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小龙想起心里就来气:“老子姓龙嗳,一笔写不起两个邢字。
老子与老爷子一脉连宗,是老爷正经八百的乖孙子。
你算什么东西?
外姓杂种,也敢自称老爷子的乖孙子。
你打着老爷子乖孙子名头在英国招摇撞骗没人管你。
女王陛下亲自给你颁发英国荣誉公民身份。
首相授予你英国特级骑士勋章。
你做了大学名誉教授。
你还是皇家马姓顿医院名誉院长。
你在英国折腾进上流社会,跟着亲王吃香的喝辣的,贪官抱着巨款跑出去还没你活得逍遥自在。
尼玛回来干什么你?
回来你给老子也是两股道上跑的车,老子从来没想着给你撞在一起。
你跑上老子这股道撞啥车?”
邢小龙心里屈憋,在心里骂开了。
然而,他见周云扬用石子砸断毒枭及其打手的大腿,并没有要砸断自己大腿的意思,以为周云扬看在老爷子的份上让他脱身。
他心忖,老子姓邢,与老爷子一脉相承,你小子还是不敢把老子怎么样。
他心中多少有些得意,还觉得自己有蔑视周云扬的资格。
场面凄惨零乱。
四个打手被毒枭打死。
十来个人被周云扬用石子砸断大腿。
断了大腿的人谁不想活命,他们拖着两条断腿往前爬行,身体爬过后条条血痕触目惊心。
他们又能爬多远呢,随着血液流失体力耗尽,最终还得束手就擒。
周云扬没管那些人,也没缴那些人的枪械,任由他们爬行逃命。
远处警笛声传来,红光闪闪恐惧骇人。
地上爬行逃命的毒枭、打手惊惶恐惧,在地上爬得更快。
穆玉兰把车开过来。
周云扬才不管邢小龙,转身走向小车副驾座车门。
邢小龙跑过去,双膝扑通跪地:“周哥救命!”
“没人救得了你,要想活命靠自己!”周云扬一脚踢开邢小龙,钻进小车副驾座。
小车绝尘而去。
警笛声越来越大,闪闪红光照映在树荫上至明至现。
一串保安车向现场疾驰而来。
邢小龙赶紧往公园后方跑……
“啪!啪!”
邢小龙感觉两条大腿遭遇重击,巨痛瞬息笼罩全身,大腿不再听头脑指挥,身体扑通摔地。
毒枭开枪。
毒枭恨不能把邢小龙剁成肉泥,尼玛说好的罩得住场子,没想到老子把命丢在这里。
老子死,也要把你拉来垫背。
不过毒枭并没有要邢小龙的命,而是打断他的双腿。
十多辆保安车冲进现场,十多个被周云扬砸断大腿毒贩子无一脱逃。
邢小龙也没脱逃法律的制裁。
穆玉兰驾车拐上大街,冷着脸一句话不说。
想好的公园背面清净,把最美的选在那儿送给周云扬,没想到遇到毒枭交易。
原本应该是值得一辈子留恋的浪漫抒情地方,结果给弄得恐怖血腥一辈子也不愿提及。
穆玉兰这才意识到,她要把最美好的交出去,不是想象的那么容易。
既然不容易,那就得想办法。
可是她又想不出有什么办法才能顺利交出最美的。
“要不,”周云扬见到穆玉兰表情也是尴尬,“我们在哪停停车吧。”
穆玉兰白眼周云扬心骂,已经天亮了,满街都是人和车,哪里可以停车?
况且就算找到个可以停车的地方,你敢有所作为?
周云扬涎着脸嘿嘿道:“你最美的找不到适合地方交给我,拧把大腿内侧舒缓下情绪还是可以的。”
“滚!”穆玉兰怒喝。
车头往旁一蹿,要不是穆玉兰双手搞得快,车祸铸成。
若是穆玉兰真酿成车祸,网络上又是一阵叹息声。
“女司机啊女司机!”
殊不知,女司机十有九次车祸,男人因素造成。
周云扬悻悻道:“不给拧就不拧呗,怎么搞河东狮吼呢,惹出车祸扣分又得老爷子出面。”
穆玉兰理也不理周云扬,样子全神贯注驾车。
可是只有她清楚,她的大腿内侧在抗议,人家都提出拧把大腿内侧,你不答应,到头来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穆玉兰感到屈憋得要死,自己怎么就变成女人呢?
变成母狗、母猫多好啊,想爱就爱,哪像现在这也顾忌那也顾忌,到头来一事无成。
小车在大街不像有人驾驶,到像是随水漂流,没有可以上岸的地方。
都说身不由己,现在是车不由己。
她暗中叹息,想做好事怎么就这么难呢?
她虽然在驾车,但多么想周云扬的手伸过来,拧把她大腿内侧。
然而,她余光瞟过去,让她失望的是,他的目光却在紧紧盯着前面车的车屁股。
车屁股就那么好看吗?
看你看得聚精会神的样子,哪还有想拧老娘大内侧的心思。
穆玉兰的心情糟透了。
京都七点过的大街有如江河暴涨洪水般沸腾,车内除了微弱的引擎声,剩下的全是寂静。
“我是不是给你没有缘?”穆玉兰打破寂静。
周云扬转脸奇怪表情看着穆玉兰:“没有缘我怎么一把就抓住你的大腿内侧?”
穆玉兰愣了愣心忖,他说的也是,她都没感觉到那个地方特别,他怎么一把就拧住了呢?
若是没有缘,他怎么就拧住了那里?
况且他拧住那里时,她就僵住身子,希望他蹂躏自己。
正因为她的身体有不受她控制的反应,那天在医院她才被他轻易下了枪。
穆玉兰委屈道:“可是,我怎么就不能心随所愿呢?”
周云扬笑了,很是开心样子。
他说:“你要把最美的最后交给我,说白了是不许我死。
我在海礁上遭遇导弹袭击必死无疑。
我已经认命。
但是我想到还没有收到你最美的,绝对不可以死。
因为我没看到最美的是什么样子,我死也不甘心。”
“该死。”穆玉兰补充道,“死了一了百了。”
“你想一了百了?”周云扬道,“问过我同意吗?”
“我怎么遇上你。”穆玉兰恨恨道,她黯然情绪已烟消云散。
“这就是缘分。”周云扬道,“躲不开、斩不断,还折磨人。”
小车停进邢家别墅,已是上午八点三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