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必须剪,赶快剪……”
一个护士拿着剪刀,蹲下身体从亲王殿下脚颈处的西装裤筒往胯腿上面剪。
一个护士拿着剪刀,站着身体从亲王殿下手颈处的西装袖筒往肩膀上面剪。
一个护士躬着身体剪亲王殿下的西装后背。
“咔嚓咔嚓……”剪西装的声音轻快。
医用剪刀可不是吃素的,之锋利一般剪刀可比。
“咔嚓咔嚓……”飞利浦身上的衣服、裤子、领带、内衣、袜子全变成碎片纷纷扬扬落地。
“剪剪剪,剪碎一点,再剪碎一点。”飞利浦既是现场指导、也是现场指挥。
必须把不良遗留问题清除掉,若是不然,有人拿他的污点传扬,虽然不会成为罪人,但也是历史笑柄。
想想就知道了,一个被恐怖分了吓得大小便失禁的亲王,还能给历史留下什么好名声。
“剪剪剪,剪碎一点,再剪碎一点。”飞利浦对护士剪得不彻底很不满意。
他心骂护士,怎么这样笨,始终剪不到他要求的碎片。
在“咔嚓咔嚓”声中,飞利浦下半身终于剪光光,肚脐眼以下半截身子暴露光天化日。
飞利浦一门心思剪,剪掉在地上的碎片他认为大了,叫护士捡起来重新剪,直到他认为碎到不能再碎了才不叫剪。
剪,他高度重视剪,全神贯注剪。
他傻愣在那里。
三个护士看到亲王殿下尿血,也愣在那里。
毕竟尿血不是小事。
何况尿血的是亲王。
亲王就算患小疾,也不能算着小疾。
三个护士不知所措。
“周先生,亲王尿血了!”一护士在漱洗间喊。
尿血,别人听到骇人听闻毛骨悚然,周云扬听到不当回事。
说白了,他癌症都能治疗痊愈,尿血有癌症厉害?
他问:“尿血量大不大?”
一护士颤声回答:“大,周先生,血液顺着大腿、小腿往下流,地上都流起了血凼。”
要是一般病人,护士见惯不惊,那可是亲王殿下尿血啊,她不敢见惯不惊。
“哦,”周云扬说,“是膀胱出了问题,会不会是膀胱癌呢?”
“膀胱癌!”都吓傻了的飞利浦听清楚了周云扬的话,身体一歪人差点儿倒地。
三个护士赶紧扶着飞利浦。
一护士叫道:“周先生快来啊,亲王殿下不行了!”
周云扬问:“给亲王殿下洗干净了身体吗?身体消过毒了吗?”
“没有。”护士回答。
“喊什么啊喊,治疗有治疗的程序,可以随便打乱程序吗?”周云扬喝道。
“可是……可是,亲王殿下好像不行了!”一护士哭丧着声音道。
“行不行了是他的命。”周云扬喝道。
他才不管亲王殿下有多高贵,落到他手上就得由着他炖。
周云扬喝:“脱光光他的身体。
冲洗干净他的全身。
有毛发的地方藏污纳垢,更要仔细冲洗。
擦干净他的身体,全面消毒。
穿上病服抬他到病床躺下,我再去诊治。”
飞利浦吓得魂飞魄散,连声音都喊不出来,只得由着护士折腾。
护士也不敢怠慢,害怕亲王殿下死在她们手里。
三人必须得完成冲洗飞利浦身体、消毒、抬飞利浦上床这个程序,才能喊周先生诊治。
程序是确,护士自然知道自己职责。
夏微雨看着周云扬笑了:“你要吓死亲王殿下啊。”
周云扬道:“恐怖分子都没把他吓死,现在吓得死?况且不吓吓他,他不知道报答老子。”
三个护士见飞利浦到死不活的样子,周先生也不过来瞧一眼,赶快给亲王殿下洗干净身子、赶快消毒,交给周先生才能系脱责任。
亲王殿下别看在电视上亲民爱民的样子,若是在她们手上有什么好歹,绝对不是吃不完兜着走的事情。
三个人也顾不得飞利浦身体珍贵,这里不敢下手、那里不敢搓摸,就算动手也得看飞利浦的脸色行事。
现在情况不同,该出手时必须得出手。
三个护士是周云扬特选的身材高大、满脸横肉,一看就是下得起手、发得来脾气那类护士。
