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的时候,绵绵已经哭成了一个小泪人,见到傅珩来了,急忙抱住他的腿:“叔叔,妈妈她生病了,发了高烧,躺了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
傅珩眉头皱的紧紧的:“李婶呢?”
“李奶奶出门了,没回来。”
卧室里面很暗,傅珩走过去轻轻打开了床头的灯,看着躺在床上面色有些酡红的女人,他伸出手触碰了一下楚瓷的额头,温度高得惊人,他也没多话,直接就要把人抱起来准备送医院。
楚瓷睡得迷迷糊糊之间,感到身体被腾空,她费力地睁开眼睛,看到男人熟悉的面容,似乎有些不确定自己是否在梦境中。
“傅……珩?”
“你生病了,我送你去医院。”
说完直接就将她抱着去了楼下,两个小孩也急忙跟着傅珩下楼。
还好傅叔叔接电话了,不然他们两个人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车上的时候,程源打电话问怎么没有去机场,傅珩淡淡说临时有事,就不准备解释了。
程源抿唇:“总裁,这是是好几个亿的合作项目,您……”
“我不是说了我有事吗?
他将电话挂掉,问旁边坐着的两个宝贝:“怎么不早点给我打电话。”
包子解释道:“妈妈一开始吃了药,想要休息一下,所以我就没打电话,而且妈妈说傅叔叔很忙的,我们不想打扰你。”
傅珩拍了拍他的脑袋:“以后这种事情一定要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知道吗?”
包子咬了咬唇,想要说什么但是最后还是没有说。
妈妈说和傅叔叔已经分手了,不在一起了,以后不能联系了,所以他也很犹豫,但是妈妈发高烧烧得很厉害,实在没办法了,绵绵一直嚷着要给傅叔叔打电话。
将楚瓷送到医院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挂几天点滴观察一下应该可以痊愈了。
绵绵一直拉着傅珩的手,生怕他跑了一样,傅珩干脆将她抱在手里面,问道:“饿不饿,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好!”小姑娘泪眼婆娑的抱着傅珩的脖子:“叔叔不要离开绵绵好不好?”
傅珩扯了一张纸给她擦了擦眼泪:“好,叔叔一直陪着你。”
包子站在一旁,看着病床上的楚瓷一眼,心里不知道在酝酿什么。似乎有很多话要和傅珩说。
最后傅珩带着两个孩子去了医院旁边一家自助餐厅吃自助。
这是一家高档餐厅,人居价格都是四位数起价,所以人很少,绵绵今天算是饿了一天,早上啃了一片面包,中午的外卖又咸又辣,绵绵吃了一口就不想吃了,一直饿到现在。
所以一到餐厅里面,找好了位置,她就撒开了蹄子狂奔,找喜欢的菜。
包子拿着几盘肉和蔬菜,小小的身躯拿的东西倒是不少,一双大手伸到他的面前,想要拿走他怀里的盘子,包子抬起脸:“我自己可以的。”
小小男子汉,什么都会,不需要帮忙的。
傅珩觉得自己这亲儿子还不如绵绵跟他来的亲热呢,可能是害羞吧!
他抿唇:“好!”
他拿着食材回到位置上的时候,包子突然从后面走上来:“傅叔叔!”
傅珩凝注脚步:“怎么了?”
包子咬唇:“妈妈她病得好像很严重,您能陪陪她吗?”
傅珩点头:“我会陪着她的。”
包子眼睛微微眯起来笑:“叔叔,谢谢你。”
吃完饭,傅珩将两个孩子带回自己的家,家里有保姆可以照顾到,他晚上还要来医院照顾楚瓷。
绵绵一路上都很开心,她吃饱了,就在车子上唱歌。
傅珩不知道她唱的是什么歌,捏了捏她的小脸蛋:“绵绵,这么开心!”
绵绵笑嘻嘻拍了拍手:“只要叔叔陪着我,我就很开心。”她咬着手指想了会:“叔叔,我还花画了一张画,等你下次去我家的时候,我送给你。”
“好啊!”
九点的时候,两个孩子在客厅看了一会儿电视,保姆带绵绵上去洗澡了,傅珩对包子说:“待会儿叔叔要去医院,你和姐姐待家里,陈阿姨会照顾你们的,不怕吧!”
包子挺了挺小胸膛:“不怕!”
但是当傅珩转身的时候,包子突然又抓住了傅珩的衣角。
傅珩回头:“还有事?”
“叔叔……”包子仰着头看着他,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说:“你是我爸爸,对吗?”
