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瓷因为脚伤就跟杂志社请了个假,呆在家里面好好休息,午饭有人送过来,x
而且,傅珩真是下午过来了,特别贴心的给她带了晚餐,还给她买了水果。
有些话放在心里面久了,难免就会觉得不吐不快。
楚瓷慢条斯理地将骨头汤喝完,看着坐在桌对面的男人,感慨了一句:“傅先,当你的下属真是挺好的。”
傅珩抿唇笑:“是么?”
“嗯,有您这样关心下属,还来下属家里送温暖的上司实在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傅珩假装没有听懂她的话,特别得意地说:“程源也说当我的下属很好。”
(程源:我发誓我没说过。)
楚瓷呵呵了两下,继续讽刺:“不过我记得公司有明文规定,上司和下属不可过分亲密。”
傅珩波澜不惊的说道:“那应该是之前规定的,明天开会的时候修改就好了。”
能一本正经说出这种话来不感到丝毫愧疚的,估计这世上没有几个。
楚瓷:傅大总裁您开心就好。
傅珩望着她,微微一笑:“既然你觉得我这么好,可以跟我签订一个终身合同。”
终终身合同?
傅珩笑眯眯地望着她,解释道:“和美域文化签订了终身合同之后,公司会用所有的资源来为你铺路,我可以肯定,只有你想采访的人,没有你采访不到的人。”
听起来好像是很诱人啊。
楚瓷点点头:“那我就要一辈子给你打工,当你的下属咯。”
“是这个意思,你不是觉得我好吗?”
楚瓷心想,我反讽的你还听不出来吗?
她摇了摇头:“傅总啊,您是有钱,公司也有巨大的潜力,不过我嘛,心性不定的,指不定以后要转行了。我又不是一定要一辈子给你打工,当你下属的。”
终身合同有诸多限制,她又不傻,才不会相信傅珩有那么好心呢!
傅珩将东西慢慢收拾干净,说:“你要不喜欢上下属关系,也可以有别的关系。”
他的眸色幽深透不进光,但是楚瓷还是读出了一种占有的味道。
这几天来他看似不紧不慢甚至云淡风轻跟她开玩笑,但是从骨子里和眼神中透出来势在必得却毫不掩饰。
楚瓷再怎么傻,也知道这个男人几乎写在了脸上的心思。
他肯定不会说我是在追你之类的话,但是会用行动来表示着他在进行这一步骤。
包括之前闹绯闻的那个纪昕薇,楚瓷甚至连她的面都没见着,人家老爸有名的纪先就在媒体前说女儿和傅先只是朋友,女儿还在读书没有考虑谈恋爱的事情。
看着楚瓷有些发愣的表情,傅珩身体前倾,凑近了一点:“怎么不说话,嗯?”
他的嗓音低低沉沉,带着深深的蛊惑,楚瓷眼睛一闭,急忙向椅子后面靠着:“你离我远点,好好说话。”
她镇定下来,似笑非笑地说:“还有别的关系吗?以前咱们是夫妻关系,现在是上下属关系,难不成你还要折腾出第三种关系?”
“不用那么麻烦,回到第一种就行了。”
傅珩脸上表情依旧是淡淡的,不管说出多么石破天惊的话,他永远都是波澜不惊的样子,反正在她的记忆里面是没有看到过这个男人失态的样子。
“不好。”
楚瓷几乎想都没想,就直接开口。
“当我妻子不好?”
楚瓷心慌乱了几分,她摇着头:“不好不好不好,一点都不好。”
说到这里她情绪就有些激动了:“如果你做这么多是想要我回心转意的话,那你真是想太多了,我不想跟你回到从前,然后再受伤,我怕疼,一点疼都受不了。”
楚瓷慌忙要站起身来,却被傅珩摁住了肩膀。
“这次不会受伤了。”
“会的。”楚瓷猛然拨开他的手,一下子抱紧了自己:“还会的,会很疼的。”
她真是怕了。
怕极了要继续过以前那种日子,那种患得患失,小心翼翼又怨气深重的日子。
好不容易把自己从那个泥潭里面拔了出来,如果还要再次深陷进去,是不是太傻了一点。
傅珩看着她的眸子里面暗色沉沉:“你不相信我?”
“是啊,不相信。”楚瓷脸上的表情有几分迷茫:“我现在只信我自己。”
她的手指尖在颤抖,那种控制不住的心慌将她包裹着,心弦绷得极紧,仿佛下一秒就要断裂开来。
傅珩也不知道自己一番话会让她情绪这么激动,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站起身来。
楚瓷看着他的眼睛,似乎有些哀求:“算了吧,就这样好吗!”
