伙子是哪路神仙?雷子在训练新人?太小看我了吧?四处打量了一下,一间普通的办公室而己,每个窗户上都装了防盗网,临走?的窗外站着几个警察。
他们难道把我当反面教材?外面的差佬在看热闹?
“看什么!坐下!”柳时新后面的小成子用力将他按坐在椅子上,再把他右手拷在椅子上。
“搞不清状况吧?这不是审讯,是人与人之间正常的聊天!”安笠轻松的对柳时新说。
天呐!现在警方这么幼稚的吗!以为聊天就可以让我柳时新什么都讲出来!如果不是右手的手铐提醒他不能放肆,柳时新很想笑出来。
“你是哪里人啊?”
“你们知道的啊!”
“你今年多大年纪了?”
“你们知道的啊!”
“你结婚了没有啊?”
“你们知道的啊!”
......
这问得也太逊了吧!华强本来对安笠寄予厚望,可以帮哥哥一把,但是安笠的表现,有点象幼儿园老师啊!
窗外的一众警察也是笑不可抑,所长这玩笑可是开大了:这个大一法律系学生也太嫩了一点,问的问题毫无压力。对付柳时新这种累犯一定要摸清对方的心理弱点,以雷霆万钧之势将他打垮。
“你父母身体还好吧?”
“你们知道的啊!早就去世了!”
“你有几个小孩啊?”
......
柳时新第一次思考了一下,回答说:“两个。”
“哦,6个。蛮多小孩的啊!”安笠很随意的回答。
站在柳时新后面的小成子、窗前的华强都扭开了头,不敢看安笠:问题幼稚也就算了,怎么听力还那么差呢!
第一次,柳时新的内心却不淡定了:你怎么知道我有六个小孩啊?我自己刚才是算过一遍才搞清楚啊!“我只有两个小孩。”
“哦,和那个老婆只有两个小孩啊?”安笠在手机上划了两下,淡淡的问柳时新。
柳时新沉默了。难道警方已经把自己的底起得清清楚楚了吗?难道自己有四个老婆四个家、六个小孩的情况都掌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