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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 圣火石
“七界的烈火之源？”高城阳不解。
释梦道：“白华山是梦界七大禁域之一，梦之门是不对它开放的，一般梦者不能进来这里。”释梦很快说道，“那老家伙之所以没告诉你踏入梦之门的注意事项，必然也是觉得即使你能自由穿梭梦门，也断不会来到这等穷凶极恶之地。”
“你是说太爷爷吗？他没来过这里？”高城阳问。
“这里是禁域，以那老家伙的区区妖梦灵之灵力对这里也只有仰望而已。你可知这是哪里？”释梦问道。
“禁域白华山呀！你不说过了吗？”高城阳道。
释梦被他一噎，当即有些没好气，道：“这里是上古凶兽梼杌（tao wu）的丧生之所，锁魂之地。”
“梼杌？”高城阳眉头深深皱起。
“梼杌是上古四大凶兽之一，性情凶残暴戾。万年之前六界大乱，群魔乱舞，群神混战，梼杌作为四凶兽之一，在此次战乱中尤为凶，它毁城灭地，六界生灵多受它的屠戮。后来，六界众神设法把梼杌诓骗至这白华山，合力绞杀了它。白华山原是地处仙界的一座钟林毓秀的仙山，常年林木森森，灵气充沛，是很多人飞升上仙之后渴望能来的修炼圣地。且此山拥有的‘炼狱之火’是六界中有名的利器神兵。这‘炼狱之火’能吞噬、消化一切恶气、浑浊之气，正好对梼杌是最大的制约，这也是众神把梼杌引来此处的根本原因。”
“相传，梼杌被引来后，众神联合，又加之‘炼狱之火’的助力，梼杌被成功制服，后被杀死。‘炼狱之火’焚烧梼杌尸身整整一年，梼杌形灭身化，被纷洒在这白华山上，一夕之间白华山成为极寒之地，雪厚三千仞，冰冻百尺寒，山上灵兽灵植俱消，六界众生竟无一能再踏足，上至神君，下至妖冥，入此非死即伤。说来也怪，梼杌身体俱化，单只它身上的鳞片尽数脱落后，却百炼不化，成为一片片的圣灵石。六界传说梼杌虽形灭身化但神不散，这圣灵石就是它上古神力依旧存续的明证。自此以后，此山由仙山被贬为妖域，成为六界之中十大禁域之一。后来六界又再变化，滋生出梦之一界，梦之一界本就是六界之中最被嫌恶和摈弃的脏污晦气所化，这白华山也就成了梦界之中的禁山。”
释梦慢慢说完，声音中不无落寞寂寥之感，听他声音倒不似在叙述，而是在哀婉感慨。
“那么说，七界之中共有十处地方是禁域，而单梦界就占其七？”高城阳问道。
“梦界本就是六界之中的藏污纳垢之地。”释梦道。
高城阳点点头，表示明白。
原来梦界果真就是这样的梦界。
他忍不住心中再次为自己的将来深深担忧。
释梦接着说道：“白华山作为禁域，自然被禁在梦之门之外。虽然已经过去上万年，由于圣灵石的存在，梼杌的遗留之精气时常还在此处游荡，遇到活物，瞬间吞噬。那些梦者的魂灵会被摄取，身体化为齑粉，直接就是魂飞魄散，是以梦界中少有人来。”
“少有人来是什么意思？”高城阳道，“这么恐怖的地方还有人要来？”莫不是傻的吧？
“那是当然。”释梦接口道，“因为这里有圣火石，圣火石存续梼杌的上古神力，众多梦者利用它能快速升阶，一般来说梦者从九脉冲升阶到十脉冲，从十九脉冲升级到二十脉冲，这样大的关口都会比较艰难，如果有这圣火石的助力，就变得容易很多。是以圣火石在梦界中很是卖座，就是供量少，往往都是供不应求。”
供不应求？
高城阳眼角抽了抽。
他望着眼前一眼望不到的底的火红石头，如十里红妆铺陈，熔熔暖意熏人欲醉。他的头发在暖热石头的烘烤下，很快蒸腾起湿湿的热气。
一路走过这长长的圣火石，几乎分秒之间，他湿漉漉的头发就全干了。
脑海中的声音叹息一声，又继续道：“多少梦界的梦者们都渴望着圣火石。利益使人疯狂，那些沉迷升级的梦者们会利用法器和一些特殊通道，通过投机取巧的方式进来这里。梼杌的精气多数都附在这圣火石上，大量梦者前来淘宝，圣火石自然来者不拒。圣火石被一片片分开炼化后成为梦者们升级的灵物，但是在这石洞中，他们聚合在一起时，他们的能量是巨大的。那些梦者来时都野心满满，个个妄图弄个盆满钵满，但是往往圣灵石没带走，自己却丧命于此。因为这些梦者灵魂的滋养，圣火石一日日愈发的强大起来，那些散在四处的梼杌精气也一日日的增加，隐隐竟有聚合之像，这才引起梦界神君的重视，严令再有梦者妄图偷潜过来牟利害己，一经发现，立杀不赦。”
“聚合起来能量巨大吗？怎么好像对我有利而无害？”高城阳道。
“谁知道呢？可能是特别的缘分。”脑海中的声音突然就变得俏皮起来。
高城阳恶汗。
释梦又接着道：“在此山彻底沦为梦界禁域之前，这圣火石的所在原不是这里。它是在白华山山巅，因为来偷猎来此的梦界修士们太多了，而这圣火石又销毁不了，梦界神君无法，只得联合另外六界再次把这圣火石石洞沉入这冰湖湖底，加以掩盖。从那之后白华山才沦为梦界之山，直接由梦君封存。此冰湖也有玄机，普通梦者前来，跳进来就成齑粉，万千年来，能进来此处的寥之又寥。”
“化为齑粉？”高城阳瞬间全身汗毛竖立，他不解的去摸自己经过冰湖浸泡之后变得光滑的身体，上面不见任何一点儿细小的伤痕。怎么可能？“既然如此，那我怎么就进来了？而且全然无恙？”高城阳疑惑不已，听释梦的说法，这么厉害的地方，就他身上区区的三脉冲的梦者灵力，别说保他十分钟，估计刚踏入此地就被这到处充斥的妖力给撕碎了。
释梦呛声道：“你自然与他们是不一样的。”
“怎么不一样？”高城阳追问。
“因为你有我呀！”释梦一本正经的语气道。
高城阳有些无语，看来是追问不出什么所以然了。
“哎，不对啊！你不是我的一部分吗？细论起来我还是你的领导呢！既然你是我的一片魂，怎么我不知道的你竟都知道了？”高城阳后知后觉的问道。
“刚就说了，我是你的灵之一智，”释梦顺势道，口气很是鄙夷，“你所有的智慧都在我这里，自然我知你不知。”他悠悠道。
日常被怼，高城阳无语，干脆不理他，继续往前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