她不想再进一步,现在的她只想揣着明白装糊涂,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她不奢求过多么豪华的活,只想这样安安稳稳工作,然后等着陆湘回来,帮她照顾宝宝,就这样挺好的。
傅珩抿了抿唇:“我知道了。”
他伸手想要摸摸她的头发,却被她避开,最后傅珩有些无奈地垂下手:“后天你要复查,我带你去。”
楚瓷别过脸去不看他:“很晚了,我想休息了。”
等到傅珩离开自后,楚瓷走到盥洗室给自己洗了一把脸,看着镜中的自己满脸的水珠,她暗暗握紧了拳头,在心里面告诫道:不要回去,不要相信他,你受不了二次伤害的。
通常来说,二次伤害比第一次伤害还要来得眼中,本来就没有完全愈合的伤口再一次被撕裂开来,那么伤疤会越深,疼痛也会更加明显。
复查的时候是周五,楚瓷差不多可以走路了,但是傅珩还是要坚持送她去。
这个男人性格坚定无比,拒绝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那天她把话说成那样了,明白告诉他自己不会回头,但是傅珩已经我行我素。
复查的结果出来了,肌肉拉伤什么的都差不多已经恢复了,后期没什么大问题。
楚瓷坐在凳子上看着站在一旁跟医交流男人,微微摇了摇头。
等到离开医院的时候,傅珩轻轻搂住她的腰说:“你的脚还没有完全好,要是想去上班的话,我让司机来接你。”
楚瓷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目光平静地说:“我说的话已经够明白了吧!”
傅珩皱了皱眉:“你说的话太多了,抱歉我一时想不起来是哪一句?”
楚瓷继续看着他,声音冷静:“我说我不会回头的。”
“这一句啊!”傅珩的声音很淡,带着几分不以为意:“我以为你的意思是想要我证明我足够爱你,你才会回头。”
楚瓷有些无语,她说得话是这个意思吗?
还是说带了几分这个意思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她摆了摆手:“随你怎么说吧。”
傅珩搂着她的腰,将她带到电梯那里,按下按钮,“你都没给我机会,就说不相信我,是不是太武断了?”
楚瓷看着电梯一层一层上来,淡定回道:“有些人是不能给机会的,给他机会就等于在变相伤害自己。”
“不试一试怎么就这么肯定?”
楚瓷抿唇笑了笑:“为什么要试一试,难道明知道某样东西有毒,你为确定它真的有毒,就要去试一试?”
正确的做法难道不是明知道有毒,所以就不去触碰吗?
傅珩目光幽深:“你因为害怕不去试,怎么就知道真有毒呢?”
楚瓷闭嘴,懒得跟他在这个问题上争执。
电梯门打开,里面一个人都没有,楚瓷皱了皱眉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男人扶着腰带了进去。
电梯门合上,密闭的空间里面顿时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楚瓷被他搂着腰,背靠着墙壁顿时有些不自在起来。
她咳嗽了两声,“刚才医开的喷雾在你这里吧,给我拿好了。”
傅珩唇角噙着一抹笑,目光幽深的看着她,也没说话,很配合地将手中拿着的东西给她。
只是楚瓷的手还没有碰到他的手,眼前的黑影顿时就压了下来,傅珩单手落在她身侧的墙壁上,似笑非笑看着她:“是不是说,如果我做到你说的很爱很爱你,你就会回头?”
这样的姿势让他们彼此都离得很近,楚瓷可以看到男人那张俊美而又深沉的脸上每一寸肌理以及感受到他那灼热的温度,这让她感到有些失措,伸手去推他:“傅珩!”
傅珩瞬间握住她的手,反剪到她的身后,逼近,他俯身,略带灼热的气体包围着她:“是不是,嗯?”
楚瓷身子顿时有些僵硬起来,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我想你真的是误会了,我没有那样的意思。”
她抬着头,深深吸着气很诚恳看着他:“我不想以身试毒,真的。”
“我是毒吗?”傅珩表情似乎有些暗淡,他盯着她的眼睛:“让你这么逃避?”
然后他像是故意的一样,在她的唇边缓缓开口:“我不是毒,也不是什么可怕的洪水猛兽,你相信我。”
楚瓷别过脸去,压低了声音:“不管你是什么,我都不想靠近,你放开我唔!”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