三个护士两个架着飞利浦的手臂,一个人用莲花喷头调成水柱对着飞利浦喷射。
水柱冲击在飞利浦的身体上,发出啪啪啪啪的声音。
飞利浦身体上的尿渍、粪块随着水柱冲刷流在地板上,流入下水道。
接着她们给飞利浦身体抹上沐浴液,六只手乱搓一阵,再用莲花喷头喷出的水柱冲洗。
飞利浦身上脏东西没了。
三人把飞利浦扔进泡澡池,大人给娃娃搓澡一样把飞利浦在泡澡池里搓洗一阵。
直到确认屁旮旯、毛发处都搓洗干净,才从泡澡池捞出飞利浦,用毛巾把飞利浦身体给擦干净。
确认没有水渍,才给飞利浦浑身喷射消毒剂。
飞利浦感觉到了啥子叫活受罪。
但有什么办法呢,周先生不理、三个护士想怎么整就怎么整。
他也要叫喊,可是病情危重,没法叫喊出声。
周先生说他尿血是膀胱出问题,癌症。
听到癌症他就吓得半死,情绪低落到了极点。
他甚至觉得,遭遇恐怖分子恐怖劫持还有生的可能,若是检查出癌症十死无生。
仅管周先生医治痊愈一个临床癌症病人,飞利浦相信那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的事情。
他对癌症方面知识也了解一点,医生能医治痊愈癌症,空了来吹。
消毒完毕,护士把飞利浦抬到病床上,去客厅请周先生抢救半死不活的亲王殿下。
周云扬走进病房,见飞利浦光溜溜身体仰卧在病床上。
让老子的女人看英国老男人的身体吗?
皮肤打皱,肚子一包油水,那里在枯草丛中都找不着踪影,这样的老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他怒目三个护士:“病服都没穿上我怎么诊治。”
周云扬转身挽着夏微雨的杨柳腰回到客厅。
几个护士原以为周先生要检收什么的,没想到叫她们给亲王殿下直接穿上病服。
三个人赶紧回来病房,给亲王殿下穿上病服再回客厅
“穿好吗?”
“穿好了。”
“这里没你们事了,回去吧。”
三个护士面面相觑,闹半天选拔他们进来只给亲王殿下洗身上的粪便啊,简直了。
三人就一般护士,在周云扬面还敢说什么呢,说声是走出病房。
三个护士走出病房,汉马院长赶紧跑过去:“我不是叮嘱过你们好好学习周先生、夏夫人治疗患者吗,怎么出来了呢?”
“周先生说没事了叫我们走,能不走吗?”三个护士说。
汉马院长说:“你们在里面少说也有二十分钟,总看到周先生对亲王殿下采取的抢救措施吧。”
三护士说:“周先生对亲王殿下什么也没做。”
汉马院长怒道:“我就不相信,整整二十分钟,对亲王殿下什么也没做。”
一护士说:“谁说没做……”
“快捡做了的说。”汉马院长急切道。
三个护士就把给亲王殿下剪衣服裤子、洗澡、消毒的事情给说了。
汉马院长听了哭笑不得。
他如何不知,一千万英磅不给周云扬,合作伙伴又怎么样呢,别想着学习。
嗯,现在不是一千万英磅了,现在他要一亿英磅学习费。
现在的汉马院长肠子都悔青了,当初怎么就叫周先生出十万英磅的学习费呢。
……
周云扬、夏微雨走进病室。
飞利浦忽的坐起身体,脸青面黑,身体颤栗,着急道:“周先生,我的病是不是很严重?”
几十年来,飞利浦走到哪儿、出席任何场合始终保持稳重矜持、面色云淡风清、表情泰山崩溃云前毫无反应形象。
可是现在飞利浦内心恐惧、慌乱、失去自我,仿佛丢了魂魄,看着周云扬、夏微雨的目光更是绝望无比,似乎断了一切生机。
周云扬如何不知,飞利浦遭遇恐怖分子劫持剌激太大,神经系统受到严重伤害,已经形成恐惧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