一直以来,楚瓷没有明面上告诉他们傅珩就是他们的爸爸,傅珩也不开口,一家四口虽然住在一起,但是孩子们一直都叫着傅珩叫叔叔的。
包子一开始以为是他们没有结婚的原因,所以不能叫爸爸。
但是他天生心思敏感,甚至还在房子里面看到了他们曾经的合照以结婚证书。
傅珩一愣,他伸出手,搁置在包子软软的发顶:“嗯?”
包子靠近他,小小的手拉着他的衣角:“妈妈说的,你就是我爸爸。”
傅珩蹲下身,扶着他的肩膀:“妈妈说的?”
“我问的,她承认了。”包子吸了吸鼻子:“妈妈不会骗我的。”
傅珩颇有些动容,他愣了一会儿,笑了笑:“是,我是你爸爸。”
“可是你和妈妈已经分手了。”包子感觉头脑有点混乱了,“妈妈说你以后会有喜欢的人,也会有小孩子,会是别人的爸爸!”
“不会的。”傅珩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只会是你和姐姐的爸爸!”
包子抹了一把鼻子:“我要妈妈快点好起来,爸爸不要再和妈妈分开了好吗?”
傅珩站起身来:“包子快去睡觉吧,我先去医院了。”
在车上的时候,傅珩一直在想,其实要是这么放手他肯定是不愿意的。
但是楚瓷和他在一起也不见得有多快乐。
像是这大半年的时光,他都在尽心尽力留着,甚至结婚的事情都已经提上了日程,但是楚瓷好像对此并不是很上心。
其实他们之间的关系太过脆弱,缺口又大,稍微一点风吹草动,楚瓷就会选择放手。
就像上次一样。
分手的如此干脆,连半句挽留的话都不让他说。
…………
楚瓷夜里醒来换了一次药,她睡得有点久了,困意渐渐消散,看到眼前坐着神情有点憔悴的男人,“你在这儿多久了。”
“没多久。”
傅珩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水:“孩子们给我打了个电话,说你生病了。”
还好,那两个孩子他平时没有白教,知道有事情找傅叔叔。
楚瓷喝了口水,感觉喉咙像是被针刺了一半,疼得都说不出话来。
分手好像半个多月了,时间就这样不紧不慢过去了,她有工作,伤感的时间都没有。
不是十八岁的小姑娘,分个手觉得天塌了一样,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恨不得哭上个三天三夜,她这么多年分分合合,貌似也都习惯了。
只不过这次是下定决心要离开了。
“那谢谢了。”
到如今,似乎只剩下一些客套的话可以说。
楚瓷喝完水,把杯子放下,手指却迟迟没有松开杯子,深呼吸了一口仰起头看着坐在病床前淡淡打量她的男人,“你先去休息吧。”
看他的样子好像挺累的,眼睛下面都有一层淡淡的黑圈。
傅珩神色平静:“我在这里陪着你。”
楚瓷嗓子痛,说不出太多的话,干脆就任由他去,她自己睡了一天了,所以在病床上反而很久都没有入睡,即便很压抑,但是傅珩还是听出来了:“睡不着吗?”
楚瓷将灯打开:“我喝点水吧!”
傅珩又打开保温瓶给她倒了一杯水试了一下温度,他递到楚瓷嘴边:“不烫!”
楚瓷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我自己来吧!”
说完,她就伸手去握着杯子,但是傅珩没有松手,楚瓷手上加了一点力气。
两人的眼神在空中无声地对质。
傅珩松手。
也不知道是不是没力气还是别的原因,在傅珩松手的一瞬间,楚瓷的手突然一阵虚软,一个没握住,杯子里的水全部就泼了出来,将她胸前的衣服洒了个透湿。
傅珩皱眉:“都说了我来。”
他急忙将杯子放到一旁,抽出纸巾给她擦了擦胸前的水渍:“有烫到了吗?”
楚瓷只觉得胸口一阵发烫,衣服也黏住了皮肤,令人很不舒服。
她咬着唇没说话。
胸口的皮肤敏感,所以衣服扣子解开的时候,楚瓷看到胸口红了一片。
傅珩微微皱了皱眉头:“好像有点烫到了。”他直接解开她的第二颗扣子:“还有别的地方吗?”
纵然平时关系亲密这都不算什么,但是傅珩的眼光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胸前看,实在是有点尴尬。
她捂着衣服:“没了。”
傅珩按了电铃,要小护士拿了干净的病号服和药膏过来,点滴也差不多了,小护士就把点滴也拔了。
楚瓷拿过衣服,看了一眼傅珩手里的药膏:“我自己来吧!”
傅珩没表示,将衣服递到一旁,拿起药膏,居高临下看着她:“你不方便。”
楚瓷扁桃体发炎,一说话就疼,还没等她开口,傅珩已经解开她衣服的扣子,手游移到背后,“啪嗒”一下直接就将她bra的扣子给解开了。